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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连话都说不清楚,他第一个反应是躲,拉开被子往里面钻,掩耳盗铃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弗洛里安哭笑不得地又看完林诺的表演,被子的表面还在抖,看得出来林诺很害怕,他拉了两下被子,林诺拽得更紧,一点缝隙都不愿意露出来。

“林诺。”

林诺本来还在幻想,听到这句话,知道自己还是被认出来了。

拱着的被子里小小一团泄了气,从里面怯怯伸出一只脚踝,虽然被严严实实裹在毛茸茸的袜圈中,肿胀痕迹仍然很明显。

弗洛里安的手伸进被子,转而拉着另一只脚,把林诺拖了出来。

林诺像只乌龟仰躺着,缺氧让他的脸红得不像话,他假装在看其他东西,扫过好看的天花板,看了看窗外树上停的几只鸟,然后才敢正视眼前的人呢,硬着头皮对上弗洛里安的目光。

“你好啊,哈,弗,弗德,真巧。”

林诺因为情绪激动,胸口一直起伏着,两点又红又嫩地贴在衣服上。

弗洛里安拿起纸,擦干手上的粘稠液体,“哦,是很巧,弗洛里安的朋友。”

他故意加重“朋友”两个词。

林诺不好意思地低头,他怎么会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自己偷跑出去撒了谎,现在被秋后算账。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倒吊着的羊羔,外层的皮被扒得一干二净,偏偏还要跟拿着刀的屠夫谈判。

而且羔羊不确定这个人想要什么。

“弗德,那天我出去的事,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弗洛里安的手在林诺的脚踝处打转,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现在是流行学生对老师发号施令了吗?”

“因为我是弗洛里安的未婚妻,所以……”

所以我应该可以发号施令吧。

林诺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接了,还没有得到的名号就是空头支票,林诺知道。

“其实……”林诺忍痛割爱,看了眼抽屉里的樱桃,“我那天给了你很多樱桃的,我还有的……”林诺侧过身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串,已经在坏掉的边缘,汁水沾湿了木质的桌子,他像是贿赂一般地,全捧到弗洛里安面前,“这些也都可以给你。”

被捧在手里的樱桃,起来真是,可怜极了,樱桃和人都是。

捧在手里的樱桃快要坏了,捧着樱桃的人快哭了。

弗洛里安挪开目光:“我会帮你保密的。”他又在后面加了句,“看在你给了我很多樱桃的份上。”

生理课的时间只有其他课的一半,外面响起了凯西提醒的声音。

林诺本来还软绵绵地趴着,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猛地抓住弗洛里安的手臂。

弗洛里安皱眉看着被拉住的手臂。

有件事一直压在林诺心上。

林诺支支吾吾地问:“你,你那天是不是拿走了我,我的袜子……”

凯西去过好几趟林诺说的地方,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袜子,那个地方隐蔽,其他人接近的概率也笑,所以林诺自然把矛头转向了眼前的人。

空气沉默了几秒。

“你觉得呢?”

“只是,就是那天早上,樱桃树下,突然就找不到了......”

“是吗?那真是太奇怪了,是什么样的袜子?我之后可以帮你留意一下?“

林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摇摇头说没关系,手指快要把扣子扭坏了。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谢谢你弗徳。”

林诺对上弗洛里安清明的目光,羞愧自己问出这么冒犯的问题。

“没关系。”

弗徳真是个好人。

林诺想。

第10章

楼道里回荡着警报声,楼梯响起嗒嗒脚步声,林诺睡眠本来就浅,门缝下看得到闪烁的红灯。

佣人们都被叫起来,林诺懵懵地裹着被子站在房间门口,楼下的灯全亮起来,所有人站在一起,菲奥娜在一个个点名,确认在场的人,目光刚好对上林诺的。

“请您回房间休息吧。”

凯西从人群中站出来,佣人房都在地下室,突然的集合让凯西也措手不及,她完全散开,头发也乱成一团,急匆匆上楼把林诺带到房间里。

林诺完全不知道情况,却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看着已经不太重的脚踝发呆。

“是出了什么事?”

凯西咔哒关上门,刺眼的光和声音都被隔绝。

“有人去了三楼。”

“就因为这个吗?”

林诺知道三楼是禁地,但却不知道这件事能严重到这个程度,凯西闪躲的眼神让林诺不敢再继续问,这一夜林诺睡得并不安稳。

最后查出来是一个叫连恩的Beta,声称自己是不小心上去的,问她看到了什么,挞瑟瑟发抖站在菲奥娜面前,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她确实没看到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付出代价。

有人看见她被关进紧闭室。

紧闭室是独立于斯沃特建筑的一个小放假,他有个小小的窗口,却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那是一个看得到外面的一景,却不知道自己多久可以离开的地方。

弗洛里安是下午到的庄园,斯沃特又开始下起雨来。

“那个人,您觉得该怎么处理?”

弗洛里安昨晚是被通讯仪的声音提示吵醒,警报是他按下的,他有斯沃特的所有权限。

三楼是斯沃特唯一的禁区。

“不然把她眼睛挖掉怎么样?”弗洛里安转过头说,“就说是一场意外。”

“弗洛里安。”

虽然是玩笑话,但是这样残忍又轻佻的话,从弗洛里安嘴里说出来,实在太不像话。

菲奥娜难得露出所谓长辈的姿态。

“开个玩笑而已。”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下来,“你处理就好。”

没多久卧室门被打开,林诺一脸困意地坐在床边,昨晚他没睡好,等到天亮才挪到床上去,头发翘起来一根,像是接收信号的天线。

宽大的袍子几乎占了半张床。

林诺的过敏早就好了,但是生理课依旧被要求要穿纱袍,为此林诺专门问过菲奥娜,得到的答案是“一切以老师说的为准。”

这一切当然是弗洛里安要求的,他的说辞是“教学方便”。

林诺又信了。

按照“弗徳老师是个好人”的逻辑展开,林诺实在很难有其他的想法,他一开始还是害羞和不习惯,但是对上弗洛里安清明的,冷静的目光,总觉得自己才是大题小做的那个。

加上第一次见面还算愉快,两人年纪相近而且也都是Beta,林诺自动把弗洛里安归成了自己人,当然还有面对林诺小小的,撒娇式的抱怨,其他老师总是会严厉地批评,他却总是静静地听着。

而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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