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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棒打鸳鸯。

因此徐连只感觉这次见到顾朴生,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严厉了些。

正欲往顾玠的院子走去?,听见顾朴生跟他说:“徐公子,往后再来的话?,还是不要从?阿玠的院子翻进来的好?。”

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徐连急着见顾玠,没有注意到。

不过顾朴生话?里的内容让徐连面上一赧,其实就算对方不说,在?跟顾玠说开以?后,他也决定以?后都规规矩矩的,不会做出逾越的事。

“我?知?道了,兄长。”

顾朴生被他这句兄长听得胸中一堵,以?前?他怎么没有觉得徐连叫得这么刺耳呢?

挥了挥手,懒得再跟徐连讲话?,让对方离开了。

徐连到了顾玠的院子,得知?对方昨晚没睡好?,现在?又去?睡了,等在?外?面不免有些自责。

他其实也是整宿没睡,不过身体一向健康,脸上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不过等着顾玠,他撑在?桌上,竟然也慢慢睡了。

顾玠醒来,就听到牵画跟他说徐连在?外?面睡着了。他一时被“原来两人?昨晚都是一样的”念头?弄得心中微漾,问牵画:“给他披了毯子没有?”

“牵和给徐公子披了。”

“我?出去?看看。”

牵画听说,手上给他穿衣服的动作就快了些。

等顾玠出去?,就见徐连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当真是在?他这里呆得熟了,否则不会如此不设防备就睡过去?,还睡得这般沉。

“公子,可要叫醒徐公子?”

“不用了,你们也出去?吧。”

“是。”

徐连是趴在?矮几上睡的,顾玠就坐在?他对面,随手拿了本书。

可看了半天,不仅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反而目光总是频频落在?徐连身上。

云怀,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呢?

想得出神,竟连对方已经醒来多时都没有察觉到。

“云怀,你醒了?”

“嗯。”

经过一夜后,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更奇怪了。往常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许多话?要说,可今天待在?一起半天,统共就没有讲几句话?。

太?安静了,顾玠的脸发?闷,徐连亦是。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意识到以?后,又同时住口。

脸上不仅发?闷,还在?发?起热了。

“我?今日是从?正门进来的。”徐连先开了口,“进来的时候碰到兄长了。”

他这句兄长让顾玠看了一眼过来,两人?眼神对上,竟又是同一时间地脸红了。

因为他们都觉得,徐连这声?兄长在?如此时候,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格外?暧昧起来。

“兄长他说了什么?”

“只是寻常招呼的话?,不过,兄长知?道我?经常翻墙进来的事了。”

“他可有训斥你?”

“没有。”徐连摇摇头?,始终没有去?看顾玠,顾玠也是同样,“他只是让我?往后不可再如此。”

一句话?落,两个人?又陷入了安静中。

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

第80章 毁容奴侍(13)

顾玠无意识地?将书翻了一页, 带出些声响来。偏偏两人都未曾看去,只依旧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

“元琼。”半晌听得徐连喊他, “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看你伏在案上睡着了, 想问问你,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书在手上也无用,顾玠将其搁在了桌上。

到底是较徐连年长些, 平日性子也沉稳,顾玠略作休整, 将心绪稍微放平。

“昨日回去,我心中记挂你,想你明日可会后悔, 又想我要如何教你明白我的心意,接受我,翻来覆去, 总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亦全?都是……”

“云怀。”顾玠听得他的话,心中仅有的平静尽数破碎,“不要再说了。”

往日就算有人对他深有好感,要么就是直接被顾朴生拦住了, 要么也是含蓄委婉。何曾、何曾像徐连这样,竟是要明明白白将情?容都说出来?

顾玠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更没有被人如此当面诉说情?意。一时脸上仅余的病色,也被嫣然绮丽所代。

他直站起身,却被徐连误会, 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将他一把拉住。

两人手碰着手, 都是暖烘烘,烫滚滚。

徐连情?态比之?顾玠更甚,可话更是倒豆子一样,犹如战场杀敌,奋起直追。

“我是真心欢喜你,想同你在一起的,昨天我说的话,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又或者,心底可有什?么顾虑?你不要我说,是不是当真后悔了,昨天答应的话也只是哄着我先离开,往后就要这么跟我断了来往?”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走?”

听他越说越伤心,声音哽咽,竟似要哭出来般,顾玠心底也微有急意,反手握住了对方。

“我并非要走,只是从未有人跟我说过这般话,一时情?难自胜。”

他说这话的时候,耳廓也是微微发?红的,那?种情?窦初开的模样愈发?明显。

初时只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徐连,但越讲心底反而越通达起来。尽管依旧不太好意思,可到底算是回应了人。

“我并非哄你,也并非要同你断绝往来。”

“你跟我表明心意,我心内诧异,不知道你是何时起的心,我竟一点?都没有察觉。此前我也没有对旁人动过心,更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去回应你,教你也能高兴些。我怕做的不妥当,反伤了你的心。”

顾玠没动过心,没喜欢过别人,他担心的是如果答应了徐连,到后来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喜欢,他所给对方的也不是对方需要的,不免将彼此的情?分白白毁去。

他是被爱的,就算有任何不对,也不会受到伤害。可徐连不同,顾玠此语,皆是为了对方考虑。

他一番话让徐连胸腔登时酸涩鼓胀不已,又往前跨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缩小。

“我不怕的。”他只要顾玠不讨厌自己,不回避自己就够了,剩下的他都可以慢慢努力,“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看到你在茶楼,过后想找你吗?”

“记得。”

“我那?时候见你,就觉普天之?下的光彩,都在你一人身上,视线千万般都无法离开。并非你不能察觉,是我一开始就抱了这种心思,有意亲近,你只当是我们相识渐久,不曾防备。”

“你同我说话,同我在一处,我总是高兴的。”

两人的手仍握在一处,一时心头悸动非常,再说不出别的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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