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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也算是看明白了。禾卿怎么可能玩的过这种腹黑的老男人,这不就是明摆的晾着人,等兔子进窝吗。老男人会算计,就拿捏着禾卿迟早会耐不住性子。
周野为禾卿鞠了把辛酸泪,说道:“不如这样,今天ig要是能夺冠,你去告白。”
IG是S8赛季的黑马战队,是LPL唯一一只挺进决赛的战队,虽然这么多年英雄联盟的比赛下来,无数的人都想中国夺冠,但似乎每个玩家心里又都清楚的知道,这不太可能。
所以周野也是有意要让那个老男人不如愿,至少得把时间拉长点,让那个老男人心里急下。
禾卿也很爽快的答应了,“好!IG夺冠,我他妈就去表白!”
比赛终于开始了,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的大屏幕。禾卿看的聚精会神,当队伍冲上高低的那一刹那,他也激动的站了起来呐喊着,为之高兴。心脏在肾上腺素的带领下,疯狂的跳动着,却紧接着伴随着无限的不安蔓延开来。
随着ig先夺一筹赢下了第一个比分后,酒馆里所有人都站立起来狂叫着,手中拿着老板发的手拍疯狂摇摆着,呐喊着IG牛皮。
周围嘈杂的环境充斥着他的耳朵。他一时间区分不开这狂跳的心脏是因为比赛赢了而高兴,还是因为等下真的要跟严懿琛表白而心慌。
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希望IG别赢。但他又实在如每一个电竞老玩家一样,等了这个属于中国的奖杯足足八年。
两股力量,在心中拉扯着他,他突然后悔打这个堵。禾卿心烦的灌了一大杯酒下肚。
随着第二把的开始,比赛迎来了它第一个赛点。禾卿比所有人都多了一份紧张不安的心看着。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
五局三胜,如果这把都拿下来了,那就是大概率要赢的。况且这支战队号称“永不加班”,S8一路战绩数下来,能赢的,基本上是3:0带走对方,不会拖时间打加时赛。
随着比赛的进行,直到IG又再一次的推上高地,禾卿心也跟着死了。仿佛跟严懿琛表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他还是想把这钉子给拔出去。
周野也没料到IG这么猛,“果真是全员莽夫啊。”他跟着叫喊完过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看着禾卿说道。
酒吧里有人喊着“IG永不加班”,禾卿知道按照这个势头,这第三把怕是真不加班,直接赢了。他心里越来越慌,毕竟表白还是第一次,哪有什么经验。
这比赛看的跟凌迟处死一样,一刀刀划着他的心尖上。这表白还有倒计时了。
“喝!”禾卿没有接周野的话,跟周野放在桌上的玻璃啤酒杯撞杯,直接闷头喝了起来,他心乱如麻,想着用酒精麻痹自己,大不了等下就借着醉酒的劲表白。反正严懿琛现在在外地,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禾卿如意算盘打的好,到第三局的时候,已经是个半醉的状态了,当战队再次以势不可挡之力杀到高地时,全员再次沸腾起来,禾卿跟着激动的就更闷着脑子喝酒了。
最终比赛真的不负众望的以3:0封神赢了。LPL也赢来了史上第一座属于自己的冠军王座。
禾卿喝完最后一杯酒,一声酒气的,醉呼呼的走到酒馆外面,打通了严懿琛的电话。
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寂静声音,跟身后酒馆传来的嘈杂欢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禾卿头次觉得等人接电话的这几秒原来都这么难熬。
“喂。”电话那头终于响了。
禾卿吸着鼻子,愣了好一会,而对方也是出奇一致的安静等待着。
老狐狸。
“我喜欢你。”禾卿先是平淡的说道。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着。
“我喜欢你!严懿琛。”禾卿这次像是积攒了所有力气,连名带姓的撒着酒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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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记:救命我真的不是想卡肉,我一连着要加班好几天了,周末也要加班了,啊啊啊啊真的好想辞职啊。
第15章
严懿琛从来不知道“喜欢”是何物,不是单纯的对名词的解释,是对内心深刻的认同。他只知道他要,那就要得到,就要占有。那是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东西。他害怕一切他握不住的东西。
就像光怪陆离的人生,当人走在那条朝圣的路上,总会有千奇百怪的东西吸引着人,把人拖向一个又一个的深渊,适配他的东西,总在被分崩离析,被拉扯、撕坏。而他祈求的东西,却从没得到过。
虔诚的朝圣者从来没有在寒风高山的底下,三步一扣额抵青黑石沥,双手触摸着飞沙走烁的贫瘠山脉上退缩,他们低头仰望着戴青色的远山中,云烟袅袅的高佛,仰望着自己心中的“欲”。
“欲”亦是“罪与罚”,也亦是心中的“过”。
而形成“过”的,也终将伴随着虔诚朝圣者的一生,直至死在烈日寒冬的极差下。将这一生献给了自己心中的“佛”。
严懿琛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否三步一扣跪拜在高佛底下,漫长的时间已经让他在饱受风霜的同时,不再敢奢求什么。
但当他叩拜在青烟雪山的时候,他又在内心不断的挣扎着,觉得该熬过最后那段泥泞的血路,至少该见到他的佛。而之后,该如何,他并不怎么想管。
严懿琛点燃了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他看着阳台外一望无际的普鲁士蓝的洱海沉浸在黑色寂寥的夜里,显得阴郁而孤寂,而他也化作为一点,融进了这万般无奈的夜里,被吞噬着嵌进了这广袤无垠的深夜里。
浓郁的白烟从嘴里吞云吐雾般缓缓地吐了出来,晕开在这片普蓝色的水天一色里,烟雾缭绕在指缝间,随着迎面吹来的湿冷海风肆意飘散在了上空来,吹散开来,宛如无意搅和过度的深沉而优雅的宙蓝。
电话那头的禾卿听着声像是喝醉了,第二声扯着嗓子表白过后就没声了。像是在等着他凌迟一刀。
“禾卿。”严懿琛叫了一声名字。
他知道迟早会走到这步。
但真的这步到来时,严懿琛心里还是有点五味成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意料之中,有欣喜若狂,有罪孽深重,有千万个自责,有悔恨自己不该,有偏执的不想再放手。
“嗯?”禾卿醉酒的鼻音很重。
严懿琛现在思绪很乱,能让他这样的,只有禾卿,他一向拿“禾卿”没办法。
他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细烟,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白烟,看着寂寥的深夜里那一浪浪海水拍打在岸边的岩壁上哗啦作响,海潮的声音还有这湿咸的海风中夹杂着冰冷刺骨的冬夜寒意,让严懿琛此时此刻无比清醒,他像是做好一切打算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