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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人家都在写你们两个的同人文了──」
「对,诺拉有给我看过。」
「──我想你应该可以收手了吧。」
「女王希望我去啊!」他飞快地撒谎。她看起来不怎么相信,离开时给了他一个表情,如果他现在脑子里装的不全都是亨利的嘴的话,他很可能会担心一下。
于是周六时,他穿着一身最好的J.Crew套装,出现在格林尼治马球俱乐部,一边怀疑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坐在他前面的女人帽子上有一只完整的鸽子标本。高中的曲棍球赛可没有教他怎么应付这种体育活动。
看亨利骑在马背上已经不是新闻了。亨利穿着全套马球装备──头盔、长度正及二头肌的袖套、长靴、塞进靴里的白色长裤、扣环错综复杂的护膝,还有皮手套──也是很熟悉的画面。这些他都看过。就分类而言,他应该会觉得很无聊才对。这不应该勾起他任何本能的、肉体的、或是让他精神分裂的感觉。
但亨利策马跑过球场,大腿的那股力量,以及他的屁股在马鞍上剧烈弹跳的样子,还有他的手臂挥舞时肌肉舒张和活动的模样……看着他的动作和他穿的服装──这些实在有点太超过了。
亚歷克热汗淋漓。这里是二月的康尼迪克州,但亚歷克却在自己的大衣中冒着汗。
最可恶的是,亨利打得很好。亚歷克不打算假装自己对马球规则有兴趣,但他的性欲总是会占上风。看着亨利的靴子紧踩马镫作为施力点,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靴子内小腿的模样,以及他打着赤脚跪在床上的样子。亨利的腿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张开,只是在中间的是亚歷克。汗从亨利的眉毛落下,滴在亚歷克的喉咙上。就是,呃……就是这样。
他想要──老天,假装没有这回事这么多个月之后,他现在又想要了,现在,马上。
球赛进行的时间像是地狱六道轮迴般这么久,亚歷克觉得要是他不马上碰到亨利的身体,他就要昏厥或是尖叫了。他现在脑中唯一的念头就只有亨利的身体和他潮红的脸,而这世界上其他存在的分子都只是挡路而已。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喔。」当他们来到看台底部时,艾米观察着他的双眼。「你看起来……很热。」
「我要去,呃。」亚歷克说。「跟亨利打个招唿。」
艾米的嘴巴拉成一条不悦的直线。「请不要详述细节。」
「对,我知道。」亚歷克说。「妳要撇清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他用一只手梳过头发。「没错。」
「好好享受你和英国代表选手的高峰会吧。」她平板地告诉他,亚歷克则在心中暗自感谢工作人员保密协定的存在。
他朝马厩走去。光是想到亨利的身体越来越靠近他,他就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又长又精实的腿,草汁沾在洁白的紧身裤身上,这项运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噁心,亨利在打的时候却又看起来这么棒──
「喔靠──」
他差点一头撞上正好绕过马厩角落的亨利。
「喔,哈啰。」
他们站在那里对看着,距离上次亨利对着亚歷克房间的天花板咒骂的时候已经隔了十五天,他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亨利还穿着全套马球装备、戴着手套,而亚歷克无法决定他现在是觉得快乐,还是想要拿马球桿砸他的头。马球棒?马球棍?马球……槌?这个运动根本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
亨利补了一句话打破沉默。「我其实正要去找你。」
「喔,那好啊,我在这了。」
「你在这了。」
亚歷克回头看了一眼。「呃。这里有摄影机。三点钟方向。」
「对。」亨利挺起肩膀。他的头发很乱,有点潮湿,脸颊仍然带着运动后的血色。他们去参加赛后记者会的时候,他在照片里会看起来像是该死的太阳神阿波罗。亚歷克微笑着,知道大家都会买帐。
「嘿,不是有个东西。」亚歷克说。「你打算,呃,要给我看的吗?」
亨利看着他,眼神转向附近走动的百万富翁和社交名流,然后又回到他身上。「现在?」
「我花了四个半小时搭车上来,再过一小时就要回去华盛顿特区了,所以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时间。」
亨利顿了顿眼光转向四周的摄影机,然后露出一个营业用的微笑,笑了一声,一手拍上亚歷克的肩膀。「啊,是的。没错。这边请。」
他转过身,领路前往马厩后方,然后向右转进一扇门内,亚歷克跟在后方。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没有窗户,连在马厩旁。室内瀰漫着一股皮革油和木头的味道。墙上挂着沉重的马鞍、马镫、辔头和缰绳。
「原来有钱白人的性爱调教室长这样啊。」亚歷克感叹道。亨利从他身后走过,从墙上的钩子上取下一条粗皮带,亚歷克差点没晕过去。
「什么?」亨利漫不经心地说,经过他身边,把门绑死。他转过身,一脸无害而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叫做马具室。」
亚歷克扔下自己的大衣,跨了三个大步来到他面前。「我其实不是很在乎。」他说,然后抓住亨利愚蠢Polo衫的愚蠢领子,吻上他愚蠢的嘴唇。
这个吻很棒,又深又热情,而亚歷克无法决定自己要把手放在哪里,因为他想要同时碰触亨利的所有地方。
「吼。」他怒气沖沖地低吼,把亨利向后推开,然后故作嫌弃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你看起来超蠢的。」
「我应该要──」亨利退开一步,把一只脚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准备把自己的护膝拆下。
「什么?不,不要拿下来。你穿着。」亚歷克说。亨利僵在原处,像是刻意在摆姿势一样,大腿大张,一只膝盖抬起,布料紧绷在肌肉上。「我的天啊,你在干嘛?我看不下去了。」亨利皱起眉头。「不,老天,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会被你气死。」亨利小心翼翼地把靴子踩回地上。亚歷克好想死。「过来啦,靠。」
「我有点困惑。」
「我他妈也是啊。」亚歷克觉得自己一定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要受这种折磨。「听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整个东西──」他比了比亨利的全身体上下。「──真的让我……很有感。所以我必须要。」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跪了下来,开始解开亨利的皮带,拉着他裤头的扣环。
「喔,天啊。」亨利说。
「对。」亚歷克同意,然后拉下亨利的四角裤。
「喔,天啊。」亨利重复,这次带着满满的感觉。
这一切对亚歷克来说还是好新,但是跟着自己脑中过去一小时不断重复播放的各种细节,这对他来说也不是很难。他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