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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吗?”
弗洛里安拳头握紧又放开。
“特里克会送你回去。”
“好啊!送我走吧!”亚特双脸气得通红,“我不干了!草!你爱跟谁玩跟谁玩!你就跟那个Beta玩吧,你的野心呢?你要想做一辈子傀儡?”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是什么方法?对,那你说,你现在给我说!”
弗洛里安并没有回答,事实是他准备放弃。
他知道放弃的代价是什么,但如果和林诺相比,他选择后者。
花瓶猛地被摔在地上,砰地关门声之后是亚特愤怒离开的背影。
亚特一路冲到斯沃特庄园,如果之前是好奇,他现在完全就是愤怒,越来靠近斯沃特,那种愤怒就更加清晰和在明显,他的手臂被划了一大片也没管,随便拽着一个人,说话也不耐烦:“林诺还没下课吗?”
安娜下意识看向亚特后面站着的刚下课的林诺。
林诺今天穿的是长袖的衬衣,贴在皮肤上,他的头发最近长长了,刚刚流了汗,有些贴在脖子上,看起来就是非常的狼狈:“我就是林诺,有什么事吗?”
亚特转身,打量面前的Beta,然后他的愤怒突然显得十分无力。
他以为这是林诺至少会有不同之处,而现实是,太普通了,普通得就像佣人中的一员。
跟好看一点都不沾边,下耷的眼角看起来很呆,看起来是一个愚蠢又呆笨的Beta。
“林诺?你?”
亚特又重复一遍。
“是我……”
呆呆傻傻的模样,也难怪这么好骗,亚特直接下命令:“林诺是吧,艾布纳农场的谈判需要你去,就在下周,以弗洛里安未婚妻的身份……”
亚特在林诺身后看到慢慢走近的人,慢慢地放慢语速。
“什么?我,我还没见过弗洛里安……”
林诺的回答像是最可笑的笑话。
“没见过?”亚特简直要气笑了,“不,你见过,亲爱的……”
黑色的身影几乎是冲过来,猛地拉开亚特和林诺的距离。
林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愣住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弗德,你,你怎么来了........”
弗洛里安并没有回答林诺的问题。
“我们谈谈。”
弗洛里安压低声音说,而亚特根本不听,反而提高音量,对着林诺说:“还没说完呢,林诺,这位是你的生理老师对吧,其实……”
“亚特!”
亚特终于噤声,转头跟弗洛里安对视。
林诺就这么被晾在一边,他想要去拉面前人的手,却不敢向前,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弗洛里安松开半分,亚特冷静下来,往后退了半步。
林诺是吧,我问你,如果有朝一日你会成为王室成员,你是否应该承担你的责任和义务。”
“会……”
这是林诺第一节 课学的,也是作为王室成员最重要的一点。
“每一个王室成员,都应该这样做。”
亚特虽然在问林诺,却盯着弗洛里安。
林诺站在弗洛里安身后,看了看亚特,抬头又看了眼弗洛里安,他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诺,你先去上课。”
这是今天弗洛里安对林诺说的第一句话。
林诺离开之后,剑拔弩张的氛围稍微平和些。
但亚特的脸色仍然不好看。
“弗洛里安,你以前教我要抓住一个人的软肋,这是我的第一次实践。”亚特深呼一口气,“但是你应该庆幸,是我抓住的,弗洛里安,请您记住,王室成员的职责。”
林诺站在二楼,从阳台看下去,两个人好像是在争执什么,林诺也听不清楚,看到那个人手臂一下搭上弗洛里的脖子,林诺马上转身,他不敢再看,不知道为什么难受起来,他坐了一会又在房间里打转,最后到浴室发现自己眼睛红得不像话。
林诺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不一样的关系,亲昵的,让他难受的,他不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去忍不住乱想。
再联想到安娜说的未婚妻,林诺觉得眼眶都疼。
泡在水里让他好过一些,远远听到有脚步声,林诺打起精神,摆出笑着的模样。
林诺的双颊蒸腾得绯红,他脑袋一偏,看着安娜拿着舞蹈课的衣服进来,他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既庆幸又难受。
如果是弗德,林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浴室萦绕着烟雾,林诺头偏在一边,沾湿的手指在浴缸边缘画圈圈。
林诺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出现那个人,他猛地摇头想要把这个念头甩出去,林诺捂着自己左胸口的位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不是这样的。
不是。
林诺出去的时候觉得自己整理好心情了,踮着脚望着楼下的位置,早已经没人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林诺的舞蹈课被排到晚上。
天也黑得很晚,一天的课程结束之后,舞室外只有星光,林诺慢悠悠,磨磨蹭蹭出来,安娜在门口打瞌睡,看见林诺出来凑过去,看他一副苦瓜脸也知道这节课不太顺利。
芳洛是林诺的舞蹈老师,是个Omega,身材挺拔又苗条。
林诺学的舞步是Omega的,官方的舞蹈中并不会为Beta设计舞步,他不知道踩了芳洛几脚,隔着手套都可以感觉到他在出汗。
估计是疼的。
“不好意思。”
林诺低头道歉,望着自己的黑色鞋尖发呆。
“您恐怕要和您的舞伴道歉了。”
“舞伴是谁呢?”
芳洛把碎发捋到耳后,直起腰笑着。
“当然是弗洛里安。”
林诺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的声音落在屋檐,打在草叶上,像是某种有节奏的音乐。
佣人低着头在收碎掉的玻璃渣,早上现摘的花瓣全散在地毯上。
弗洛里安坐在沙发上,拿起硬壳的书翻了几页,几秒钟后扔到一边,天花板的灯光变得摇摇欲坠。
他仍记得克莉丝汀去世之后,朗斯家族抓住把柄,趁虚而入,开始威胁整个王室,想要分得更多权利。
朗斯家族毫不掩饰地觊觎柯斯林。
帝国最边境的领土,梅丽莎几乎用了半条命才保住一半。
王室与朗斯家族的赌约也很简单:弗洛里安成年后的第一次谈判的结果决定胜负。
对王室来说,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放权,要么赢。
赢代表柯斯林。
雨还在下,路边形成一道道小溪,风声伴随着打雷声,像是一个罩子裹在森城堡之上,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啪啦啦,明明才到下午,看起来却像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