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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设计师居然觉得丝绒比较好吗?」

「愿上帝眷顾她啰。」

「我不喜欢这样。」当他们的妈妈开始聊起装饰用的水梨时,茱恩对亚歷克说。「你确定你要接这个工作?」

「没事啦。」他告诉她。「嘿,如果妳想继续盯着我,当然可以接受妈的提议啰。」

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继续吃她的披萨,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隔天,萨拉的办公室白板上出现三张同色的便利贴。白板上写着「竞选工作:亚歷克─诺拉─茱恩」,在他和诺拉的名字下,便利贴上写着「同意」。茱恩的便利贴上则清清楚楚地是她自己的笔迹,写了大大的「不要」。

当亚歷克收到第一封简讯时,他正在政策课上做着笔记。

这家伙看起来和你挺像的。

讯息夹带了一张照片,在照片里的电脑萤幕上有张彻帕酋长47在《绝地大反攻》的剧照,看起来又小又霸道,超级可爱又一脸愤怒。

对了,我是亨利。

亚歷克翻了个白眼,但把这支电话存进联络人清单,命名:「亨利王子讨厌鬼」,外加一个大便表情符号。

他真的不打算回应,但一周后,他在《时人杂志》的封面上看到一个头条──亨利王子南迁避寒──还配上亨利优雅地躺澳洲海滩上、身穿一件好看但过小的深蓝色海滩裤的照片,他实在克制不了自己。

你的痣也太多了吧。他在讯息里写道,顺便配上杂志照片的截图。这是近亲繁殖的后果吗?

亨利的回应在两天后出现,讯息中附上一张萤幕截图,《每日邮报》的推特写着「亚歷克.克雷蒙─迪亚兹将为人父?」亨利的讯息则写着:但亲爱的,我们一直都那么小心耶。这让亚歷克爆笑出声,害他被萨拉踢出了她每周和他们姐弟会报的会议室。

所以亨利也是会搞笑的嘛。亚歷克把这一点记在他脑中的档案里。

他也发现亨利很爱传简讯,尤其是在被卡在什么皇家活动之间的时候,例如在来往公开活动的路上、或是在听取家族地产简报之类的,有一次甚至是在无奈地等人帮他喷满防晒喷雾的时候。

亚歷克不会说他喜欢亨利,但他的确喜欢他们斗嘴时的明快节奏。他知道自己的话太多,也藏不住真实感受,但他通常会把这一切掩盖在无数层的迷人表象之下。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亨利怎么看他,所以连掩饰都懒得掩饰。面对亨利时,他尽可能地耍白痴和发疯,亨利则会用让人吃惊的狡黠回应来回敬。

因此当他无聊或压力太大、或是在续杯咖啡的时候,他就会等着手机萤幕上冒出讯息的泡泡。有时是亨利吐槽他在访谈中说的某一句奇怪的话,或是亨利突然想要比较英国啤酒和美国啤酒的差异,或是亨利的狗戴着一顶史莱哲林的帽子(我不知道你是想骗谁啦,你根本就是个赫夫帕夫出产的傻瓜。亚歷克这样回他之后,亨利才表明他的狗是史莱哲林的一员,不是他)。

透过这些琐碎的闲聊和社群网站的贴文,他开始了解亨利的生活。亨利的社群网站完全按照着夏安的缜密规画来经营,而亚歷克一直对他有点着迷,尤其是当亨利传来「你知道夏安有辆重机吗?」或是「夏安正在和葡萄牙人流利交谈」之类的讯息的时候。

他很快也发现,那份亨利王子殿下的资料表,要不就是完全隐瞒了最有趣的部分,要不就根本是捏造出来的。亨利最爱的食物并不是羊肉馅饼,而是一间距离皇宫十分钟路程的路边摊上卖的炸豆丸子。而在毕业后的这一年空档年,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遍布世界的慈善机构上,其中有一半是由他最好的朋友阿波出资。

亚歷克得知亨利超喜欢古典神话,而且如果你没有打断,他可以滔滔不绝地讲几十种星座的结构给你听。亚歷克也听了太多他这辈子根本不打算知道的关于风帆的琐碎细节,所以他只回了「喔喔」──还是在八小时之后。亨利几乎不骂脏话,但至少他看起来不介意亚歷克那张该死的臭嘴。

亨利的姐姐碧翠丝──亚歷克发现亨利都叫她小碧──常常出现在他们的讯息里,因为她也住在肯辛顿宫。从他得到的资讯来看,比起和他们的大哥,亨利和小碧的感情更好一些。他和亨利还会互相比较有个姐姐的各种心酸血泪:

你小时候有被小碧逼着穿女装吗?

茱恩也喜欢在半夜把你吃剩的咖喱偷偷吃掉吗?就像狄更斯书里的那种过街老鼠一样。

更常在他们对话里串场的是阿波,他在亨利口中的形象是如此有趣又疯狂,亚歷克实在无法想像,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亨利这种会滔滔不绝讲着拜伦勛爵48、直到你威胁要封锁他才闭嘴的人变成至交。他一直在做一些酷毙了的事情──去马来西亚玩高楼跳伞,或是和Jay-Z49一起吃大树蕉,或是穿着一件刺着卯钉的粉红Gucci出席午餐会──或是创办另一个非营利组织。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他意识到自己也和亨利分享了不少茱恩和诺拉的事。亨利记得茱恩在特勤组的代号是小蓝花,也会说他觉得诺拉的图像记忆有多奇怪。这点很神秘,因为照理说亚歷克对她们有着非常强的保护欲,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透漏了多少关于她们的私人资讯。直到有一天,亨利和茱恩在推特上聊二○○五年的《傲慢与偏见》电影的讨论串引起一阵轰动后,他才有所警觉。

「你看到萨拉寄来的信,应该不是这种表情喔。」诺拉越过他的肩膀偷看他的手机,他用手肘顶开她。「每次你只要看手机,就会露出那种蠢笑。你在跟谁聊天?」

「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在跟谁聊天。」亚歷克说,但他手上的手机萤幕正显示着一则来自亨利的讯息:正在和菲力开全世界最无聊的会。等我用领带上吊之后,请确保媒体对我的报导内容都是事实。

「等一下嘛。」她再度朝他的手机伸手。「你又在看贾斯丁.杜鲁多50讲法文的影片了吗?」

「我才不会这么做!」

「自从你去年在州际晚宴上遇到他之后,我至少抓到你看了两次,所以没错,你会。」她说。亚歷克对她竖起中指。

「老天,等等,你在看你自己的同人文吗?而且你居然没有找我一起看?他们这次又让你上谁啦?你有看我寄给你的那篇吗?你跟艾曼纽.马克宏51的?我看到快往生了。」

「妳再说,我就要打电话给泰勒丝说妳改变心意,打算去参加她的国庆派对啰。」

「这一点都不符合比例原则好吗。」

当天晚上,等亚歷克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时,他才回覆那则讯息:会议是干嘛的?讨论你们的哪个表亲又要通婚,好把凯岩城52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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