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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感到安心,慢慢地信息素开始越来越浓,弗洛里安知道这是让自己成为怪物东西,但是他并没有抗拒,反而开始享受。
怪物就怪物吧。
他多少是害怕这一天的,所以他用不在意的心情来伪装,但是他又觉得没那么怕了,因为就算下地狱,也可以哄着林诺一起。
跟林诺一起根本就不会叫地狱。
于是在这一刻,弗洛里安卸下了所有的重负。
林诺的眼泪落到弗洛里安手背上,他现在像一个忠诚的士兵,手里抓着生锈的武器,笨拙地把弗洛里安护在身后。
林诺双手抓着弗洛里安的手,声音在颤抖。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我永远,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这句话林诺是说给自己打气的。
林诺脖子上的小小的腺体开始诱惑他,弗洛里安忍不住凑过去舔着,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说出“永远不要离开我”这句话,是深情一点的还是悲伤更多,但是他很遗憾地发现林诺在努力掩饰自己发抖的事实。
林诺对Alpha的恐惧与生俱来,哪怕他一直在给自己打气。
弗洛里安又静静地去看林诺,然后这一刻变得很漫长,他看到月光落在林诺脸上,就像当年的克莉丝汀那样。
脸上带着泪,还在笑着的的模样,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是他又觉得心口好空,让自己在黑暗中无限坠落,他只能在被子里拉住林诺的手,汲取他手心的温度。
就像以前的克莉丝汀一样。
可是,这是不是代表林诺也会有那样的结局呢?
弗洛里安忍不住睁开眼睛去看林诺,他朝自己献出自己发红的,脆弱的腺体,林诺以为自己把害怕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是肢体动作却出卖了他。
林诺在抖,他仍在安慰弗洛里安,让弗洛里安别怕,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袭来,林诺转过身,大口地喘息着,林诺的手在被子里想要握住弗洛里安的另一只手。
弗洛里安却胆小地缩回手。
克莉丝汀当年也是忍着剧痛来牵他,告诉自己她并不痛苦。
但是就在第二周,克莉丝汀在绝望的痛苦中亲自结束自己生命,王室瞒了弗洛里安五年之久。
这一瞬间弗洛里安突然害怕起来,手指忍不住颤抖着,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那句话了,他僵硬地翻过身,不去看林诺害怕的样子。
“林诺,我刚刚发现,也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所以……”
弗洛里安说到一半,他停住了,再三秒之后,他把自己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深呼气。
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点点被撕开。
“我们分开吧。”
林诺可以救弗洛里安,可是弗洛里安却不想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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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虐的...
第71章
那晚之后森克尔城堡陷入死寂。
弗洛里安开始漫长的发作后遗症,鉴于之前弗洛里安发作的情况,楼梯处已经拉上警戒线,二楼所有的光都只能照到一楼。
大厅的其他人已经散了,只剩下亚特,看到埃里森的时候,莫里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埃里森的通信仪在狂响,埃里森按掉电话,越过众人往走廊尽头,他并没有回头,听到恼人的声音,他只好脱下汗湿的手套往前走,他想赶快逃开这里,他不愿意走原本的大门,朝着拐角的方向走,他一直维持着优雅的做派。
直到他发现自己按不开那一扇门。
那是他第一次见梅丽莎,因为紧张弄脏衣服,也是弗洛里安带他到这个门口,告诉他这里是通到庄园的小路,他可以悄悄离开,自己会为他善后。
对于埃里森来说,这扇门代表着弗洛里安。
埃里森觉得是因为手心汗湿,他又拧了几次,莫里走到他旁边,靠着墙壁开口: “之前林诺在这里踩空了一次,他就把这扇门锁死了。”
埃里森试图拧了好几下把手,还是没有弄开,用蛮力也不行,于是他只好转过身面对着莫里。
“我只是很好奇,那晚的事,您有没有参与。”
弗洛里安那晚上发作的原因是信息素,现场的收集中,哪怕隐藏得很好,莫里仍察觉到了玫瑰的气味。
“这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弗洛里安现在的状况。”
埃里森还想握住最后一点的筹码,莫里显然不吃这一套。
“我猜弗洛里安这几天根本没有碰你吧,也没有用你的信息素,我相信你也清楚,你被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只是为了让林诺死心而已。对了,弗洛里安加入的信息素已经查出来是玫瑰,但他说不要追究,就像两年前那晚一样一样。”
两年前他孤注一掷地放出信息素,得到不是亲近,而是彻底引爆弗洛里安的病情。
于是在无尽的愧疚中,只能朝着反方向走,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Beta竟然就轻而易举地站在弗洛里安旁边了。
那是他没见过的弗洛里安。
他有时候会怪两年前的自己太聪明,尤其是每一次弗洛里安对自己的亲昵,都有着表演的成分,他忍不住试探,然后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弗洛里安只是在装作喜欢自己。
埃里森与弗洛里安磨合的时候不止一次放出过信息素,都只是为了安抚弗洛里安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但是那天晚上,埃里森却是为了让弗洛里安彻底标记自己,他想要确认自己是被喜欢的。
他看似拥有最好的婚约,但也是慢慢相处的过程,他发觉的弗洛里安也许并不喜欢自己,这一点让他无法忍受。
于是他做出了自己行动,而说来惭愧,那也是弗洛里安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爱意”,同时也是伤害。
“我会继续等弗洛里安,我知道他需要我的信息素。”
接下来的几天,埃里森孤注一掷留在森克尔城堡,他仍然在等弗洛里安对自己“认输”。
大概是三天之后,弗洛里安的发作迎来最痛苦的时候,隔着门都可以听到他的呜咽和撞击的声音,相似的情景让埃里森熟能生巧,他甚至已经做好一百分的高傲的姿态等着弗洛里安,可房间就是没有任何呼救声。
弗洛里安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汗湿,哪怕埃里森站在旁边,弗洛里安并没有当回事。
“对外就说我精神不正常,信息素失控。”弗洛里安仰躺在沙发上,“尤其是林诺,所以我们会取消婚礼。”
亚特不敢置信地停下笔,让弗洛里安再说一次。
“我没有力气重复。”弗洛里安继续说,“所以王室将对林诺本人作出赔偿,他将被给予平等的王室成员的身份,至于财产分割……”
弗洛里安停下来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