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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先生说书!”粗狂的大汉不服的道,他虽是一身锦衣华服,但却有一股不协调之感,像是员外的衣服套在了护卫身上,不过,这个大汉也不是护卫,他是押镖的镖头,小有资产,以往最爱逛的地方是花楼,对关于书的一切事物都嗤之以鼻,可是,自从在街头听闻别人讨论华夏的话本后,就一头扎了进来,真恨不得住进景先生家给他看门,每天听景先生讲话本。

他旁边的一位文雅学士笑道:“非是笑话兄台,兄台之言,话糙理不糙,我等颇为认同。”

旁边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这才让大汉脸上缓和了下来。

宁景见此,不禁一笑,拱手深深一礼,道:“承蒙诸君厚爱,景夏在此代华夏谢过。”

场下之人连忙回礼,道:“是我等要多谢景先生,让我等能听闻到华夏之名,知晓这些天马行空,精彩绝伦的华夏故事。”

宁景道:“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我讲述的连冰山一角都不足,恐怕穷尽我一生,也道不全华夏二字。”

他一拂衣袖,道:“这一身白衣,圣者为白,”他一指面具,“这一张玉面,贤者为玉,我景夏不敢代表华夏圣贤,却想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圣人遗泽,英雄人物,风土人情等,带来姜朝,与诸君共赏,与诸君共传承。”

“这一身白衣,一张玉面下,是谁不重要,但只要这一身白衣任在此处,华夏就在,景夏就在。”

宁景再次拱手深深一躬,道:“人无完人,我不敢说我能一直光风霁月,行差无错,若日后有此一天,也是我私人之过错,与景夏无关。”

“若有那一天,我愿自辞身份,不玷污这一身白衣。”

一语毕,场下安静许久,无一人说话。

景先生是什么意思?

不少知道一些内情,且猜到许多事情的人心头震撼,他们本以为宁景做此作态,是为了给以后某些事情爆发,准备一条后路。

可能会说,让众人看在他给大家带来这么多华夏话本的份上,宽容他一二,或者让大家不要把本人和作品沦为一谈,这样就算他本人名声臭了,但是不影响他顶着‘景夏’这个身份继续说书赚钱,享受名利。

结果,宁景从来只有一个目的——

让‘景夏’干干净净的存在,他只是一个代表华夏在姜朝的标识,与面具底下是何人,无关。

有人叹息一声,若说之前只是觉得华夏故事有趣,才次次来捧场,今日之后,却是第一次正视起这位白衣先生。

宁景此人,值得钦佩。

除了个别些还搞不清状况的人,其它大多数人都明白了宁景的意思,心里对他更加敬重一分,对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也顿时不在在意。

而至于这面具之下是何人,就如景先生所愿,是谁不重要,他只是“景夏”。

宁景说完这些,再一行礼,便就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台下有人高声道:“虽然但是,小、小女子还是想看一看景先生的真实面目,听说很是俊美啊!”

那道娇俏女声说完,顿时就躲去不见,众人哄堂大笑,想去看看是哪个小女子这般大胆,却发现早就找不到人了。

果然,颜控不分古今。

宁景摇头失笑,修长如玉的五指拿住面具,轻轻摘下,露出一张俊美神秀的容颜,看向台下,道:“如你所愿,望不失望。”

台下一静,所有人注目着那张脸,脑子里只有八个字——气清神明,温雅卓然。

宁景施施然离开,台下那个娇俏女声突兀的又响起,“啊!真的好好看!”

这下真的要把人笑晕了,而当天这件事就在玉周城传了个遍,一时人们不知道是笑这个女子大胆,还是称赞景先生果然俊美如名,把人迷成这样。

瞬间,更多人趋之若鹜,涌向望春楼,一为听书,二为仰慕景先生风仪。

还有人感叹,不愧是他们玉周城选出来的花神,戴着面具都够鹤立鸡群,面具之下竟然更加不俗,更加爱了呢。

而宁景那一番关于“景夏”这个身份的言论也传了出去,顿时引来一片赞誉,前段时间关于他的各种猜测和议论也一时平息下来,无人再过多在意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踏雪楼,昏暗的房间里,齐永元的脸色阴鸷,眼眸犹如一条潜伏在暗处,伺机伤人的毒蛇,令人触之,就不寒而栗。

“来人,去把鹤来给我唤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这是补昨天的,回来后太困了,没有码字,现在补上。

第204章 两力相角

齐鹤来赶来的时候走的太急, 加上头上斗笠遮了视线,不小心和人仰面撞上。

“抱歉抱歉,这位郎君无事吧?”那人歉意的道, 想去扶齐鹤来。

齐鹤来扶正歪掉的斗笠,冷冷道了一句:“没事。”便转身往一旁走去。

他到了拐角处,顿了顿,问向随身的侍从,道:“刚刚那人是明先生?”

侍从恭敬回道:“是的, ”这个侍从颇是机灵,顿了顿, 又补充, “明先生是过来拿话本的。”

齐鹤来点点头,他也听闻,最近他大伯颇为看重这位明先生, 似乎是想把其当下一个谢云叔培养。

刚刚他匆匆一眼看去, 发现这个明先生确实人如其名,若华堂堂, 雅致俊逸,是不可多得的好相貌。

这让齐鹤来不由想起最近被吹上天的宁景,在他记忆里, 那样一副寒酸落魄的长相, 畏畏缩缩的气质, 也不知怎么就如此受人追捧,莫非是最近人们的审美趋势变了?

齐鹤来看来, 这位明先生虽然年纪略大了点, 但这幅皮相不知比宁景强多少, 他大伯果然会选人。

想着, 他拐了一个角,消失不见。

而在他身后,明先生捡起掉落在地的话本,不着痕迹往后瞥了一眼,收回目光,眼底暗芒一闪而过。

他刚刚是故意撞上去的,只是为了确定这个戴着斗笠的人是否是齐鹤来,结果也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两天,宁景身上的围困之局刚刚逆转,这齐鹤来就马上来了踏雪楼,怕是幕后之人坐不住了,寻来商议事情的。

这二者之间果真关系不浅。

看来,需得给宁景报个信,这群人接下来极可能有什么动作。

齐鹤来到了房间后,先向自己大伯行了一礼,然后落座下来,看向大伯,等他吩咐。

齐永元也没有卖关子,道:“鹤来,听闻你曾和那宁景互为同窗生?”

齐鹤来脸色不自然了一瞬,但也点了点头,道:“是的,伯父,以前宁景在学院时对侄儿我言听计从,我指东他不敢往西,那时竟不知道他还能有现在风光的一天,倒是藏的挺深。”

他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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