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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的一样柔软。亨利在他的触碰下融化,手臂圈住亚歷克的腰,把他固定在原位。但亚歷克哪都没打算去。
他吻着亨利,直到自己几乎无法唿吸,直到他几乎要忘记他们的名字和身分,直到他们只是两个不具名的人,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交缠,正准备犯下没有退路的滔天大错。
他想办法解开自己衬衫的另外两颗钮釦,但亨利直接抓住他的上衣下襬,从头顶脱了下来,并快速脱下自己的衬衫。亚歷克试图不让自己赞叹他手指明快的动作,或者去幻想古典钢琴和多年的马球训练,会让亨利变成什么样子。
「等等。」亨利说,亚歷克开口抗议,但亨利向后退开一点,用手指抵住亚歷克的嘴唇。「我想──」他欲言又止,看起来正在努力下定决定,不要再畏缩。他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一手轻触亚歷克的脸,然后挑衅般地说道:「我想要在床上。」
亚歷克静了下来,动也不动,直直望着亨利的双眼,以及里头的质问:都已经到这样了,你还要喊停吗?
「那就来呀,王子殿下。」亚歷克说,在起身之前,还刻意挪了一下重心,再挑逗了亨利一次。
「真下流。」亨利说,但他微笑着跟在亚歷克身后。
亚歷克爬上床,在枕头旁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看着亨利踢掉自己的鞋,然后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他在灯光下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改变了,像是生活淫乱骄纵的酒神,身体彷彿覆盖着一层金色光泽,顶着一头乱发,眼皮半阖。亚歷克容许自己盯着他瞧;亨利皮肤下精实的肌肉,纤细、瘦长而富有韧性。他肋骨下方靠近腰窝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看起来不可思议地柔软,而如果接下来五秒之内他碰不到那块肉,亚歷克大概就要死了。
在那一瞬间,如电光石火般,亚歷克甚至不相信自己曾经自以为是异性恋。
「别拖了。」亚歷克刻意打断自己的思路,说道。
「霸道耶。」亨利说,然后照做了。
亨利的身体带着温暖而坚定的重量,来到他的上方,一边的大腿滑进亚歷克的双腿之间,双手撑在枕头上。亚歷克感受到他们的肩膀、胸口与腰部的接触,传来一阵阵如电流的感觉。
他的一只手滑上亚歷克的肚子,然后停了下来。他看着亚歷克挂在脖子上那条项炼的银色钥匙。
「这是什么?」
亚歷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那是我妈德州老家的钥匙。」他把一只手伸进亨利的头发中。「我搬过来之后就一直戴在身上了。我觉得这可以提醒我自己的根在哪里,之类的──我刚刚是不是叫你别拖了?」
亨利抬起双眼直视他,一声不吭,亚歷克便把他拉了下来,再度给了他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吻。亨利将重心完全放在他身上,把他压入床内。亚歷克的另一只手找到亨利的腰窝,那个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好像体内的感觉要将他整个人给淹没,亨利的身体覆盖着他的每一寸身躯。他的嘴唇离开亨利的嘴,来到他的颈侧,来到耳下,一个吻接着一个吻,然后他咬了他一口。他知道这应该会留下吻痕,而这完全违背了政治世家暗地里一夜情的第一条守则(或许对贵族而言也一样)。但亚歷克不在乎。
他感受到亨利在他的裤腰摸索,来到釦子、拉炼、内裤的松紧带,然后他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混沌。
他睁开眼,看见亨利把手移到他优雅高贵的嘴边,然后在手掌上吐口水。
「我亲爱的上帝啊。」亚歷克说。亨利勾着一边的嘴角微笑,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干。」他的身体移动着,嘴上说个不停。「真的是──天啊,你真的是这世界上最靠北的混蛋──干──你真的是有够讨厌,你实在是──」
「你能不能暂时安静?」亨利说。「受不了你那张嘴。」当亚歷克的双眼再度聚焦时,他发现亨利正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眼神明亮,带着笑意。他保持着视线接触,手上的节奏也没停。亚歷克发现自己错了,是亨利会杀了他。
「等等。」亚歷克紧抓住床单。亨利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我不是说那个,天啊。但是你要是继续,我就要──」亚歷克找回唿吸的节奏。「我不要──在那之前──我要先看你脱光。」
亨利歪了歪头,微微一笑。「好吧。」
亚歷克把两人的位置翻了过来,踢掉自己的长裤,只剩下内裤挂在他的臀部下方。他爬上亨利的身体,看着他的表情变得紧张而渴切。
「嗨。」他和亨利的视线对上。
「哈啰。」亨利回答。
「我现在要脱你裤子了。」亚歷克告诉他。
「很好,继续吧。」
于是亚歷克就继续了。亨利的一只手架住亚歷克的大腿,让他们两人的身躯再度相碰,两人的硬挺正好接触。他们低声呻吟。亚歷克有点晕眩地想着,这场前戏已经酝酿得够久了。
他的嘴唇沿着亨利的胸口往下,感受亨利的心跳在意识到亚歷克的目的后震了一下。他自己的心跳现在或许也已经乱了。他一头栽得太深了,但是这样也不错──这还在他的舒适圈内。他吻着亨利的胸口、肚子、以及裤腰上方的那一片肌肤。
「我,呃。」亚歷克开口。「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
「亚歷克。」亨利伸出手抚着亚歷克的头发。「你不用这样做,我──」
「但是我想要。」亚歷克扯着亨利的裤头。「只是如果我做得很烂,你要告诉我。」
亨利再度语塞,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好吧。当然。」
亚歷克想像着肯辛顿宫厨房里的亨利,光着脚,而那是他第一次瞥见亨利微小的脆弱。现在亨利却躺在他床上,双腿大张,浑身赤裸,渴望着他。在这么多事发生后,这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奇迹似的,这是眼前的事实。
根据亨利的身体反应,还有他抓住亚歷克一头卷发的动作来判断,他觉得自己的处男秀应该还不错。他的眼神扫过亨利的身体,然后和亨利灼热的视线对上,洁白的牙正紧咬着下嘴唇。亨利的头向后摔回枕头上,嘴里碎念了一句像是「该死的睫毛」之类的话。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亨利的身体在床上弓起,听着他高傲而甜美的声音对着天花板低声喊出一串脏话。亚歷克享受着亨利失控的模样,让他在一间上锁的房间里与亚歷克独处时,能够成为他任何想要成为的样子。
他很惊讶自己会再度往上爬,饥渴地亲吻亨利。他遇过几个女孩在完事后不愿意接吻的,也遇过不在乎的,但看他专注深吻的模样,亨利是陶醉其中。他很想要吐槽他的自恋,但他只是──
「不会太烂吧?」亚歷克在两个吻之间的换气空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