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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受罪就用这种,其实也可以不用。但这种你最好别碰,这药劲儿大,除非他受过抗药特训,普通人一碰就歇菜。”

郗晨问:“这是什么药,有毒吗,会上瘾吗?不会闹出人命吧?”

她不得不考虑这一点,以前也听过荞姐她们姐妹聊什么“马上风”,很多时候就是因为用了药,但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

荞姐:“嗨,就是一点点LSD。倒是没听说那位靳先生心脏不好,而且这么年轻,不至于。但你还是要注意啊,最好少用一些……不过我又听说那这种富二代玩得很开,可能嗑过好几种药,这种人是有点抗药性的,少用了又未必有效。”

荞姐十分在乎这件事的成败,纠结半天还是让郗晨少用,一点点助兴就好,反正她这么漂亮诱人,还怕靳寻不上钩?

荞姐交代完就离开了,整个晚上都表现得很兴奋,在夜阳天长袖善舞,还多喝了好几杯,就连酒醉后做的梦都是郗晨成功嫁入豪门,连带她都母凭女贵。

她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晚上,她自认为一直掌控在手里的女儿,却用她给的药,向另一种人生迈出了第一步。

同样等待消息的还有辛念和戚晚。

辛念提出最后一个疑问:“你会后悔吗?”

郗晨摇头,这样说:“后悔是非常奢侈的东西,说明还有余力反省。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希望以后能体会到。”

或许这样的人生不够完美,甚至漏洞百出,但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做主,也是第一次实质性的反抗。

所有人,不管是张大丰、靳寻、荞姐,还有那些包厢里叫不出名字的老板们,他们都极其看重她的第一次。

全新的,二手的,有人用过吗?干不干净,有洁癖吗?

这种在意不只针对□□,也针对商品。

在他们看来,她就是商品。

甚至连帮郗晨补课的妃妃,出于个人关心,私下都提醒过她一次,如果实在没得选非得走这一步,起码要挑一个自己顺眼的,或者干脆找个给钱最多的,千万不要选那种抠门吝啬的讨厌鬼。

这大概是妃妃的前车之鉴,但郗晨没有多问。

她高兴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们看到的只是她表现出来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她对这种东西的不在意,甚至还点急于甩掉的意思。

老人说,将自己的身体、人格、尊严、良心这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财富”拿去贱卖,就是卑贱之人。

现在的她正在朝那条路走,虽然她不愿意。

可她愿意与否重要吗,除了她自己谁会在意。

反倒是她最不在意的东西,那些人这么当回事。

她才不在乎靳寻跟那个拍板人是否承诺过,会送他一个没有“开封”过的郗晨,她和靳寻从未约定这件事。

她也没有承诺过荞姐,这些药是要用在靳寻身上的,更加没有答应张大丰,会按照他的思路用自己当贡品献给靳寻。

他们要她做的事,她一件都不会照办。

于是就在这一晚,郗晨煮了一点食物,在周长生给她送东西的时候,出于礼貌请他一起吃。

然后,她成功留下了周长生。

……

药劲儿几个小时后就退干净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困倦、疲乏,人就像是抽干了一样。

周长生休息到后半夜,突然醒来。

郗晨已经洗过澡,一直没有睡,也睡不着。

她在等他醒,等他的反应,以及思考计划的下一步。

郗晨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面前还有一个笔记本。

周长生走出卧室时,神态中没有半分旖旎,他很清醒,显然已经想明白了。

就算他再迟钝,也能意识到自己身体上的不对,以及今晚的各种失常,他看郗晨的眼神透着不可思议和深深的疑惑。

郗晨将电视声音关掉,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说:“你需要多喝水帮助代谢。”

周长生有些头疼,接过水一口气喝光,坐下问:“为什么。”

他是过来人,又跟着靳家办事,虽然常年在林新,见识上却不浅薄,他见多了算计和手段,可不认为郗晨这一手是出于什么爱慕。

这个女孩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冷酷、冷静,即便是他都不免心里一颤。

而那种冷,是被逼到悬崖边上,已经经历过绝望,即将做出最后反扑之前的反应。

郗晨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随即她按了几下笔记本。

周长生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在抖。

但接下来的事,已经容不得他关注这些。

笔记本里播放出一段视频,主角是他们两人,地点就在卧室。

周长生眼睛发直,脑子空了一瞬。

直到郗晨将视频按停,说:“你如果不希望我把事情说出去,就帮我一个忙。”

什么样的忙,会需要她用这种东西来威胁?

必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周长生震惊之余,也渐渐猜到了一些走向。

一个人但凡还有点留念,都会给自己留条退路,能让一个女生豁出去到这步,说明她的人生已经穷困到再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

接着,周长生又见到她从旁边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取出一摞照片放在他面前。

这之后持续几分钟,周长生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听着郗晨讲自己的故事。

她的语气是平静的,没有用多少形容词去渲染,她的声腔尾音是抖动的,那大概是源于反抗命运的亢奋,以及对事态发展的恐惧、担忧,或许还有一些对他的愧疚。

利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会心虚吗,或是良心不安?

可能都有。

但只要迈出第一步,这些感觉都会渐渐麻木。

都说十赌九输,她看不起荞姐被赌瘾控制,不明白荞姐为什么会被男人摧毁一生。

事到如今,她也将自己也放在赌桌上,赌一个机会,和这群男人博自己的命运。

从这以后她不再是个“好”人。

她放下了底线,挣脱了良心。

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步。

——我要张大丰永远都不能再威胁我。

——事成之后,我要你帮我去跟靳先生“求情”,就说是张大丰□□我,我和你错手杀了他。

——还有一件事也很重要,要让靳先生知道,张大丰亲口跟我说过,他手里也有他的把柄,并用这件事威胁我,让我听话,让我接近靳先生去套商业机密,他要将靳先生架空,自己做项目主导。

这些声音直到周长生离开,都还在耳边回响。

他离开那个套间,却没有回家,而是将车开到附近的公园停下,打开车窗吹着冷风。

许久过后,他想起临出门前,郗晨垂着眼睛对他说的另外一句:“我不该利用你,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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