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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沉闷的男声突然怒吼道。

“够了!”

周野和长发男人都朝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人群中走进来一个身着深灰色的柴斯特大衣的高大男人一脸阴沉的模样,周遭散发着骇人的气场,让原本围在最外面一圈的人,都莫名的忌惮,自动让道往旁边退开来,从而为男人让出一条路。

男人露着光洁的额头,毛呢大衣上的戗驳领上搭配着蓝黑色丝绒的翻领贴在颈后,内里的白色的法式衬衣打着深蓝色暗纹的领结,过膝的暗门襟大衣底下露出一双笔直的黑色灯绒西裤腿,脚踩着一双黑色雕花的尖头细带皮鞋,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长发男人看着来人似乎想要开口叫出他,说些什么,但男人却是一个眼神都不给的,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径直朝着禾卿的方向走去。

“你,你怎么在这?”禾卿看着老男人这一身高贵的宛如刚出席完什么高级晚宴的英国贵族绅士,一时间看呆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刚才一直都在楼上,知道下面闹事了这才下来。”严懿琛抓住禾卿胳膊,用力一拉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顺势搂上了禾卿的腰,他看着禾卿额角流血的伤口,用手抹了上去,禾卿吃痛的叫了下。

“我要是知道你在下面,还会受伤,我就早点下来了。”严懿琛看着手里禾卿留的血,红的刺眼,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禾卿自知吃了哑巴亏,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见严懿琛转头对长发男人很不悦的说道,“邹柏寒,管好你的人 。”然后拉着禾卿的手腕转头就走了,独留邹柏寒在原地百口莫辩。

不明所以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都面面相觑。

整场下来只有周思然在旁边看的惊掉了下巴。

天哪,这还是严教授吗!这宠溺的语气,这怒发冲冠为蓝颜的样子!这是什么武大头条!

周思然俨然已经满脑子只有严懿琛刚才对禾卿说话的眼神和样子了,全然已经把自己为什么到gay吧这件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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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记:副cp出现了,大家可以猜猜是谁,压压攻受是谁,啊哈哈哈哈。

第12章

严懿琛拉着禾卿快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禾卿身上单薄的牛仔外套,微微蹙眉道:“你衣服呢?去拿过来。”

禾卿被问的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严懿琛什么意思,他指着自己的牛仔外套,“这就是我的衣服啊,没了。”很显然,严懿琛听到他这句话后眉头更是紧皱了。

“你知道今天多少度吗?”

“5度。”

“你既然知道,那还穿这么一点出来?”严懿琛一手扳正了禾卿的下巴,用力的捏着,迫使禾卿抬起头来看自己。

那力道仿佛要将他下巴骨捏碎似的。禾卿连忙求饶道:“疼疼疼。”

“既然知道疼,那就长点记性。”捏着下巴的手终于松开了,禾卿委屈的解释道,“我上次回家忘了带冬天的厚衣服,宿舍只有薄的。”

不然他干嘛要一路抗冻到酒吧,一出门就该回寝室换衣服的。

严懿琛轻叹了口气,拿禾卿没办法。于是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手抬起来。”禾卿没有动,他反问到严懿琛,“那你穿什么?”

他看着严懿琛穿着黑色的西装马甲三件套的,觉得这也是不抗冻的。

严懿琛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抬起禾卿的手臂给他穿了上去,里面宽松的牛仔衣刚好能勉强塞进大衣袖口里伸出来,要不是严懿琛个子高大,这种修身的大衣只怕是套不进去。

穿好大衣后的禾卿,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头熊,肩宽体胖的,手臂跟个企鹅一样,被层层的衣服阻隔住,不能垂直落下。

但严懿琛看着他这副模样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宝宝的模样。

然后牵着那双企鹅手,转头就出酒吧了。

外面的风太大了,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被狂风吹得“唰唰唰”一直作响,禾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里,昏黄路灯下的枝桠已是光秃秃的一片。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从嘴里呼出去的白色雾气,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严懿琛身后,踢着遍地的枯黄树叶说;“现在去哪?”

他们逆着风走,风吹的太大了,严懿琛不得不大点声音,“去医院。”声音就像是被风吹到了禾卿耳边,灌进了耳道里,痒痒的。

“你没开车吗?”

“开了,在对面停着。”

禾卿看着严懿琛留给自己的挺拔宽厚的后背,那黑色的西装在这寒夜的冷风里显得过于单薄,而自己身子前胸后背却是暖洋洋的一片。它逐渐感受到那原本牵着他的温热手掌也慢慢变冷了。

严懿琛牵着禾卿准备过马路,禾卿快步跟了上去,同严懿琛并肩走到了一起,他低着头,将那握着自己的宽大手掌一同塞进了大衣的侧边斜口里。

严懿琛刚迈开的脚,停住,愣了一下,他撇过头看着禾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

禾卿被看的不好意思,觉得这风刮的他的脸有点烧的慌,眨巴着眼,在温暖狭窄的荷包里手掌贴着手掌的,捏了下严懿琛虎口上的肉,提醒着,“看什么看,快走。”于是紧紧的回握住那大手,拖拽了严懿琛庞大的身躯再次快步向前走着。

只不过这次是他牵着严懿琛,带他走过这静谧的寒夜里。

那被反握住的手掌心温度又在一点点回升过来。

严懿琛看着禾卿那在路灯下翘着边的毛绒脑袋,直到肩头都照落着一层暖黄色的光晕,明明是比自己矮小的身躯,而他却仿佛要跟不上了。

亦如人生倒转的路,他被牵着走向最初的起点,禾卿恍惚间化作了一支闪动着深蓝色翅膀的蝴蝶,扑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弱银光,却足以改变事物在发展的前进方向。

他突然想起了迪兰·托马斯的那首诗——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他在黑暗中无数次的挣扎,反抗着,如智者临终前深知黑夜的到来,在这逝世的时光里祈求着最后一丝的光亮。

闪着刺眼的白织光的车从眼前呼啸而过,给这寒夜里又平添了几分萧瑟。大衣荷包里狭隘的空间下,严懿琛松开禾卿的手,贴着那温热的手掌心旋转过来,指缝间找准交错的缝隙,于是十指相扣住。

像是冬日里情人间耳语的亲昵,他俩用手诉说着彼此的秘密。

缠倦着,吐息着。

暧昧到了极致。

严懿琛不等禾卿侧过头看着自己,就拽着禾卿一路走过了马路,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车里阻隔了外面的寒风,像是温暖的暂居地。禾卿刚坐在副驾驶上,严懿琛就侧过身子,给他系上了安全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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