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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落在有心人手里,这区区两点却足以改写靳家企业的大股东名字。

靳瑄第一时间找到靳寻帮忙,她对他是有点雏鸟情节的。

十二年前就是靳寻亲自去林新,将她带回靳家认祖归宗,此后这些年靳寻也算是护短,靳瑄对他的信任可想而知。

靳寻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基本上已经推断出幕后主使者来自姚家。

姚家人实在聪明,即便他猜到是谁,也没证据。即便有证据,以靳家和姚家的关系,他们也不能兴师问罪,还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总归是靳瑄自己蠢。

听完整个事情经过,黎湘再次笑了。

她问了三个问题。

黎湘:“你打了靳瑄?”

多大劲儿?

难怪靳瑄那天出去了就没回来。

靳寻应道:“她骄纵惯了,是该给她点教训。”

可惜还是白打了,否则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黎湘忍不住想,如果让靳瑄知道她入驻姚家是靳寻牵的线,会不会当场气得吐血呢?

接着,黎湘又问:“她抵押的是靳家的股权,靳家打算怎么处理?”

靳寻笑了下,眼神却是凉的,说话间没有半点同情怜悯:“家里会想办法拿回来,靳瑄从继承名单上除名。”

哦,这么严重。

但也合理。

黎湘跟着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你来找我,希望我做什么呢?”

或者说,她能做什么?

靳寻收了笑,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情:“你应该知道是谁做的,给我个明白,后面我自己解决。”

黎湘没接这茬儿:“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去姚家刷脸求情。”

靳寻摇头:“你还没站稳,不要在这时候透支。再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靳瑄不值得你这么做。”

黎湘歪了下头,看他的眼神变了。

她是真的佩服这个男人,他对女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总有一种让女人以为他在关心她的错觉,连同族的堂妹都不算什么。

靳瑄不值得,那谁值得呢,他么?

黎湘缓缓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靳寻的目光仍是温和的,可他眼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很快,很微妙。

黎湘注意到了,却不打算说服他。

别说是他,即便是靳瑄那个智商都不会信。

黎湘却说:“我不是敷衍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现在知道的信息只是一旦皮毛,就算给你答案,也是我通过自己的猜测推断出来的答案。要是猜错了,会误导你的判断,影响你和姚家的关系。”

靳寻颔首,笑了:“的确。”

黎湘接着说:“我只知道,姚家不满意的点在于靳瑄多管闲事,她的手伸得太长了,而且没有自知之明。姚家只是给她一点教训,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至于我个人,有没有那个高价片约我都不会介意,不是因为靳瑄,是因为你。但站在姚家的立场,哪怕再给十部片约,也抵消不了这笔账。该怎么算,是他们说了算,不是我。我得知消息之后,除了配合什么都不能做。若是我反对,那姚家人会怎么想我呢,后面我又该怎么挽回他们对我的印象呢,这样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黎湘声音平缓,语调软,单单这样听着会让人如沐春风,换一个男人骨头都酥了,连内容都未必听得进去。

靳寻自然明白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为了靳瑄不值得,黎湘也没有资本、底气做姚家人的主。

靳寻垂下眼,半晌没言语,一时也让人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黎湘这时又补了两句:“其实我也可以通风报信的,但我瞒不住姚家啊。最主要的是,我自己也不想这么做。我没有拍手称快,就是厚道了。”

这话落地,靳寻又看过去。

黎湘弯着眼睛,笑容里淬着毒。

靳寻也不由得低笑一声,吻住她。

黎湘眯起眼睛,感受着他通过嘴唇传来的各种情绪,有热情,有欣赏,有躁动,也有驯服的意思。

随即就在他的手开始游走时,她握住他的手带了出来,另一手揪住领口。

“我还病着呢。”

靳寻顺着她的头发,极尽温柔。

“委屈你了。”

是啊,是委屈。

虽然习惯了,但不代表没事。

按道理说,账该怎么算,要由受委屈的人来决定,而不是对方。

然而道理归道理,算账的时候还得看双方多大本事,如果一方过于强过另一方,“按道理”就是个屁。

她还记得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受过一些委屈,但她很能忍,毕竟比起十二年前那些事,这些都不算什么。

后来她渐渐有一席之地,越来越多的人对她露出笑脸,她才体会到得到地位和金钱的好处。

是的,就是这么肤浅。

她切身体会到的最大好处,就是不再用对人低声下气,有些委屈不用再忍——当然不是对所有人,比如眼前这个男人。

说完正事,靳寻起身要走。

黎湘将他送到门口。

他回过身,笑着嘱咐她多喝热水,注意保暖,按时吃药等等。

看,即便是他,说词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随即靳寻又道:“外国出来一种新的感冒药,效果很快,我让人给你找几盒备着。”

黎湘:“好,听你的。”

好一副郎情妾意。

临出门前,靳寻又想起什么,仿佛不经意道:“对了,那个辛念……”

一听到这个名字,黎湘便觉得胸口被人捏住一般。

但她脸色未变:“嗯?”

靳寻笑着看她,她也笑着回望。

彼此都在搜寻对方脸上的细微破绽。

直到靳寻说:“哦,就是听简州说,她有点不安分。”

“是嘛。”黎湘眨了眨眼,“大概是被我捏在手心里要喘不过气了吧。她啊,脾气倔,还有点固执,好在我多给两颗甜枣就能哄好了。”

“也许是简州多心了。”靳寻点头,遂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对于某些人,永绝后患才是唯一的办法。”

黎湘微笑:“好了,知道你关心我,我会想清楚的。”

……

靳寻回到车上。

司机将车驶出小区。

这时,副驾驶座的秦简州手机响起。

秦简州将电话接起来,应了两声,便挂断。

停顿两秒,秦简州回头扫过正在闭目养神的靳寻,说:“房叔说,有人正在林新查他的老底,还提到一个名字。”

靳寻:“谁。”

秦简州:“周长生。”

靳寻睁开眼,上半张脸沉在黑暗中。

他动了动嘴唇,说:“告诉房叔,这件事不用再请示,处理得干净点。”

秦简州:“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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