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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转移,也夹了鹿肉尝,有的还嚷嚷着苏灼之怎么能厚此薄彼,只给姜阳羽布菜。

他们说笑打闹着,完全忘了掌柜的存在,任他心惊胆战,煎熬无比地跪着。

半晌,苏灼之觉得吓够人了,便偏头看去,说:“掌柜,在你眼中,我这样的客人是不是不配你招待?”

掌柜用力摇头,额头满是冷汗,也不敢擦,一脸讨好道:“当然不是,您配您配!能伺候您是小人八辈子修来的荣幸和福分。”

姜阳羽嗤笑:“现在倒是长嘴了,会说人话了。”

苏灼之扯了下他的胳膊。姜阳羽轻哼,扭头不说话了。

苏灼之对掌柜说:“那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真心招待所有客人,别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掌柜听着,品出了点希望,眼底焕发出光彩,点头如捣蒜,“自然自然!小人都听小公子的。”

苏灼之挥手,“你下去吧。”

掌柜应声,飞快爬起来,弓着腰退出雅间,生怕晚一步,小公子后悔了,又要整死他。

“不是吧?就这样放过他了?”几个少年叫出声,很是不忿。

苏灼之戳了个丸子送进嘴里,点头,“是啊。”

“灼之,你也太好哄了吧,那贱民只是说了几句恭维话,你就不追究了,你这样会被欺负死的。阳羽,你不说说他?你不是拿自己当他哥吗?不护着点弟弟?”

姜阳羽刚要说话,就被苏灼之用虾炙堵了嘴。

苏灼之扫他们一眼,无语道:“我倒是想教训人,但还没来得及,你们就先一个踹了他,一个骂了他,把我要做的事都做了,我还能做什么?”

那生动的表情,把席间的少年们都逗笑了。他们凑过去,一个个勾住苏灼之的肩膀,“谁让你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做哥哥不得多护着点,来,快叫一声哥听听。”

苏灼之肩上头顶都是胳膊,不爽喊:“滚,弄乱我头发了。你们先叫我一声爹,我再考虑考虑。”

“哟,还叫爹,你很狂啊。”

几个少年闹成了一团,嘻嘻哈哈,清朗的笑声里满是蓬勃张扬的朝气。

经过这样一次,掌柜哪里还敢轻视苏灼之。每回一来,他简直都要把苏灼之当祖宗一样供着小心伺候,比小公爷还重视。不知情的小二看着,还以为苏灼之是偷跑出宫来玩的小皇子,伺候得更是诚惶诚恐。

少年爱玩。午膳之外,几人还玩起了投壶。

苏灼之兴致勃勃,眼里含着细碎亮光,笑着说:“添些彩头,更好玩。”

“对啊,这样玩才痛快。”姜阳羽眼睛一亮,率先取下了自己腰间系的玉佩放在桌上,色泽莹润,清透无暇,一看便知是上品。

苏灼之也道:“那我拿我心爱的玉扇出来,彩头都归胜者,输的人什么也没有。”他说的玉扇正是夏天连着用了好些时日的那柄,雕工细致,华美精巧,执在手中轻晃,好一个翩翩小郎君。不止他喜欢,其他人看着也心痒。

“你这么舍得?就这么送我了?”将军之子吊儿郎当,踩着一旁的凳脚晃,嬉笑打趣。

“叶华晖,这还没开始,你别太嚣张了啊,小心等会输得最难看。”

“都把好东西拿出来,别藏着掖着,看看今天谁是最后的赢家。”

少年人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激出来了,纷纷拿出爱物放桌上,不在手边的,便暂且记下,之后送到胜者府上。

没一会,桌上就多了好些珍贵物件,看得一旁伺候的小二咋舌,心想,他可得好好看着,少了一个,赔上他这条小命都不够的。

游戏即将开始时,又一个人过来,放下枚环佩。

苏灼之刚好在使唤谢玦,“给我倒酒。”

进了酒楼里面,不需要太多仆从,每人留一个足矣。苏灼之没要一贯伺候的庆平跟着,而是换成了谢玦,就是为了继续折腾他。

不过这会,他倒是意外发现了好处。若是庆平在旁边,他要喝酒,肯定会被啰嗦劝说什么少爷还小,不适饮酒。谢玦则一声不吭,直接听话斟酒。

这才对嘛,他哪里小,再过两年就及冠了,提前喝点酒算什么。

平日在家中被父母兄长拘着,如今在外,光明正大喝,喝个痛快。

苏灼之低头,抿了一口,闻着香醇,入口定然也是极好……好辣!喉咙着火了!

没喝过酒的苏灼之毫无防备,一下变了脸色,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到底是哪个家伙说,酒是玉露琼浆,人间美味的?

他转头捂嘴,咳得厉害,忍不住瞪了谢玦一眼。这笨狗,不知道帮他拍背缓缓吗?太不机灵了!

谢玦站在小少爷身后,起初看他命人斟酒的潇洒态度,还以为是常饮酒,结果才一口,就不行了,挺让人意外的。没喝过,还敢一上来就试九酝春。

衣袂忽然被扯了一下,谢玦看到细白的指尖揪出些许褶皱。倨傲矜贵的小少爷弯着腰,咳得眼尾泛红,长睫濡湿,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谢玦眼睑低垂,看着他咳了一会,才似领会到主子的要求,将宽大的手掌放在少年纤薄的脊背上,生疏地拍了两下,然后,被踢了一脚。

湿漉漉的眼睛不满地瞪着他,没说话,但也能轻松看出,小少爷是嫌他下手重了。

谢玦微微眯眼,心里觉得麻烦,但还是依言放轻了力道,一下下拍着。

没一会,苏灼之缓过来了,摆手哑声说:“行了。”

谢玦便放下手,指尖滑落,不经意间擦过了他的后腰。

姜阳羽坐在旁边,自然看到了苏灼之咳嗽,笑话他:“不会喝酒?我让小二给你换成乳茶?”

苏灼之小脸一绷,“看不起谁呢?我当然能喝。”

说完,他就动作十分豪迈地……抿了一小口。

还是好辣,不过这回没咳了,好险。

喝酒也没多难嘛。

苏灼之翘唇,有些得意,一抬眸,就撞进了谢玦和姜阳羽盯着自己的视线。总感觉,在嘲笑他。

苏灼之抬起下巴,扬眉,挑衅似的说:“看什么?”

姜阳羽憋笑,移开视线。

苏灼之张嘴正要再说什么,却看到了桌边站着的人,不禁皱眉,“他怎么在这?”

桌子对面,是一张令人反感的熟悉面孔。

孔忠林,太常寺少卿嫡子,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样子,但苏灼之总感觉他跟自己说话时绵里藏针,嘴上带笑,眼底却藏着几分鄙夷,令人不适。

苏灼之自然也不喜欢他。

姜阳羽随意道:“龚成带来的吧。最近孔忠林嫡姐在宫中得了圣宠,升为昭仪,再过两个月还可能成为新妃,怎么可能不出来多走动走动。”

“哦。”苏灼之敷衍应声,没有因为对方风头正盛想打交道的意思。

“你不想跟他一起玩?我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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