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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月,一时想起幼年梦游神国时所见之景,所以才作出此句。”
“梦游神国?”贞元帝果断抓住秋羲话里的重点。
坐在贞元帝下手的那名道人听到这里顿时心生警惕,双眼如鹰目一般瞬间锁住秋羲,柳郁察觉到前方投来的目光,轻飘飘朝那名道人看去。
那名道人注意到柳郁的视线,立刻收住表情,露出和善的笑容朝柳郁微微颔首。
秋羲对此全然不知,自然而然地顺着贞元帝的话解释道:“微臣曾在梦中游历神国,见神国之人可造一种巨大无比的铁鸟,此鸟可载数百人同游,且速度极快,若是放在大齐,不消两个时辰便能从京城飞到沣州府。”
贞元帝惊诧道:“两个时辰?!”
要知道从京城出发坐马车前往沣州府的话,如果路上顺遂不遇上各路山匪,那也得大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算是快马加急送圣旨,那也要六七日的时间。
其他人听后也顾不得礼仪,纷纷和邻座的人低声讨论起来。
“世间当真能有此神物?”
“探花方才不是说过,是他幼年时梦游神国所见,既是在神国,有此神物想必也是自然。”
“诗中还提到了‘广寒宫’,探花他可是曾去过仙宫?”
“这如何得知,想必只能问探花了。”
这时,一直安分坐在贞元帝下手默不作声的道人忽然开口朝秋羲问道:“探花口中的神国我等都不曾去过,所言可数个时辰飞渡大齐的铁鸟也无人见过,不知探花要如何证明此物?”
不少人听到道人的话也立刻反应过来。
“是极,我等无人见过这铁鸟,如何得知此物是否为真?”
“可秋兄有何必要欺骗我等,况且陛下在此,他又岂会欺君罔上?”一名国子监出身的进士反问道。
另一人冷哼道:“哼,谁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想,自以为无人敢识破他,”这人说着又朝贞元帝和那名道人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幸得有无虚子道长在此,这才能识破此人的伎俩。”
秋羲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淡淡道:“望陛下恕罪,此铁鸟乃是神国之物,微臣自然无法将之带回大齐。”
听到这话,贞元帝也不由皱起眉头。
那名号称无虚子的道人当即昂起头颅,抬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不过——”秋羲话音拖得老长,勾得众人满眼好奇。
坐在秋羲身边的柳郁微微颔首,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端起手边的香茗抬袖浅酌,不着痕迹地压下自己的笑意。
在众人充满好奇的视线下,秋羲终于继续开口道:“不过,微臣尚且记得此铁鸟究竟是何如长相,若是陛下允许,微臣现在便可将之画出。”
贞元帝当即大手一挥,道:“来人,赐笔墨!”
一名宫人在秋羲桌案边另添一张书案,又有另一人捧来笔墨纸砚为秋羲铺陈开。
见秋羲在书案前重新落座,众人纷纷伸长脖子朝他这边看过来。
柳郁之前便见秋羲画过铁鸟的图纸,不过彼时秋羲说那铁鸟唤作“飞机”,他倒是一直想见识一番真正的飞机。
见秋羲开始运笔,柳郁也将视线落在纸上,开始时那纸上这只铁鸟倒是和秋羲之前的那只飞机相似,可秋羲着笔越多,柳郁便发现这只铁鸟越来越像鸟,看上去反倒和飞机大有不同了。
秋羲早就画习惯了各种图纸,这会儿画起飞机来也是得心应手。
只不过他多了个心眼儿,贞元帝这种爱玄学的人设喜欢的肯定是玄之又玄的铁鸟,而不是现代感满满的铁飞机。
所以他快把飞机画完时,又给这架飞机加了个皮套,将机头润色成鸟首,将机翼添了几笔加了些鸟羽,尾翼当然也不会放过。
秋羲见这只铁鸟已经改无可改,看着便活脱脱是修仙小说里傀儡门的坐骑,这才满意地收笔,让等候在侧的孙公公收回图纸呈给贞元帝。
贞元帝迫不及待地从孙公公手中拿过图纸,甫一展开,立刻便被画中那只精光四射威风凛凛的铁鸟所折服。
“妙哉!果真神物!”
贞元帝手持画卷,连连赞叹,引得在场众人无不好奇,无虚子见状也不敢在随意吭声。
“爱卿可知此神鸟如何可得?”
秋羲当然知道图纸一出,贞元帝必定会想要,他只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微微叹息道:“臣虽见过此鸟,却也无法制出此物。”见贞元帝面色一急,秋羲又道,“制造此物需要神国特有的宝物,不光是大齐无法制出,其他番邦也无法可得。”
贞元帝登基多年,想要的宝物谁敢不乖乖献上,如今有两个时辰就可飞渡沣州府的神鸟,他岂愿放过。
秋羲当然知道贞元帝轻易不会罢休,于是话音一转,又道:“这铁鸟虽不可得,但臣可为陛下献上大鸢一只,这大鸢便是臣仿照铁鸟所制。”
“大鸢?”贞元帝满脸疑惑地望向秋羲。
其他人听到这话顿时恍然大悟。
“探花说的可是刚才那只大鱼?”
“我看是,那只大鱼飞得如此高,身躯又庞大无比,无不就和探花所言铁鸟有相似之处!”
贞元帝是后面才到的琼林苑,他过来时柳尘已经把那条大鱼飞到天上了,夜里天黑,贞元帝的御驾又有华盖打头阵,他当然没看见天上多了个庞然大物,自然也没多想刚才天上为什么会下花瓣。
反正向来都有宫人替他安排好一切事宜,他只需享受便可。
“正是大鸢。”秋羲朝贞元帝拱了拱手,随后便让柳尘将收回的大鱼重新取了出来。
贞元帝见状示意孙公公过去取大鸢。
等贞元帝看清摆在御案上那堆叠得十分整齐的布料,顿时疑惑道:“这就是爱卿说的大鸢?”
秋羲不急不缓地说:“回陛下,此鸢陛下也曾见过。”
“哦?”贞元帝有些疑惑,他何曾见过神鸟一般的大鸢,若真见过又岂会忘记。
秋羲问道:“就在清明那日,陛下可曾听说一只大鱼飞跃京城上空?”
说道那天的大鱼,贞元帝立刻会意起来:“爱卿是说那日的大鱼便是这只大鸢?”
他当然记得那条大鱼,那日他还在观星台上亲眼看过呢,只是侍卫禀报说是国子监在放纸鸢,贞元帝这才没有继续留意。
“正式此鸢,”秋羲又道,“陛下可在风正之时命人放飞此鸢,”他说着又从席上抱起一只橘猫,“此鸢可载人,不过微臣还没试过,只有这只狸奴上去尝试过一回。”
见贞元帝果然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系统,秋羲继续道:“陛下可注意到方才御道上飘落的花瓣,那些花瓣便是这只狸奴乘着大鸢在天空中撒下的。”
这下不光是贞元帝,在场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