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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才一封!我总共才收到几封?你自己数数,信还那么短,不知道还以为你没钱买信笺了呢。”姜阳羽冷着脸,阴阳怪气。

孟元洲也在一旁附和,语气还酸唧唧的,“在那边认识了新朋友吧,修士呢,肯定比我们厉害多了。”

“乐不思蜀了都。”叶华晖翘着二郎腿,哂笑。

一个接一个,酸气冲天,吃饺子都不用蘸醋了。

苏灼之被他们整得都要气笑了,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

“心虚了是吧?”

苏灼之没忍住,三两步过去,两手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吼了回去:“是无语!你们幼不幼稚?我去万剑宗是有原因的,又不是故意瞒着你们!”

他走得快,身上披着的斗篷帽子被风吹得掉落,露出了头顶的狐狸耳朵。

“……??!!!!”

姜阳羽等人倏地瞪大眼睛,齐齐傻眼,忘了生气。

他们都被吓到了,慌忙跑过去,焦灼问:“灼之你怎么回事?遇到妖怪了?!”

苏灼之翻了个白眼,“现在不给我摆脸色了?”

姜阳羽抿了抿嘴,还是担心越过了其他情绪,一本正经道:“你先说清楚。”

苏灼之坐下来,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掠去了很多细节,但主要的都说了。

“现在还怪我吗?哥哥。”苏灼之歪头,朝姜阳羽笑,笑容很甜,却也冒着丝丝凉气。

姜阳羽久违听到一声哥,心中欢喜,又知道苏灼之瞒着他有原因,哪里还气,偏头咳了两声,便把事情揭过去了。

“摸一下?”

姜阳羽伸手,示意他的狐耳,手痒痒。他都不知道,原来之前在苏府见到的小狐狸是苏灼之本人,怪不得那么好看。

苏灼之毫不留情拒绝,还把斗篷帽子戴上了,看都不给看。

不只是姜阳羽,其他人也失望。

但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苏灼之平安无事。

一群少年吃吃喝喝,说笑打闹,并未因为许久未见而生疏。

因为高兴,苏灼之喝了些果酒,甜甜的,不容易醉,但他酒量差,喝多两杯,也微醺了。

他脸色酡红,眼神迷离,手里的杯子都没拿稳,一不小心脱了手,眼看就要摔落。

但奇怪的是,酒杯停顿了下,又回到了他手里,像被人接住又塞回来的。

苏灼之歪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软声说:“哇,我真厉害。”

可他并不知道,其实在这雅间里,除了他们几个少年,还有一团模糊的黑雾。

自从在万剑宗待了这么长时间,苏灼之已经不只是把谢玦当贴身侍卫,更是朋友。难得休假,他当然不让谢玦一直跟着自己,没有半点休息放松的时间,所以,他也给谢玦放了假。这次出门并未带他。

谢玦是没来,但魔气跟来了,黏黏糊糊地贴着苏灼之,如影随形。

趁着苏灼之醉酒,叶华晖又动了心思,依然没放弃,想摸摸狐狸耳朵。于是,他走过去,轻轻拿下帽子,伸手想碰。

但不知怎么的,桌边的酒壶突然倒了下来,泼了他一身,很是狼狈。

他变了脸,只能先去换衣袍,顾不上摸狐耳。

“怎么这么不小心。”孟元洲嘲笑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原本还打算带灼之去春风楼欣赏一下雪禾姑娘的舞姿,可惜了。”

春风楼,出了名的温柔乡,销金窟。里面的姑娘才艺艳绝,非同一般,有不少的清倌。

苏灼之此前从未去过,所以孟元洲才说带他去看看。

他刚这么说完,身体莫名其妙一歪,几乎是飞扑一般,狼狈摔倒在地。

姜阳羽不明所以,笑话:“怎么给我行那么大礼?都五体投地了。”

孟元洲气恼地爬起来,“凳子突然歪了,肯定是有人踹我!”

他转头找罪魁祸首,但一个比一个说得真诚,仿佛真不是他们干的。孟元洲才不信,跑去把他们的凳子也踹了,互相伤害。

苏灼之坐着看热闹,哈哈直笑。

临了散席,姜阳羽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打算把人送回府去,只是刚准备去扶,一道高大的人影就走了过来,停在苏灼之面前,熟练地一搂腰,揽入怀中。

是那个曾经见过无数次的贴身侍卫。

冷峻硬挺的轮廓,漆黑深邃的眉眼,不卑不亢,波澜不惊道:“我来接我的少爷回府,不劳烦小公爷费心了。”

姜阳羽认得他,自然放心把人交过去。只是心中莫名一激灵,总觉得这侍卫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直到人走远了,他才猛地想起。这怎么那么像妻子在外赴宴,感情恩爱的夫君亲自来接,舍不得分开一时半刻呢。

姜阳羽刚想到,就无语了。他在瞎比方什么,一主一仆,死活也扯不到那上边。

回了苏府。

下人一看小少爷醉酒,立刻去煮醒酒茶。庆平想照顾的,但谢玦不放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扶主子进屋。

苏灼之整个人晕乎乎,手脚绵软,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一不留神就会趔趄摔倒。谢玦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腰,一手搭上他单薄的脊背,摁进怀里,到了榻边,也未将人松开。

不甚清醒的苏灼之也不挣扎,神色慵懒迷蒙,脸颊粉若桃花,趴在他怀里,困倦地打着哈欠,眼睛半眯着,像只小猫一样,浓密卷翘的睫毛上缀着几颗泪珠,乖顺得不可思议。

谢玦很喜欢这样的亲近,满是占有欲地抱着人,内心满足,似泡在暖融融的春水里。

可他也还记着,在雅间里发生的事。

眸色微暗,透着压抑的妒意。

苏灼之唤姜阳羽哥哥,声音清脆,笑得甜美极了。魔气在一旁看着,嫉妒得疯狂涌动,发出阴暗低沉的声音,不断重复着,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他叫我哥哥。

血亲就算了,凭什么一个朋友也能得到苏灼之的笑容。

他不想看到苏灼之对别人笑。

他是他的。

谢玦将脸埋在苏灼之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解毒似的细细嗅闻。然后,才缓缓抬头,抬手捏起苏灼之的下巴,牢牢地盯着他,双眼微眯,压低了声音,诱哄道:“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苏灼之反应迟钝,想辨认清楚眼前人是谁都不容易,慢吞吞地眨了下眼,也没开口。

谢玦手指往上,抵在他下唇,想破开他的唇齿,让他乖乖听话一回。但指腹真正触碰上那片柔软,心就不受控,狂跳起来,急躁得仿佛要冲出胸腔,蹦得心口发疼,迫切,焦灼,渴望,欲念沸腾,无比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而被他触碰的人,毫无所觉,反而因为口渴,觉得唇瓣发干,下意识舔了下唇,想润湿一下。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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