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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声音,林诺来不及理好下摆,两三步打开门跑出去,也不管自己还光着脚。
他手抓着二楼的栏杆,半个身子都支出去往门外看。
走进来的却是菲奥娜。
菲奥娜看到林诺只随意披了件毯子,还光着脚,眉头皱得很紧。
“回房间去。”
林诺踮着脚看菲奥娜身后,想看后面有没有那辆黑色的轿车,菲奥娜见林诺这样,更加大生地呵斥道:“凯西!”
她用手杖敲得大门“砰砰”地响,林诺吓得缩脖子,只能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一直到太阳又升起来,都没有人来,林诺又挪到窗台发呆,第一次发现,原来庄园的上午如此悠闲。
下面的园丁除完草会躲在树荫下喝茶,然后跑过来四五个佣人,跟他一起聊天,年纪小的会在周围采一些花,然后给互相戴上。
等到太阳落山,他们才会回到原位,又开始做自己的事,假装自己工作了一天。
这么几个小时仿佛是偷来了。
林诺偏头想要说什么,又突然想起没有人在,又生生地把所有的话都咽下去。
林诺双腿大开着,脚掌贴着脚掌,低下头看见性器贴在纱袍中,偷偷握上去,学着之前弗洛里安教的,不急不缓地撸动几下,他觉得热,可是那块却冷冷的。
林诺无趣地把手拿起来,手掌上还有些擦红,是早上绳子勒的。
夕阳落在斯沃特庄园门口,喷泉的水盛着阳光,而门口安静地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也没有黑色的车,林诺打着哈欠,撑着手快要睡着。
门口突然有汽车的声音,林诺听见有人上来,他一下挺直身子,连忙从旁边捞过来一本书,装模作样地放到面前。
卧室门被推开,林诺把书举得更高,作出不在意的样子,然后空气变得很安静。
林诺觉得自己应该要沉住气,他偏不回头,可是他还是没忍住。
“你怎么才来……”
“您该用晚餐了。”
林诺回头和凯西的目光对上,笑容一下僵住了,他不好意思地摸脖子,“你怎么才来,我肚子都好饿了。”
林诺说着站起来,他坐太久腿麻,加上大腿内侧结痂,站起来好像肉都扯开来,凯西连忙跑过来,扶着他下楼。
晚饭林诺吃了不少,不仅把餐盘里的吃完了,连蔬菜也吃得干干净净,吃完的时候还不忘笑着说:“凯西,我觉得你今天的辫子编的很好看。”
林诺擦了擦嘴,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凯西连忙过去扶他,说:“您没必要装作开心的样子。”
“没有啊,我才没装,今天不上课我很高兴的,你看我晚饭吃了多少。”
凯西扶着林诺坐下,又问:“那今晚的菜您最喜欢哪一道?”
“我喜欢……”
他不仅不知道有什么菜,甚至连滋味都没有尝到。
“凯西,你真讨厌。”林诺说完又改口,“我才不想见他。”
林诺的手摸着凯西垂下来的辫子。
凯西顺着他的话说,“对,您不想见他。”
“不,我想见他。”林诺看着自己白色的袜子,突然又想到他第一次见他,“凯西,其实我之前就有见过弗德的,就是我之前袜子掉的那一次,当时我以为他是要来抓我的。”林诺撑着头说:“当时樱桃树上全是果子,然后我迷路了,这里实在是太大了。”
林诺是在一个地下室长大的,小小的,他觉得安全,他心里难受,抠着自己手指,说:“真不公平,他要见我的话,就可以到斯沃特庄园来,可是我要见他,却只能在这里等。”
林诺前言不搭后语,凯西离开的时候,林诺抓住她的袖子。
“凯西,明天你会在的吧。”
“我会在的。”
林诺晚上梦到了姨姨,梦到她被抬回来,用指甲抠挖腺体,热情从颈部传到私处,他忍不住摩擦大腿,觉得又痒又痛,他的后背出了一身汗,地板都弄得湿湿的。
林诺撑着床沿才能站起来,他看见腿间一片模糊,掰开大腿,不知道怎么一大片全都肿起来,隐约看得到血。
后几天上课地点在庄园右边的钟楼,他腿痛走得慢,摩擦着腿很痛,到了课室已经是满头大汗。
林诺拿拿着笔开始画,拿着画笔的手却在抖,他随便勾勒出几笔,突然觉得又冷又热,他深呼气让自己清醒,最后草草交了一张画上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画的什么。
“可以问问您画的是谁吗?”
林诺如梦初醒地望过去,才想起自己随便勾勒出的轮廓。
画中的人卷卷的发尾落在侧边,手上拿着一本书。
“没有谁。”
“没关系。”
斯克只是笑笑,过来拿林诺的笔,才发现上面沾满了汗,再看他的表情也苍白无力,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诺觉得困,话也没听清,只是下意识摇摇头。
他回去直接栽进了大床,睡到一半又跑到浴室吐了一会,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头胀得快要爆炸,阳光也变成一闪一闪的,被子里太闷,他闻着想吐,索性就在沙发上躺着。
腿实在太痛,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一个凉凉的手背搭在自己的头上。
就像之前苍理发作的时候,他觉得热,就有一只手搭上来。
林诺一下抓住那只手,觉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再抬眼看,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
“您好像发烧了,要不要给菲奥娜说一下,下午的课……”
是凯西的声音。
林诺疲倦地闭上眼睛。
夕阳沉到地平线以下,星星点点落在草坪。
桑德全程皱着眉头,看见林诺这幅懒散的样子,戒尺敲得讲桌砰砰响。
“林诺!”
林诺还在走神,回身和桑德的目光对了个准。
“不好意思。”
桑德是林诺最害怕的老师,他害怕“啪啪”响起的戒尺,以及严肃得像要杀人的眼神。
高高在上的。
而在桑德眼里,面前的人从来就担不上王室成员的名称,林诺身上的懒散,以及过分的乐观,总是很王室的教育不符。
戒尺“啪”落到桌面,桑德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几个问题问得林诺哑口无言,他悄悄去看身边凯西的提示,跟着凯西的口型猜答案。
戒尺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诺认错总是及时:“桑德,我很抱歉。”
桑德这次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留给他了,说话也格外狠:“是的,你应该感到抱歉,王室的成员就算不知道,也会大大方方地讲出来,而不是去祈求他人帮助来欺骗老师,你觉得你配得上当王室成员吗?”桑德把戒尺拿在手上,“把手伸出来。
林诺蜷缩的手展开,看见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