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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在云京,全云京地皮都涨价了,他们不能按照原来的价格,要坤明建筑加钱,翻倍。

穷乡恶水出刁民。

顾青满心厌烦的下了车,他最讨厌也最怕和这些人打交道,他们贪婪又没有道理可讲:“村长呢?”他问身边的助理,“找村长来解决,我们按照合同该给的都给了,如果继续影响施工直接报警。”

助理刚想说村长忙着去接别人了,就见村长骑着电动车从远处过来,电动车后还跟着一辆黑色迈巴赫:“村长来了。”

顾青扭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村长后面那辆车的车牌,心突突跳动起来,是孟真的车子,孟真来这里做什么?她又要破坏他的计划?

他下意识的蹙紧眉头。

村长在村口停下电

动车,吆喝着上前说:“让开点路!快让开!让孟总的车子进村里!”

堵在路口的村民还嚷嚷着今天谁也不许进村,村长过去直接说:“别不识好歹!是当初给咱们村捐款捐物的孟真孟总的车子!”

几个村民朝那辆迈巴赫看过去,当初隔离严重,他们整个村子吃的菜和日常用品全是孟真的公司送来的,送了一年没有间断,他们还写过联名感谢信。

这点轻重他们还是分的清的,当下就吆喝大家让开点,让孟真的车子过去。

顾青就站在路边,看着孟真的车子从眼前缓缓开过去,她摇下车窗笑盈盈的探头对路边的村民和村长说:“谢谢,麻烦村长和各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应该的。”村长陪着的笑脸令顾青反胃。

他看见孟真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和尚?穿着僧袍的年轻和尚,五官很深,皮肤是蜜色的,不像是云京本地人,倒像是泰蓝或是甸海那边的。

仿佛留意到他的视线,和尚猛地朝他看了过来,顾青惊讶的发现他一只眼睛是蓝色的,另一只眼睛像鹰犬一样直勾勾,充满了警惕,那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和尚该有的。

顾青总觉得这个和尚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想不起来……

车里的孟真朝他看了过来,在和尚的身侧,眼神里带着讥讽的笑意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将车窗关了上去,彻底把和尚挡住。

她甚至不屑再讥讽他。

是啊,这块地如果是孟真买下,村子里的人还会这样吗?

顾青站在路边看着她的车子平稳的开进村子,看着点头哈腰的村长,他的忍耐失去控制提高音量说:“报警,该抓抓,该拘留拘留!”

村长慌忙跑过来,“顾总别报警,别报警,我还在协调……”

顾青却懒得再多说一个字,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砰”一声把门拍上。

村长站在车外忙说:“顾总咱们好好协商,他们也是苦一辈子没读过什么书,可以协商好的,千万别报警啊……”

“苦一辈子所以要狠狠敲我一笔?”顾青冷笑,依旧说:“我已经够有耐心了,该给的给了,后来闹着要我赔的我也赔了,这村子能让孟总进去,反倒不能让我的施工队进去了,既然这样就交给警察处理吧。”

村民们听说报警,一下子恼了,朝顾青的车子过来。

只有村长在喊:“想进局子里你们就继续闹!都给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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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的车子停在了穗和家的门口。

穗和的爸爸早就死了,只剩下穗和的弟弟和老母亲。

此刻门口坐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婆婆,哆哆嗦嗦的在晒太阳,身上的衣服破烂的像要饭的,那应该就是穗和的母亲。

她听赵照打听村子里的人说,当初穗和的父母拿了谢家的钱之后,给儿子盖房子娶媳妇,花的差不多了,又想去谢家问穗和要,被她外公告了威胁勒索,找人抓进局子里蹲了几天,吓的再也没敢去骚扰穗和。后来穗和的老爹病了不舍得看,很快就死了,剩下这个老婆子跟着儿子,儿子也不怎么管她,就成了这幅样子。

不知道老太太现在会不会想起自己的女儿穗和,从小到大没有被好好对待过的女儿穗和。

赵照拉开车门,孟真带着李丹下了车,她没有在这家门口逗留,直接和李丹去了李红秀家里。

李红秀家在村东,还是很老式的两层楼房,油漆快掉光的大铁门。

赵照提前联系过,李红秀家只剩下李红秀的弟弟和父母,李红秀当年报的是失踪案,后来不了了之了,只有她的母亲一直在找她,后来人就疯了,成天念叨着秀秀快放学了,要去路口接李红秀,被李红秀的父亲关在家里好几年才不往外跑了。

李红秀失踪五六年后,他父亲就向派出所申请了死亡处理,所有人都觉得李红秀死了,只有她的母亲还在等着她放学。

门是开着的,推门进去院子里是李红秀弟弟的媳妇王艳正在晾被子,看见他们先是愣了一下。

“我姓孟,之前我联系过你。”孟真主动说。

王艳立刻反应了过来,忙擦了手:“孟真孟总?记得记得,您之前联系我,说是有李红秀的消息了!”她快步走过来要和孟真握手,又怕她嫌弃。

孟真握住了她的手,客气说:“是,我可以见见李红秀的母亲吗?”

“可以可以。”王艳带她进去,不好意思说:“家里有点乱,孟总别介意。”

孟真带着李丹,跟着王艳进了一间耳房里,里面很昏暗。

王艳开了灯,孟真才看见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床旁边的轮椅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老太太低头在缝着东西。

“我公公早几年瘫了,但还认识人。”王艳用抹布擦了椅子给孟真和李丹,朝李丹合掌作了作揖,“我婆婆早就不认识人了,你和她说什么她也不懂。”

房间很阴沉老旧,但孟真看得出来王艳是爱干净的,把瘫痪的老头子照顾没什么异味。

没到床边,就看见床上的老头子用拐棍戳着轮椅里老太太,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

王艳过去打开他的拐棍用土话也骂了一句,嘟囔说:“老了还折腾她。”又去倒水,无奈的对孟真笑笑:“他要喝水,我公公年轻的时候就天天跟我婆婆打仗,瘫了也不老实,成天敲一下戳一下。”她过去给公公喂水,叹气说:“女人嫁人图个什么,年轻挨打,老了伺候他还要挨打,我婆婆也是可怜。”

孟真没有动,她看见李丹走到了轮椅边,低头看老太太手里缝的东西。

“是书包。”王艳说:“我婆婆疯了之后就总觉得女儿还在上学,天天要缝书包给女儿,给她点烂布头她剪一剪理一理,缝了好多个,只要让她缝书包就老实了,也不吵人不闹人。”

王艳对这个婆婆充满了同情,“人是个好人,年轻的时候为了让女儿上学没少挨男人的打,但就是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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