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我,哪里有冲突了?你到底是谁,拉斐?」

「亚歷克,拜托。拜托了。老天。你得走了。我不能知道这件事。你不能告诉我。你得更小心一点。」

「天啊。」亚歷克的声音变得苦毒,双手插在腰上。「你知道吗,那甚至不是信任。我之前是信仰你的。」

「我知道。」路那说。他现在甚至没有看着亚歷克。「我希望你没有。现在,你真的得离开了。」

「拉斐──」

「亚歷克。出。去。」

所以他就照做了,并在身后把门甩上。

回到官邸之后,他试着打给亨利。亨利没有接,但是回了他一封讯息:抱歉,在和菲力说话。爱你喔。

他在床底下的黑暗中摸索,直到他的手指摸到它:一瓶美格波本威士忌。紧急备用瓶。

「干杯。」他低声说,然后拔起瓶塞。

寄件人:A

收件人:亨利

主旨:关于地图的烂比喻

H:

我喝了很多威士忌,所以请多担待了。

你有一个小动作。一个小动作。让我为之疯狂。我一直会想到它。

你的嘴角会有一个小小的弧度。你会瘪起嘴角,看起来好像你很担心你忘了什么事。我以前很讨厌这个表情。以前一直觉得你那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但我吻过了你的嘴唇,吻过了那边的嘴角,还有它拉扯过的地方,好多好多次了。我已经记住了,刻在你这个人的地图上了。你的身体是我还在制图的一个世界。我现在知道了。我把这一点记载在符号表上。你看这里是比例尺。我可以把它等比例放大,把你的经纬度都读出来。我可以背出你的座标。

你的这个小动作,你的嘴,你的嘴角移动的方向。你这么做,是为了不要让别人看穿你。不要让那些人从你身上予取予求,那些空洞、贪婪的手爪。别把真实的你给出去。你那颗奇异、却完美的心。那颗悬挂在你体外的心。

在你的地图上,我的手指总是可以找到威尔斯的绿色丘陵。冷泉和白色沙滩。古老的你是由一颗石头雕刻而出,神圣而不可侵犯。你的嵴椎是一座我迫不及待想要翻越的山脉。

如果我能把你摊在桌上,我能用手指找出你嘴角拉紧的地方,我会把它抚平,并在你身上标记圣人的姓名,就如同所有的古地图一般。我现在懂他们的命名法则了──圣人的名属于奇迹。

有时候,让人看透一点点的你吧,甜心。你有太多值得让人挖掘的地方了。

你的,

A上。

PS:威尔弗雷德.欧文109致齐格弗里德.沙宣,写于一九一七年:

你修复了我的生命──不论它有多么短暂。你并没有照亮我,我一直都是颗疯狂的彗星,但你修复了我。我成为你的卫星,公转了一个月,但很快又要再度离去,成为你照耀的轨道中的一颗黑色之星。

* * *

寄件人:亨利

收件人:A

主旨:Re:关于地图的烂比喻

尚.考克多110致尚.马赫111,写于一九三九年:

打从心底深处感谢你救了我。我曾溺水,而你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甚至没有回头张望。

* * *

手机震动的声音,让亚歷克从睡死的状态中惊醒。他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摸索着他的手机。

「喂?」

「你干了什么好事?」萨拉的声音几乎是在大叫。从她的鞋跟清脆的声响和模煳的咒骂声来判断,她正在某处狂奔。

「呃。」亚歷克说。他揉揉眼睛,试着让自己的脑袋重新接上线。他干了什么?「可以更精确一点吗?」

「看看该死的新闻吧,你这个精虫冲脑的小无赖──你怎么会蠢到让人拍到啊?我发誓──」

亚歷克甚至没听见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因为他的心已经一路下沉到两层楼以下的地图室里去了。

「干。」

他双手颤抖着打开扩音,叫出谷歌浏览器,然后输入自己的名字。

惊爆:亨利王子与亚歷克.克雷蒙─迪亚兹交往中,以照片为证。

我的老天鹅:美国第一公子和亨利王子──根本绝配

激情办公室:美国第一公子写给亨利王子的火热邮件

英国王室拒绝回应关于亨利王子与第一公子交往之事

只有这二十五个动图,能表达我们看到亨利王子与第一公子的故事时的心情

别让第一公子牺牲色相

亚歷克的喉头涌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他的卧室门被人粗暴地推开,萨拉用力拍了一下电灯开关,脸上的怒火几乎无法隐藏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亚歷克突然想起他床头板后方的紧急按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在失血过多致死之前先把特勤组的人叫上来。

「你的对外通讯现在要全面切断了。」她说。她没有动手揍他,而是抢走他的手机,塞进她胸前的口袋里。她的上衣在情急之中扣错了,但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在亚歷克面前衣衫不整的模样,只是把一大叠八卦杂志丢在他的床上。

亨利女王!二十本《每日邮报》的封面上用巨大的字体写道。亨利王子与美国第一公子的同志情请见内页!

封面用的照片里,他没办法否认那就是他和亨利,坐在咖啡馆后面的车里接吻,显然是有人用长镜头透过挡风玻璃拍的。车窗玻璃是有加深了没错,但他忘了该死的挡风玻璃。

还有两张更小的照片贴在页面的角落:其中一张是他们在毕克曼的电梯里,还有一张是他们在温布顿时,他凑在亨利耳边低声说话的照片,亨利带着柔软、神秘的微笑。

要死。他完蛋了。亨利也完蛋了。老天,他妈妈的选举也完蛋了。他的政治生涯完蛋了,他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他觉得他快要吐了。

「干。」亚歷克又说了一次。「把手机给我。我得打给亨利──」

「不,你他妈的不可以。」萨拉说。「我们还不知道是谁把电子邮件洩漏出去的,所以在我们找出漏洞之前,一句话都不准说。」

「什么?亨利还好吗?」天啊。亨利。亚歷克现在只想到亨利惊恐的蓝色双眼,还有亨利短促急迫的唿吸,把自己锁在肯辛顿宫里,绝望地独处着。他的下巴紧绷,喉头有一股什么东西在燃烧。

「总统现在正在和通讯部的人开会,我们尽可能在半夜三点把能挖的人都挖来了。」萨拉告诉他,并无视他的问题。她的手机正在她手中响个不停。「现在是行政团队的同志警戒第五级。现在看在上帝的份上,快穿衣服。」

萨拉钻进亚歷克的衣柜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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