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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怒吼声震耳,苏灼之皱眉,神情有些不解,“我认识你吗?”

谢玦低笑一声,凑过去,给小少爷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当初,苏灼之给被当成替身的修士鄢睿识借了灵石之后,天衍宗跟万剑宗进行了一次宗门间的新弟子小比试,并不正式,旨在磨炼弟子,见识一下外宗的实力。眼前说话的人,正是苏灼之那时碰上的对手。

这人叫彭贯飞,以入天衍宗为傲,自认天赋异禀,把自己当成了宗门的重要人物,得知苏灼之借灵石一事后,心中尤为不快。鄢睿识是他们天衍宗的人,该由他们宗门的人处理,他一个无关的外人,凭什么插手。

于是,他打算在比试中,好好地给苏灼之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反倒是他输了个彻底。

直至今日,彭贯飞都还牢牢记着那次比试丢的脸,发誓来日定要一雪前耻。

彭贯飞火冒三丈,大骂:“苏灼之,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不就是靠着你爹那几个臭钱,才能有那么多的高阶法器法衣灵药。你的实力根本不是真的,都是用灵石堆砌起来的!没了你爹,你什么都不是!”

他扯着嗓子嚷嚷,仿佛他代表了正义,满面讽刺:“就连你这些朋友,也不过是被你的灵石收买,才跟着你罢了,你不会以为他们是真心追随你的吧?”

褚歌和聂恺听了,皆面露怒容。褚歌自卑,总认为自己是废物,但苏灼之一直都不那么想他,真诚地认为他好,还跟他做朋友,给他信心,帮了他很多。别人骂他没关系,但他忍不了别人骂苏灼之。

聂恺更是本就一脸凶相,脾气急躁,容易上火。他记着苏灼之的恩情,心里认定他这个兄弟,这会听到这些话,当即死死攥紧拳头,青筋狰狞鼓胀,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揍人。

但一道黑影掠过,比他更快。

眨眼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谢玦已经把人揍倒,一脚踩在对方脸上,眼神阴暗可怕,森寒骇人,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在说我少爷什么?”

彭贯飞眼冒金星,浑身剧痛,好不容易才看清头顶上方的人什么模样,认出了他是总跟在苏灼之身边的人。

彭贯飞龇牙咧嘴,挣扎着想爬起来反击,不甘怒骂:“你不就是苏灼之养的一条狗吗?还敢跟我吠!”

被这般辱骂,谢玦却没恼怒,反倒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蛆蠕动的人,扯着嘴角笑了,“是啊,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说:

狗勾(骄傲汪汪):我就是小少爷的狗,怎么,你嫉妒啊?

第32章 合欢

谢玦低头说着话时, 身形挡住了日光,冷白的脸在阴影中呈现出阴森的寒色,嘴角勾起弧度, 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种扭曲诡异的恐怖感。

彭贯飞仰头看着,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涌到嘴边的脏话, 竟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低阶弟子罢了, 才刚筑基, 没多少经历。谢玦还未真正做些什么,他就被他的脸色吓到了, 感觉自己下一瞬就会被杀死。

这……还是人吗?

彭贯飞面露恐惧,心中不禁闪过这样的想法。

而且,骂他是苏灼之养的狗,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哪怕他是狗,也毫无疑问是一条病态的疯狗, 丧失理智,随时都可能发狂。

苏灼之站在后方,隔着一段距离, 并未听清谢玦说的话, 但彭贯飞骂谢玦的话是怒吼出来的, 听得一清二楚。

护短的苏灼之皱了皱眉, 不能接受自己的人被侮辱, 脸色微冷,握紧手中灵剑,想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但褚歌和聂恺忍不住,几乎是紧跟在谢玦后面,出手了。

聂恺实力不错,在怒火加持下,比平时更强,几乎三两下就把和彭贯飞一起的队友干趴下了。

就连总是怯弱,说自己废物的褚歌,此时也揪着一人的衣襟,按到地上摩擦,显然是真的气着了。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褚歌不是软绵绵的兔子。

因此,苏灼之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胜败就已分出,只好默默地收回灵剑,走上前,顺便踩彭贯飞两脚。

他不禁想起姜阳羽他们,在京城若是遇到有人想欺负他,他们也是这样,很快就替他解决了,根本没留给他发挥的机会。

苏灼之笑了一下。

正想踩人时,谢玦拦了他,说是不必脏了少爷的脚,然后就又帮他踩了重重的几脚出气。

苏灼之清楚地听见彭贯飞肋骨断裂的声音,还有他的惨叫。之后应该要看医修,喝不少灵药了。

不过,苏灼之并不心软。这人自己先来没事找事的,纯属活该。

他扬唇笑了一下,说:“把他们的芥子囊都搜出来,白送上门的东西,怎么能不要。”

秘境内,抢夺宝物的事并不少见。毕竟一个地方,不是只有一班人马,很可能几队人同时发现东西,这样自然免不了打斗争抢。更甚者,还有看见别人得了好东西,拦路强夺的。

苏灼之不做拦路打劫的事,但奈何不住,别人非要往他的口袋送呀。

他和谢玦他们,四人搜刮了彭贯飞一行人的芥子囊,将里面的东西平分了。

颇有黑吃黑的架势。

苏灼之低头俯视,对着彭贯飞灿烂一笑:“多谢了啊。”

彭贯飞一抖,只觉得他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一个恶毒的灵魂,再好看的笑容,也只让人头皮发麻。眼角的余光扫到苏灼之身后的谢玦,浑身抖得愈发厉害。

是了,能用绳子拴住一只疯狗的主子,又怎么会是一盏省油的灯。人越美,越是歹毒可怕。他招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这一刻,彭贯飞终于深深后悔了,捂着肋骨处,疼得满头冷汗,瑟瑟发抖。以后他绝不会再靠近苏灼之了。

打劫完,苏灼之一队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褚歌走到苏灼之身边,轻声安慰他,“那人都是胡说八道,你不要听他的,你很厉害,才不是灵石的缘故。而且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

聂恺不善言辞,只绷着脸,点头附和褚歌,“我也是。”

他的想法和褚歌一样。

苏灼之摆摆手,满不在乎说:“没事,我不会被这点小事影响,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不值得我放心上。”

见他确实不在意,褚歌和聂恺才放了心。

这时,谢玦蓦地大步走向不远处的灌木丛,从里面揪出一个人。

是个穿着粉衣的弟子,俊秀的脸上满是错愕震惊,似乎没想到以自己的藏匿手段竟会被发现。

谢玦冷道:“你跟踪我们?”

粉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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