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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就那样盯着校门口发呆,这个点没什么人了,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略显突兀。

旁边的保安大叔拿着大门遥控走了过来,捡起来掉在附近的一个包装袋,“小姑娘你还是别和他们走太近。”

姜殊夏回过神来,偏头笑了笑,“好的。”

然后他就刷卡走了出去,正是刚刚那一大群人离开的方向。

保安大叔把手上的垃圾扔进了值班室的垃圾桶,看着姜殊夏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孩啊……”



姜殊夏是真没想到这个巷子能这么绕,四通八达的岔路口完全不知道通到哪个方向,好在他虽然不认路,但运气不至于太差,在绕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之后他终于看见了那群人。

几乎是在转角迎面就碰上了,宋轻舟脸上挂了不少印子,正摸着脸和旁边的卷毛有说有笑,乍一看见他还有点诧异,“小表妹,你怎么来了,事情都解决了,那孙子不会再来了。”

姜殊夏没有回答,扫了一圈都没看见周迟,转移话题:“你们怎么样了?”

宋轻舟不以为意地嘁了一声,“就那几个半吊子,我一个人就能揍完。”

张平秋靠在墙上一副你就吹吧的表情:“装什么逼呢,刚刚是谁被摁趴下了。”

“那是他们搞偷袭!谁知道后面他们又叫了六个人过来。”

姜殊夏皱眉,问道:“周迟人呢,他没事吧?”

“他没事,还在那边的巷子里,”宋轻舟指了一个方向,又瞥了一眼姜殊夏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继续补充,“不过他每次打完架心情都忒差,小表妹你还是别过去触霉头了。”

姜殊夏点了点头,看着这五人脸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心情有点复杂,看样子这次解决的确实不太顺利,于是道:“谢谢你们帮忙,有空请你们吃饭。”

张平秋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半靠在墙上斜睨他,“迟哥说了我们就上,跟你没什么关系。”

宋轻舟还在感慨张平秋的直男程度,正准备接话,旁边的卷毛就先开口了。

“嫂子别客气,都是自家人。”

宋轻舟:……倒是头一次碰见比我脸皮还厚的人。

张平秋瞪了一眼卷毛:“老盛你这嘴巴小心迟哥揍你。”

他说完没多久另外两个男生也跟约好一样开口。

“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碰见什么事尽管开口。”

“对对对,吃饭多不好意思,听说嫂子你是新转学过来的,那这次月考我们应该一个考室,到时候接济接济啊?”

张平秋:?

“啊……”姜殊夏笑容有点费劲的保持笑容,槽点太多,一时无法接话。

“滚蛋顾淞,就算你们一个考场座位挨不到一起还不是白搭,”宋轻舟带着坏笑锤在了顾淞的身上,“你还不如求你自己运气好多蒙对几题。”

顾淞故作痛心疾首状:“要不是你考去了一教我用得着在那里挣扎,一年啊,整整一年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滚吧你,”宋轻舟笑骂了一句转头看着姜殊夏,“小表妹走吧,一起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周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轻舟也不好再劝阻,只道:“那你可小心点啊,看他不对劲你直接跑。”

姜殊夏点了下头,心说有这么夸张吗?

慢慢朝着宋轻舟之前指的方向走去,没几分钟就停了下来。

隔着一条巷子的距离,他远远地看见了颓坐在地上的周迟。

破败不堪的小巷墙壁四溅着血迹与擦痕,新鲜的仿佛还带有余热,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昭示着刚刚这里发生过的激烈斗争,落日已经隐去,只留有一些绚丽的晚霞映照着周迟那张冷淡的脸,轮廓锋利如刃。

他周围气压很低,察觉到姜殊夏发出地动静也没有偏头,只斜睨了他一眼,眼里盛着晚霞,红似光火般映在少年的眼底,灿烂而落寞,又像浓郁而深结的冰,冷到了极点。

姜殊夏心脏一紧,克制住扭头离开地冲动,一步一步走近周迟,时间被无限放缓,平常十几步路的功夫在抬脚落下地重复动作中滋生出一丝怯意。

周迟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走近,半阖着眼仰头看他,喉结微动。

“姜殊夏。”

这是姜殊夏印象里他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声音就跟冻出来的冰碴子一样冷,带了点倦意,头又靠回了墙壁。

“你应该离我远点。”

姜殊夏笑了笑,他蹲了下去,平视着他,额前的几绺刘海被风带着动了起来,身上的淡栀子香味也随风暗涌。

他眼里难得没有复杂的表演成分,而是透着一股平静,清澈如涓涓细流,容纳百川之水又归于江海之中。

“但你对我很好。”

“所以周迟,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好人。”

周迟怔了一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撑着地的手指忍不住用了点力气,低声说着。

“回去吧。”

姜殊夏摇了摇头,就那样静静地看他,“去趟医院吧。”

刚刚隔得远还看不出什么,走近才看见周迟额头有一道明显的血痕,甚至翻出了一些皮肉。

“不需……”

周迟话还没说完便被姜殊夏抓住手臂拖了起来,炙热的温度在手上散开,姜殊夏的语气不容置喙。

“必须去,没得商量。”

其实周迟要想挣开实在是轻而易举,但此时此刻,他盯着近在眼前的脸——

过了一天姜殊夏的高马尾已经松散不少,头发蓬松,给整个人添了几分慵懒凌乱之美,鬓前那几绺刘海衬的他额头格外饱满,毛孔细腻,皮肤白里透红,在右眼尾的部分还有一颗细微的小痣,呈淡淡的红色,和皮肤融为一体,在太阳西落的巷子里若隐若现,像朱砂痣又像心尖血,更像天边遥不可及的星辰触而不得。

收回了目光周迟没再拒绝,一路安静地跟他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医院不大,这会人也不算多,姜殊夏去挂号的时候让他别动。

坐在冰凉的座位上看姜殊夏忙前忙后的身影,医院的灯光很亮堂,明晃晃的甚至有些刺眼,周迟伸手捂了捂眼睛,黑暗来临时心里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感。



年轻的女医生给周迟处理好伤口以后姜殊夏也缴完费用了,手上还提着一袋药,走过来递给了周迟。

“给你,拿回去每天涂一次。”

周迟随手接过药袋:“多少钱?”

姜殊夏刚准备说不用了,但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一变,“一共二百五,我不收现金,只收qq支付。”

周迟沉默了一下。

倒是旁边的女医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我刚刚给你男朋友清创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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