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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傅卿云轻咳一声,觉得自己现在对待情人实在是越来越纵容了。
傅卿云撇开心里对程离的纵容,坐在他身侧,接过他手里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衣服叠好,又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整理收纳,一边跟程离说话一边整理行李箱,几分钟就弄好了,又开始核对两人的证件信息。
程离没再插手,安静地看着他,呼吸慢慢的,默默观察着傅卿云。
跟昨晚出去前相比,傅卿云一夜之间好像憔悴了不少,下巴上长了胡子,眼眶下的黑眼圈很重,头发也并不算整齐,几根发丝贴着额头。
出院之后的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上过床,受伤之后程离面对傅卿云的索求,推脱着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头晕心脏疼,傅卿云也不敢再提。
所以憋了这么久,一夜风流后不应该是春风得意吗?怎么反倒相反了。
好像不是上床,而是上了战场,用尽全力才打了一场胜仗。
“你朋友的事处理好了吗?”程离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很挠人,像小猫的爪子。
傅卿云手上的动作一顿,没看程离,说了声“已经处理好了”,其他多余的一概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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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云很快就发现了程离的不正常,程离好像在刻意避免跟他有肢体接触,以前走路都是牵着他的手,现在执意自己用盲杖,而且在他握住他手后,还会找借口抽出来,三次都是如此。
飞机上程离一直闭着眼睡觉,没有之前那么爱说话了,也不笑了,很沉默,好像有心事。
傅卿云问他怎么了,程离给的理由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很困需要睡眠,傅卿云也不再打扰他。
两个人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国之后的一个星期,程离除了拒绝牵手,也拒绝跟他做爱。
明明医生的检查说他一切正常,可他每次都撒娇耍赖着拒绝,甚至提出用手帮他,也不愿意跟他做。
一次晚宴酒会后,傅卿云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他在床上的力气很大,压在程离身上,不由分说吻住熟睡中的程离。
程离是被浓重的酒味跟疼痛叫醒的,舌尖被咬着,酒精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傅卿云的呼吸很重,他的手已经钻进了睡衣里,还在往上,裤子已经到了大腿。
程离瞬间清醒,挣扎着想要推开傅卿云。
傅卿云松开牙齿,粗喘着,贴在程离耳边:“别推开我,想要。”
他的声音像是下了咒语,程离真的不再挣扎,身体一下子瘫软下去,没了力气。
傅卿云感觉到程离的放松,心里一喜,继续手上的动作。
就在最后一刻,程离慢慢找回瘫软下去的意识,他突然又闻到了香草琥珀的味道,被傅卿云身上的酒精压着,但只要拨开那层包裹,事后清晨的味道依旧明显,只不过这次还带着尖刺,从鼻腔一直扎进他的胃里身体里。
虽然程离知道那是他一时的幻觉,但胃里火热烧人的感觉来得太凶猛,也不受他控制。
终于,程离动了,他抬起双手用力推开身上的傅卿云,从床上爬起来,捂着嘴跌跌撞撞跑进了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吐了,中间还撞倒了椅子跟床头柜上的东西。
噼里啪啦声响了半天,一时之间卧室里一片混乱。
隔着门板,傅卿云听到了程离的呕吐声,他也彻底醒了酒,保持着刚刚被程离推开的姿势,跪坐在床上,像个垂头丧气刚刚打了败仗的豹子,他的速度,力量,敏锐跟攻击通通都被打败。
这个感觉让他觉得很沮丧。
卫生间里程离洗了脸,漱了口,看着镜子里那双湿红的眼跟脸上烫人的水珠,生理上的不适减退之后,心里后知后觉的慌乱。
刚刚他的反应实在太大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因为一个吻,他的情人直接吐了。
程离快速做出反应,权衡利弊关系,赤着脚从浴室里又摸索着走出来,一直走到床边,摸到傅卿云的胳膊为止。
“卿云……”程离用很柔软的声音叫他,像是弥补,也像安抚。
他的手顺着傅卿云胳膊往下,想要去解他的裤子皮带,但傅卿云并没让他继续,捏住了程离手腕往上一抬。
很疼,程离咬着牙闷哼一声,眼睛更红了,他的身体在发紧,呼吸一顿一顿的,还在想借口,他很累,头很痛,之前的伤一直没好利索,但他一句话都没说出口,被抓着的手很快被傅卿云甩开了。
傅卿云抬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一把,没再看程离,一句话也没说出了卧室。
关门声很大,程离的心脏在那“砰”的一声里重重落下。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结束了……
第26章 没碰别人,现在只有你了
快要散场的酒会,因为傅卿云的折返又推向一个新的高热。
傅卿云晚上是提前离场的,这次私人酒会的举办人是傅卿云的多年好友徐天和,也是傅氏常年合作方天和集团的小少爷,但他对商业不感兴趣,全世界到处跑,这次回来,主要宴请的就是傅卿云。
所以在他说要提前离场的时候,徐天和还有点儿不太高兴,还说后面有“保留节目”,保证他满意。
所谓的保留节目,不过是找了个合傅卿云以往胃口的人。
但傅卿云说不感兴趣,而且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人了,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程离睡前跟他发的“早点回家”的语音消息,推脱两句就离席走了。
现在傅卿云没过两小时突然折回来,徐天和一直在笑他,猜测他肯定是不想错过他精心准备的“保留节目”所以才回来的,很快就把人叫来了。
傅卿云一直在喝闷酒,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直到一只手有意无意蹭着他胳膊,才发现身侧坐着一个男孩儿。
他知道这就是徐天和跟他说的保留节目,不由上下打量几眼。
男孩儿看起来最多20出头,一张脸嫩生生的,一双眼在灯下水汪汪的,好像有水马上就要溢出来了,脸上化了精致的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傅卿云在心里自然而然拿他跟程离做对比,程离从来不化妆,脸上总是干干净净的,眼睛无神,嘴唇颜色也没那么鲜艳,现在额头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疤,但就是比眼前的男孩儿好看。
但程离刚刚吐了。
傅卿云又是一阵郁闷,没再管身边的人,自顾自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老傅,别光自己喝酒啊,这是小陈……”徐天和注意到他这边,抬起酒杯招呼他们喝酒。
“小程?”傅卿云原来低着头,听到徐天和的话抬起头,他跟程离一个姓。
“不是小程,是小陈,耳东陈的陈,人家叫陈子宁。”
陈子宁举起酒杯,柔若无骨的上半身又往傅卿云身边靠了靠,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