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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刀在脑中不停搅动一般绞痛到让人无法忍受。
徐临意识霎时模糊,除了剧痛,再感受不到其他。
直到耳边传来曹熠辉仓惶的呼喊:“小临!小临!”
温热的怀抱,彷如驱散严寒的春风。疼痛渐渐散去,意识回归,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和他不过一指只隔。
“小临,”曹熠辉脸上满是担忧,“你怎么了?”
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徐临站在窗边。
本想悄悄走到对方身后,和他开一个小玩笑,却看到瘦削挺拔的身形晃动,似是站立不稳。
他急忙跑上去,抱住他。
徐临身上全是冷汗,脸色苍白,声音还有点发颤:“我刚才……看到窗外有个人……”
“小临,”曹熠辉眉头紧锁,“这里是三十三层。”
外面不可能站着人。
“我住的地方,有防护灵器。没有灵体敢靠近。”
曹熠辉只在玻璃上,看到了徐临的倒影。
所以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错觉?因为忽然头痛而产生的错觉?
头痛来得快,去的也快。刹那的剧痛缓过,徐临又觉得毫无异状。
“那可能,”他扯了扯嘴,安慰曹熠辉,“是我刚才喝了酒,突然偏头痛。”
“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没事了已经。以前也有过,偏头痛嘛,常见病,过了就好。”
加班累了或者没休息好,生活压力大,偏头痛是正常。谁没头疼过几次,都不能算标准社畜。
只是骤然一下这么疼的,他从未遇到过。
可能,还是因为酒吧……
“真没事了。”见曹熠辉仍旧一脸担忧,他又说,“过两天我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现在去医院只能看急诊,肯定查不出什么来。”
曹熠辉:“那你……”
“有点累了,想去休息。剩下的酒,也不能陪你喝了。”
曹熠辉哪还敢拉着他喝酒。他一脸不舍,慢慢才把人从怀里放开:“我扶你上楼回卧室。”
“不用,我去洗个澡,浴室让我用一下。”
徐临说自己没事,是真的已经没事。
曹熠辉留他过夜,准备也是真周全。
洗漱用品不消说,就连全身替换的新衣都有。穿在徐临身上刚合适,不是曹熠辉的尺寸。
不是临时起的意。
睡的房间,徐临听了曹熠辉的安排。
被套都是崭新的,但房间的位置,不像客房。不过,这个问题说不准,毕竟这么多房间,曹熠辉自己睡的主卧是哪间,徐临不知道。
曹熠辉等到徐临躺上床,才说:“我住对面那间,房门没关,你有任何事情马上叫我。”
又帮他关上了灯,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住在曹熠辉家里,要说一点不感到别扭,绝无可能。
但经历一场剧烈头痛,纵然只有短短一两秒,仍旧有些疲惫。
徐临只躺了一会,很快入睡。
再睁眼,落地窗外已经投进来灰蒙的天光。
一看时间,六点半。
苦命打工人,生物钟早就成型。
刚穿好衣服,曹熠辉走进来,还穿着睡衣。
“我听到响声,过来看看。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
徐临摇头:“平时都这个点醒,再睡也睡不着。”
“那好,你先洗漱,我去叫早饭。”
曹熠辉说的“叫早饭”,而不是“做早饭”。想也知道,他不太可能会下厨。
至于不是出门吃,而是大清早叫人送来……嗯,住在这种地方的,任何行为徐临都不会感到奇怪。
没过一会,徐临刚下楼走到客厅,就听到门铃响。
外卖?还是上门做菜的家政?
他有些好奇,目光跟着曹熠辉转到门口。
大门被曹熠辉打开,站在门外,提着一个大保温袋的人——
是郭鸣。
第60章
郭鸣站在门口。
一身高级西装, 戴着细框眼镜,身材英挺,一副精英人士打扮,表面看着人五人六, 行为举止却极度不正经。
“我说熠辉, ”他把保温袋往门厅的置物柜上一搁, 极为熟络地从抽屉里拿了鞋袋套上, “你今天都不睡懒觉, 大清早的把我叫醒给你送早饭……”
“你是不是不行?”
套好鞋套后, 郭鸣起身, 看到徐临——“哎,小徐也起来了?”
他啧啧一叹:“熠辉,你是真不行。”
曹熠辉没说话, 郭鸣提起保温袋走进餐厅:“工作服都换了?小徐等下还要去上班?!”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都不给人批一天假?就算你不行,也不能这么不上道。”
曹熠辉面如凝霜:“通知管理科,叫他们把二号检查室的门打开, 仪器先启动做好准备。我待会带小临做个详细检查。”
“小徐受伤了?”郭鸣说的话看似在责备, 脸色却转忧为喜,一脸欣慰, “唉, 熠辉我知道你憋了这么久,可也不能一上来就用猛力,要懂得怜惜,不能把人折腾太狠。”
“小徐这个伤吧, 去局里检查不太合适。我待会约一个专门看这科的私人医生, 让他来你家, 上门做治疗。”
郭鸣和曹熠辉都是领导,二人关系铁,彼此之间调侃起来毫无顾忌,徐临本来不应该插嘴。
但他忍无可忍,开口澄清:“郭顾问,你误会了,我和曹局不是那种关系。”
“唉,小徐,你这说的什么话?”郭鸣一脸无辜,“那种关系?你和曹局哪种关系,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而且,”他玩味一笑,“我也没误会啊。”
“你想成什么了?”
徐临:“……”
郭鸣是没明说,可他刚才的话,分明就在暗指,自己和昨晚和曹熠辉睡了。
“小徐同志,我很清楚,你和我们曹局上幼儿园就认识了。”郭鸣仍旧笑得意味深长,语气却正经了几分,“熠辉在常世,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十几年感情,维系下来不容易。这么深厚又纯粹的感情,说出来谁不羡慕,不衷心祝福?”
“现在你又觉醒了灵能,他隐瞒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对你毫无保留说出口,我替他高兴。可你如果因为某些理由刻意疏远他,他就……”
郭鸣顿了顿,“……太可怜了。”
不愧是主持大会,当发言人的。
先不论曹熠辉和可怜两字沾不沾边,郭鸣一番陈词,感情饱满,慷慨激昂,真情流露极具表现力和感染力,很有领导开会的高水平。
说的徐临只能如听领导讲话的下属,无论对方说什么,都点头:领导教训的是。
大会传达的精神,他领会到了。
但郭顾问的用词,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