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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应该是看着自己的,但看不见那镜片下的狡黠目光。

由于咬着汤勺的原因,嘴里喝下的桂花甜汁不小心从嘴角留出来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掺着黏糊糊的口水。严懿琛镜片下的眼睛半咪了下,嘴唇微微轻启似乎以及其微弱的声音低声轻笑了一下,但禾卿耳尖还是听到了。

餐桌下禾卿微微抬起了脚,那黑色的运动鞋弓着脚背,用鞋尖缓慢的勾起平整锋利的的西装裤腿边,鞋尖如愿以偿的触碰到了严懿琛那西装裤下紧实健硕的小腿,撵弄着,缓慢向上勾起划过。

禾卿继续撩拨着,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过嘴角流出的桂花甜汁,直勾勾的看着严懿琛低头吃着自己剩下的青椒,于是使着坏的慢慢用鞋尖在严懿琛的小腿上打着圈,厮磨着。

一圈又一圈,时轻时重,有时还故意用前脚掌踩严懿琛的小腿。那碗青椒眼见着快被严懿琛吃完了,禾卿依旧不死心,鞋尖从小腿上退出来,西装裤也恢复到最开始平整的样子,只有难以用肉眼看到的褶皱,述说着刚才桌底下的荒唐。

严懿琛刚以为禾卿要收起玩心了,可谁知道下一秒那不安分的黑色运动鞋直勾勾的伸进了他西裤两腿间,还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紧实的大腿内侧。严懿琛被这脚勾的肌肉紧绷起来,但明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神情。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们两是靠墙边的位子,刚才旁边那桌的女生还好吃完就走了,不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禾卿看着旁边没人,依旧不怕死的想给老虎拔须,刚想着下一秒直接踩在严懿琛的两腿间,可谁知脚还没落下,严懿琛就突然一筷子插进了他嘴里,蛮横的力道直接戳到了禾卿的牙龈上,筷子硬生生的捅进柔软的口腔里。

“啊!”禾卿被没由头的粗暴动作痛的惊声大叫,光洁的脑门上冒着冷汗。估计是戳破牙龈见血了,那眼眶也瞬间痛得闪着泪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严懿琛挑着筷子,指尖泛白的撑开禾卿的口腔,一只顶住上颚,一只压住那灵活好动的粉嫩舌头,“把这青椒给我吃了。吃不下就直接咽下去。”禾卿被迫张着口,看着那碗牛肉炒青椒只剩下一个碗了,而那最后一口青椒俨然已经被严懿琛刚才那一筷子送到了自己嘴里了。

“啊,奴唔啊哈”禾卿口腔中发出的字咿呀着,听不清楚,严懿琛见状收回了自己的筷子,从荷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筷子头。

“啊,疼死我了,”禾卿含着口里的青椒说着,“你怎么跟个变态一样,拿个筷子要戳死我啊!”

禾卿觉得委屈,虽然是他非要作死犯贱,非要去招惹这个变态,但被弄疼了还是会埋怨严懿琛,“哼,吃就吃。”禾卿不情愿的嚼着嘴里的青椒。

直到吃完了,两人一道走出梅园食堂都只字未提刚才吃饭的时候禾卿逾矩的行为。

倒像是没发生一样,要不是禾卿唇齿间能尝出铁锈味的血腥。

第9章

其实严懿琛是很乐意禾卿在他面前如梁上小丑般蹦跶的。反正是自己的人,一点点的去调教才是其中的乐趣不是吗?

禾卿喜欢在河边走,那这鞋是一定会湿透的,严懿琛可以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为他换上干净的鞋子,然后给他一次惩罚让他不要去。

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那条不听话的狗严懿琛会毫不犹豫的丢弃,然后换一条听话的狗。

但禾卿不需要听话。

因为面对禾卿,严懿琛享受的是每次不厌其烦的调教过程,因为只有疼了,现在的禾卿才会变成他的宝宝,非常听话。

像是享受着现在所带来的那段缺失的时间重现眼前。

矛盾着却又存在着。

当现在和过去交融杂糅在了一起,像数万个光的碎片如在阳光下折射的钻石闪耀着,当一切变得具象化,甚至可以用手触摸到,当记忆有了锋利的棱角,飞逝而过,却如盛开的热烈的石蒜花开满在严懿琛的心底,那么一切都将变换着,成了命名为“禾卿”的无数个炙热的温度下带来的记忆,终将一直陪伴在严懿琛的身边,未曾离去。

炙热的,滚烫的,温情的,柔软的,细腻的,都是“禾卿”带来的。

像是变成了一个名词,挂在了“严懿琛”的后缀上。

或许正因为人是一直会变的,他享受着禾卿这么多年的来的改变,如同共生般,感同着生死。

严懿琛...

喂...

严懿琛......

严懿琛!

突然间像是被人从深海的梦境里拖拽进现实,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过来。

“喂,严懿琛,你到底听到我说的没?”

当视线逐渐清晰过来,严懿琛看到记忆里的哭包婴儿变幻成一个吃着奶嘴只会笑咯咯的小宝宝,在最后变成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出现在眼前。

一身黑溜溜的衣服,装着酷,头发发梢上一看就是没好好梳过的样子,乱糟糟的翘起着,嘴角笑起来露着两颗洁白的虎牙,张扬的脸,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亦如闪耀的箔金纸,照亮了严懿琛暗淡无光,深不见底的心头。

突然,像是没由头似的,身体不受控制般把禾卿抱进了怀里,一头埋在了颈窝里,额头抵在那耳后根处上下磨蹭着。

鼻息间,充斥着从身体深处散发着温暖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正午的干燥阳光味道,从黑色的纤维衣物里渗透出来,他深吸了一口。

味道如自己所想那般好闻。

“你...你干嘛啊。”禾卿颤抖的声音通过脖颈处温热的皮肤震动着,传到了严懿琛的鼻头。

温热发麻的感觉让严懿琛感到说不说的心安。他突然很想靠着这个肩膀好好睡下去。

或许能一觉睡到天亮。

“嗯,很巧。”

严懿琛说话的声音从鼻腔震鸣着,贴着禾卿的耳后根传进禾卿的耳朵里,“很巧我们都穿着一身黑,很巧我们今天在食堂遇见。”声音不像是听到的那样是清晰的,倒像是透过耳后骨振动传到神经的,嗡嗡的震的禾卿整个脊椎骨都酥麻了。

禾卿以为自己刚才问严懿琛他俩穿的衣服像不像一对时他没有听到,没想到严懿琛听得一字不落。

“哼,那你刚才走神了是怎么回事?”禾卿侧着头,看着严懿琛后颈处挺立的西装领口因为弯腰抱他而低头的姿势,露出了原本应该完美贴合衬衣领口的颈线。他突然想到了那晚,他就是用双手搂着这处的。

明明脖颈处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等同于心脏,但严懿琛还是给禾卿一种强有力的生命力错觉。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相拥着,在铺着灰色地砖的校园主干道一旁,在种满一整条的金灿梧桐树下,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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