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5
只在路上跟余钺提了一嘴。
余钺正在案子里忙碌,待戚晚抵达林新之后才回复消息,让她早去早回,注意温差变化,多穿衣多喝水。
戚晚回了余钺,便直奔墓地,到现场一看,的确有渗水现象,但没有墓园的人描述的那样严重。
墓园的负责人却说,外面看不出什么,要打开看里面才知道,但是没有家属的允许,他们不便操作。刚才有两家来看过,第一家没什么事,第二家打开一看,里面已经存水了,赶紧将骨灰盒取出来。
戚晚听完原委,办了手续,很快就站在一旁观看工人们作业。
负责人再三表示,他们也是以防万一,这种事不敢大意,就算打开看什么事都没有,也好安心,如果有事也好及时修复加固。
戚晚只是听着负责人解释,并不多话,直到上面的石砖开启,她下意识伸头往里看,虽然没有存水,但里面也是湿漉漉的。
戚晚走下台阶,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搬出来。
除了骨灰盒,还有一些简单的陪葬品。
戚晚将东西拿出来检查,工人们开始修复工作。
负责人在旁边盯着,并时不时问戚晚,有没有泡水损坏。
戚晚检查了骨灰盒,没有大碍,却在检查遗物时有了奇怪的发现。
她将几件东西拿起来看了许久,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竟然完全不记得她当时放了什么陪葬品,为什么放。
有几件是安闲生前喜欢的衣服,这倒不稀奇。
还有一个用塑料布层层缠住的小盒子紧紧盖着,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是拿起来的时候听到“咣当”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同样用塑料布缠住的小相册。
戚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最后竟没有将相册和那个小盒子放回原处,而是塞进包里,只将衣服和骨灰盒摆好,又看着工人们封口。
直到傍晚回到酒店,戚晚已经十分困倦,进门后叫了餐便躺下睡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也不好,甚至还出现了“鬼压床”,她似乎听到有人拍门叫她,却又好像是在做梦,想睁开眼又发现动弹不得。
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浑身都觉得沉甸甸的,头还有点晕眩,直到前台打来电话,她才知道原来刚才确实有服务员敲门,是她点了餐,但一直没有应门。
戚晚吃了加热过的晚餐,再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
她打开电视,就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东西,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塑料布拆开。
小盒子里有两个小物件,一个是优盘,另一个则是老型号数码相机的储存卡,但因为她没有带电脑来林新,暂时无法查看,便随手将相册翻开。
她以为,我会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或是母亲与她的合照。
结果呢,她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这男人是谁?
戚晚拧起眉心,盯着照片里的面孔,原本就昏沉的头,在两侧部位似乎有神经在一跳一跳地抽动。
她忽然觉得恶心,并从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生理不适。
她很清楚这是什么反应,她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的潜意识还存放着他的信息,那是潜意识在向显意识发出信号——她讨厌他。
可这样太没道理了。
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却出现在她母亲的相册里,还是她亲手放进去的。
这样看,她记忆上出现的问题,应该比她以为的以及医生判定的还要严重,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再往后翻,不只有这个男人的照片,还有他和安闲的合照。
这令戚晚进一步意识到,这个男人和安闲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所以,他就是那个姓张的男人?
辛念之前是这样描述的:“那个男人叫张大丰,他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戚晚直勾勾地盯着照片,眼睛越发酸涩,大脑也在这时发出信号,那副多次一闪而过的画面再度出现。
窗户外有雷声雨声,办公室里亮着灯。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他倒在血泊中。
沙发上还有一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轰”的一声。
戚晚抖了一下,被这声音唤醒。
又要下雨了。
戚晚朝窗户只挂了一半窗帘的看了眼,又看回相册。
雷声又一次响起,她没有被吓到,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贴得很近,几乎擦过她的耳垂,还带着凉气:“这是你爸爸,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你们有血缘关系,是我跟他生下的你。”
戚晚一下子将相册推开,同时一手捂住耳朵朝旁边看。
然而只有空气。
戚晚又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沉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又犯病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出现幻觉,在她住院期间这种现象尤其频繁,这几年再没出现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回来找她。
她又看向相册,以及躺在旁边的小盒子。
这令她意识到,她记忆里漏掉的那些环节,那些影响她大脑正常运转的bug,她多年来的担忧,种种不正常的情绪反应和心理变化,它们的答案应该都和母亲以及这个男人有关。
这是心魔,她得找到钥匙才行。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大姨妈来了,我才知道昨天为啥状态那么差了,脑子也不听我的。
今天状态好一些了,我明天继续补字数。
红包继续~
第132章
黑夜的自赎
戚晚一点时间都不敢耽搁, 只恨返回春城的车不够快。
如此舟车劳顿虽然有点累,但她的精神很亢奋,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打开电脑, 将优盘和储存卡分别插入。
她先点开优盘, 发现里面是一些影片和文字资料记录,一时半会儿恐怕看不完,于是又点开储存卡。
储存卡里有几百张照片, 乍一眼望过去也有点懵, 不知道该从哪张看起。
戚晚盯着屏幕上排列有序的一张张小图, 同时滑动鼠标滚轴,直到几张场景有些眼熟的小图映入眼帘, 滑动鼠标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先是定睛, 随即点开其中一张,许久都没有眨眼。
照片里的场景是在一间办公室,正是她记忆里出现过的地方, 但令她惊讶的并非办公室, 而是办公室中间地板上, 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照片拍了好几张, 各个角度,有两张还拍摄到男人的侧脸。
男人是趴着的姿势,没有正脸照,但即便是侧面角度, 也足以和相册中的张大丰吻合上。
戚晚整个人都傻了,头皮麻到就像是被某种力量箍住一样, 全都紧缩在一起, 她的手指是冰冷的, 血液自指尖极速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