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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秋羲点点头:“都听含章的。”
之前定好给御花园建几座琉璃花房的事已经开始动工了,不过秋羲和柳郁要在国子监中上课,贞元帝便没让他二人亲自去宫里,而是直接从工部调派了人手过去,琉璃厂这边只负责把要用的琉璃制好。
秋羲怕出问题,便让柳尘带着系统以琉璃厂监工的身份一起进宫,琉璃厂的事一直是柳尘在负责,有他在也放心些。
至于跟着混进去的系统,那是这只橘猫的主动要求,秋羲听系统说之前乡试的时候出的那两门皇宫建筑和人物课居然真的有别的系统购买,它要趁这次机会混进宫里完善课程资料。
秋羲倒是没意见,反正他最近除了准备会试就是刷课攒积分,系统不在身边也完全不影响他用系统的课程功能,只是少了一只能帮他跑腿的猫。
十月十八那日,秋羲一早起床便发现屋外变成了成片成片的白色,到处落满了白雪。
“含章快看,下雪了!”
秋羲来不及更衣,穿着一身里衣便趴在窗户上兴奋地朝外探看。
“当心受凉。”
柳郁拿过一件毛绒领的披风给秋羲搭在肩上,他抬头望了望雪落不断的天空,神色有些担忧。
“含章,我们先玩会儿再去国子监?”
秋羲说着便进屋换上厚实的衣物,又给自己和柳郁身上带足了暖宝宝,套上厚实的手套,这才推门去院子里。
“好深的积雪。”
秋羲话刚说完,便直直朝后仰倒,噗的一声砸在积雪上,给雪地留下一个人形大坑。
柳郁笑着摇摇头,半蹲在秋羲身边探手点了点他露在毛绒领外的鼻尖:“顽皮。”
秋羲咧嘴笑道:“谁让我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啊。”
他抓起一把积雪朝空中扬去,只见白雪像细沙一样颗粒分明,在空中飞散出去又坠落到地上。
秋羲见柳郁半蹲在自己身边,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地弯了弯,立刻暗中抓起一把雪就地一滚,随即便有一团雪球朝端方自持的柳含章身上袭来。
柳郁轻笑一声退身避开,那团雪球噗的一下砸在积雪上,秋羲见状瞥了瞥嘴,不甘心地说:“含章倒是好身手,这也能躲……”
结果秋羲话还没说完,顿时颈间一凉,竟然被柳郁扔来的雪球偷袭了!
“好你个柳含章,竟然偷袭我!”秋羲立刻捏了两团雪球反击,结果全被柳郁轻松躲过。
柳郁笑道:“月白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
秋羲不依不饶,起身便恶狠狠地朝柳郁扑去。
柳郁稳稳接住撞进怀里的人,抱起秋羲转了一圈后猛地朝雪地上倒去。
秋羲突然被柳郁压在柔软的积雪上,耳边顿时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鼓动。
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柳郁的。
秋羲缓缓闭上双眼,只感觉一个带着暖意的吻落在鼻尖上,又渐渐朝下移去,在他的唇角边辗转。
身下是冰凉的积雪,身上是温暖的怀抱,秋羲像是置身在冰火两重天一样煎熬,只想身上的人紧紧抱住他,片刻也不分开才好。
过了会儿,不远处传来喵喵声,柳郁翻身坐起,把双眼迷蒙的秋羲拉进怀里。
柳郁点了点秋羲的鼻尖,笑道:“该去国子监了,再晚点可就要‘违者痛决’了。”
秋羲发泄似的一口咬住柳郁的手指,舌尖在指腹上舔了舔,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问道:“含章今早有心事?”
柳郁怔愣片刻,随后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今日大雪,恐怕有些乞儿会熬不过去。”
“乞儿?”
秋羲想起来上次雅宴的部分收入确实派人拿去施粥了,他听管事的汇报说城郊有不少乞丐住在破庙里,当时他和柳郁还派人送了一批衣物过去。
只是看今日这么大的雪,如果那些乞丐还住在破庙里,肯定很难熬过去。
秋羲道:“不如再派些人过去看看,送些吃的用的,若是他们自身有些本事,顺便给找份工?”
柳郁点点头:“依月白所言,我让人去安排。”
“柴火和御寒的衣物要备足,”秋羲起身回房写能用上的物品清单,“还有食物,破庙那边若是漏风严重,还得找匠人修葺一番。”
“嗯,”柳郁又看了看天色,“雪暂时不会停,路上积雪越来越厚,需尽早过去。”
两人花了点时间才把这事安排好,进国子监时差点迟到,监丞看了秋羲一眼又看了柳郁一眼,见柳郁咳嗽起来最后才决定放过他二人。
第89章
大雪接连下了几日,道路上积雪湿滑,秋府到国子监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到底来回也不好走,秋羲和柳郁这几日便直接住在国子监的斋舍中。
这日刚散学没一会儿,秋羲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拎着一只食盒从会食堂出来,沿着清扫出来的道路快步回斋舍。
“含章,我回来了。”
秋羲推门进屋后连忙转身将门栓插好,只听呼啸的寒风裹挟着雪花不断在外拍打门窗。
“先暖暖手。”
柳郁说着接过秋羲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将一只温度刚刚好的暖宝宝放到秋羲手里,又替他解开头上的斗笠。
秋羲将暖宝宝塞进怀里,探手扒拉下斗笠上的雪花在手中飞快团成一个雪球,然后两指一捏便在雪球上掐出两只猫耳朵。
“含章快看,”秋羲笑着把那只雪球托在手心里,“雪猫。”
“三岁孩童都没月白爱玩雪,”柳郁宠溺地笑了笑,替秋羲解开身上的蓑衣挂在一边,见他衣摆有些湿润,朝秋羲道,“衣摆湿了,去换身干爽的。”
“哦,这就去,”秋羲把那只雪球放在窗台边的花盆里,麻溜地转到屏风后换衣服,“含章你先吃饭,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柳郁将烧好的炭盆放到屏风旁,好让秋羲换衣服时暖和一点:“等月白一起用膳。”
京城冬日天寒,秋羲这段时间里三层外三层穿得很是厚实,从会食堂回斋舍的路上雪水打湿了好几层衣摆,他只能把那几件全给换下来晾着。
花了点儿功夫,秋羲终于从屏风后出来,两人这才对坐在桌案前用膳。
柳郁盛了一碗热汤放到秋羲面前:“喝点汤暖暖身子。”
秋羲端起汤喝了一口:“嗯,今天的汤比昨天的好喝,掌勺的肯定是那位胖一些的庖厨。”他刚说完又假装惊慌地捂住嘴,道,“糟了,该不会被监丞抓住打手心吧。”
他说着又起身背着手挺了挺肚子,眉头一皱,拉着一张脸看向柳郁,厉声道:“监规有言,不得挑剔监中膳食,违者痛决。”
柳郁被秋羲逗得轻笑出声:“惟妙惟肖。”
“那是,”秋羲朝柳郁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