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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嫌弃钱少。
温渡也是。
“吃饭吧。”
温渡拿出几个包子递给律景之,“这是白菜馅儿的包子,里面放了点辣。你能吃辣吗?”
不放辣不行。
坐车的话,不吃点口味重的,根本吃不下饭。
律景之没吃过辣的,他爷爷讲究养生。他们家所有人都要陪着他爷爷一起养生,家里的饭桌上根本不会出现口味特别重的菜。
“我没吃过,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能吃。”律景之咬了一口包子,包子很辣。
他觉得不适应,眼泪都冒出来了。
温渡就说:“你吃饼,别吃这个了!”
他伸手要把包子拿回来,律景之给躲开了。
“哥,这个包子很好吃,我想吃。”说着,律景之又咬了一大口。
“行吧,你要是真吃不下去就别吃了。”
温渡觉得这孩子是不好意思不吃,又多说一句。
结果律景之吃完一个包子,还眼巴巴地看着他。温渡就只好再给他一个。这下可好,这小子又要了一个包子。
连着吃了三个才停下来。
律景之从来没一次吃过这么多的饭,他觉得自己的肚皮要撑破了。
“哥,这个包子真好吃!”
温渡无语:“看出来了,你很喜欢吃。等到家,再给你做。”
看出律景之很喜欢吃包子,温渡没在吃包子,而是把后面买的那些东西都给吃了。
律景之吃饱之后,开始迷迷糊糊的睡觉。
他睡醒温渡就带他去厕所,顺便洗把脸。然后俩人继续吃饭。吃完,温度补个觉。
等到后面两天,前半夜律景之睡觉,后半夜温渡睡觉。
就这样,三天后,两人下了火车。
温渡带着不少东西,找了一辆三轮车,载着他们俩去车站。
到车站,温渡买好票,领着律景之回家。
上车之前,温渡让律景之在车站等着,他去友谊商店买了几串糖葫芦。又花两块五,买了一个象牙白雕工非常漂亮的胸针,中间是一颗红色的珠子。
温渡记得奶奶有很多老衣服,就是那种旗袍什么的。
他瞅着柜台上的披肩,也是纯手工制作的,一看就是南边来的稀罕货。
一条披肩就要二十几块钱。
比衣服都贵。
温渡直接掏钱就买了。
至于他爸爸的白衬衫,温渡早就在楚城给他爸批发了上百件。
第33章 二更
温渡买完东西回来, 律景之都没动地方,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
他把糖葫芦递给律景之:“给你吃一个,开胃的。”
“我不吃, 拿回去给萦萦吃。”
律景之摇头拒绝, 他帮温渡抱着那个小点的包, 还拎着其他的小东西。温渡扛着最大的行李, 两人准备去坐车。
温渡放好行李上车,拉着律景之坐在前面。
“别坐后面,容易晕车。”
这种汽车,一般人坐上来都扛不住, 很多人都会晕车几次的。
律景之听话地坐在里面, 温渡把糖葫芦递给他:“吃吧,吃了不晕车。”
“那我等会开车之后再吃。”律景之把糖葫芦拿在手里。
他不是喜欢吃,是舍不得吃。
小时候,他坐在汽车里, 看到卖糖葫芦的很想吃。
他妈就说:“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呢?不要吃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出去的时候, 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要过东西。
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
大家只当他是个不爱说话,性格怪异的小孩儿。
车子启动了。
那股子汽油味真的很难闻。
温渡面无表情, 脸色却不怎么好。
他这个身体很少坐车, 现在还很不适应这种感觉。律景之反而好很多, 他察觉温渡脸色不对, 就把手里的糖葫芦递了过去。
“哥, 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吃一个吧!”
温渡心说, 他都入土的人了, 怎么还能吃糖葫芦呢?
这都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哥,咱们多久才到家?”
律景之是个非常聪明的小孩儿,说话还特别的委婉。
温渡叹气,他跟这小子说:“你先吃一个。”
“好。”
律景之很善解人意,哥哥不好意思先吃,那他就先吃一个。律景之第一次吃糖葫芦,有点摸不着头脑。
温渡也不说。
吃糖葫芦的乐趣要自己发掘。
律景之吃完一个糖葫芦,嘴里还鼓鼓的,就把整串糖葫芦都递给温渡。
温渡接过来,把糖葫芦从中间掰开。
他把大的那一边递给律景之:“我吃一个压压味道就行。”
律景之这次没客气,接了过来,慢慢地品尝着嘴里的糖葫芦。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温渡,嘴角还带着傻乎乎的笑。
真好!
他又回来了。
律景之觉得自己就应该在这里生活才是。
好像他本身就是属于这里的。
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人下车要停下来,有人上车也要停下来。
这样更容易让人晕车。
反正温渡满脸菜色。
反倒是律景之,看起来好的很。
“哥,你把这个也吃了。”律景之舍不得吃糖葫芦,就吃了两个。
温渡这次没客气,把剩下的糖葫芦都给吃了。
酸酸的糖葫芦,让他舒服很多。
好不容易到地方。
车门一开,温渡第一个站起身:“走了,下车。”
话落,他人已经站到了外面。
脚踏实地的感觉,清新的空气,虽然冷,还是有点不舒服,但缓一缓就好了。可比在车上舒服得多。
等行李拿出来,温渡扛着行李,让律景之走在他前面。
“你在前面走,不然我扛着东西看不到你。”温渡这样说着,律景之就乖乖走在前面。
到路口的时候,温渡就提前说:“左拐。”
他想说东南西北来的,可是律景之分不清东南西北。
年根底下,家家户户都在贴对子。
温渡特意绕了人少的小路回去。
等他和律景之到家的时候,看到他爸正在贴对子。温萦端着一个小碗,小碗里面是浆糊。他爸手里拿着一个不用的炊帚,沾了浆糊往大门两旁的门垛子上刷浆糊。
“你说你爷爷咋回事?当年盖个房子,还把门洞整的这么高。他以为他儿子跟他一样人高马大的吗?他儿子因为家里穷,吃的不好,个子不到一米八啊!”
温韶钰大冷天的干活,嘴巴还停不下来,一直碎碎念。
温萦站在旁边,跺着小脚,软乎乎地说:“爸爸,你不用太高,你这个样子就很好!你是最好看的爸爸。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