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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羲不敢耽误,连忙打开药箱开始为这三人消毒止血。

其中一人伤在腹部,伤势最紧急,秋羲给伤口冲洗消毒后撒上白色的药粉止血,见药粉下去后伤口的出血量慢慢减少最后止住,秋羲一咬牙,又撒了麻沸散才拿出穿了线的缝合针开始给这名护卫缝合伤口。

秋羲憋着一口气,等缝完最后一针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见这名护卫暂时没有大碍,便去治疗下一人。

柳郁跟在秋羲身边,时不时拿手帕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秋羲在清州府还没跟他师父学过缝针的技术,这回赶鸭子上架全靠之前在系统那儿解锁的《医药精通》,那里面有一章节专门讲伤口缝合,他老早之前就已经看过,只是一次都没试过。

今天给这三名重伤的护卫全部缝好伤口,秋羲手上的功夫肉眼可见地熟练起来,排队等着治伤的其他护卫看得肃然起敬。

“公子,被留下的刺客没有活口,”柳尘上前呈上两块腰牌,“来行刺的是两拨人。”

柳郁接过腰牌,只见其中一块上面赫然刻着二皇子的标记,另一块则普通许多,显然只是某个大家族府中护院的腰牌。

“怎么了,查出刺客身份了?”秋羲被最后一名受伤的护卫包扎好,这才起身看向柳郁。

柳郁点点头:“能猜出是其中一方是谁。”

方才一战,不仅护卫受伤大半,马匹也有受伤的,柳郁便下令原地修整,收拾好后再重新启程。

车队现在还没出野猪岭,他们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否则天黑前便到不了下一处驿站。

秋羲和柳郁回到马车内后,便问道:“柳尘刚才说刺客是两路人?”

“嗯,”柳郁将两块腰牌递给秋羲,指着其中一枚淡然道,“这枚是二皇子府上的,二皇子自小养在皇后身边,与我一同长大。”

秋羲见柳郁毫无波澜的表情,立刻便猜到这是肯定跟这位二皇子无关:“所以是有人想嫁祸二皇子,挑拨皇后和他的关系?”

第47章

柳郁收回秋羲递还的腰牌,缓缓为秋羲分析京中局势。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权臣当道皇权势弱,朝中官员过半是曹相党羽,而后宫之中,曹贵妃便是曹相之女,大皇子为曹贵妃所出,陛下尚未立太子。”

秋羲一听就转过弯来,曹家这是想扶大皇子上位,好把持整个大齐。

“二皇子养在皇后膝下,那皇后可有亲子?”秋羲问道。

柳郁微微蹙眉,叹息道:“皇后先育有一女,是长公主,后育有一子,但尚未足岁便夭折,因此伤心过度伤了根本,之后陛下便将二皇子抱到皇后膝下。”

“含章素有才名,又得皇上器重,还是皇后胞弟,想必朝中之人自然会将含章看做二皇子的助力。”秋羲想了想,道,“所以曹家想刺杀含章,再嫁祸给二皇子,如果事成便可断二皇子一臂,如果皇后能查到刺客的身份,还能使皇后和二皇子决裂,彻底断绝二皇子登位的可能。

“如果行刺失败,含章被刺客重伤,曹家或者说大皇子照样也能达成目的,将二皇子从储位之争中彻底踢出去。只是他们低估了含章的武艺,没想到派来的刺客在含章面前走不过一个照面,我猜的可对?”

秋羲笑看向柳郁,方才柳郁对敌时的英姿着实让他难以忘怀。

他当初只是听徐弓对高潜说过柳郁文武双全,被贞元帝赞叹有“文章锦绣匡天下,武艺卓绝破贪狼”之才,但他与柳郁相识后只以为这是个病美人,哪里想到今天能亲眼见到柳郁持剑退群敌的凌厉之态。

柳郁轻声笑了笑,点头道:“月白猜的没错,大皇子党羽派人行刺的目的确实如此,不过郁此次能全身而退多亏了月白。”

秋羲微讶:“我?”

柳郁道:“若非月白赠药,今日郁恐怕已遭不测。”

“那些刺客有那么强吗?”

秋羲一愣,他一直躲在马车里,没有和那些刺客正面拼杀,只是找机会暗中放冷箭给护卫们打辅助,见那些刺客死伤惨重最后狼狈逃走,他还以为那些刺客没多厉害,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凶险。

柳郁摇摇头:“此次是两拨人行刺,其中三十来人是大皇子那边所派精锐,对车队造成威胁的也是这拨人。另一拨有二十来人,只是普通护院的身手,暂时倒还猜不出是哪边派的人,只能等回京后再查证。”

“那如何是好,这事要禀明皇上吗?”

秋羲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遇上违法犯罪就报警,可他又一想,大皇子是皇帝的儿子,儿子派人暗杀小舅子,做爹的还真不一定会秉公处理。

果然,他一问完就见柳郁微微摇头。

“如今曹相势大,陛下不会动大皇子,此事若是挑破,只会给曹相党羽攀咬二皇子的机会。”

秋羲道:“含章是说曹相的党羽会指鹿为马,我们找到的腰牌是二皇子府上的,所以他们会一口咬定人是二皇子派的,反正留下的刺客全都死了,随他们怎么狡辩都死无对证。”

“嗯。”柳郁点点头。

秋羲:“那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柳郁轻笑道:“陛下总是要给个说法。”

秋羲见柳郁不说破也不多问,他知道柳郁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

刚才遇刺,不仅护卫们多多少少有受伤的,马匹也同样有受伤受惊的,车队休整了大半个时辰才重新出发,只是速度比出事之前慢了些,好在最后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下一处驿站。

入夜,清溪村。

静悄悄的村子里忽然传出一阵阵呵骂声。

“狗日的秋大郎,你在家泼粪呢,想臭死俺!”

一个喝得偏偏倒倒的大汉大着舌头冲他家隔壁的秋大郎家叫骂,一时间惊醒了村里好几家的看家犬,犬吠声此起彼伏,引得周围几家人纷纷起床出门查看。

“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毛贼?”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朝醉汉问道。

“秋、秋大郎在家泼粪,臭死个人了!”醉汉指着秋大郎家骂骂咧咧道。

“哎呀,你个死鬼又出去喝酒!”人群里挤进来一个妇人,拉着醉汉就往家里走。

问话的人嗅了嗅鼻子,皱眉道:“好像是有股腐臭味?”

“不说俺都没闻见,确实有股臭味,是秋大郎家传出来的。”剩下的人也应和道。

“这秋大郎在家干啥呢?”

“不知道,俺都好几天没看见他和秋老太了。”

最先出声的汉子又嗅了嗅鼻子,皱紧眉头道:“像是尸臭味?”

“张猎户,你确定?”

周围的人一听都下一大跳,好端端的秋大郎家怎么会有尸臭味。

“进去看看。”

众人先在秋大郎家大门外拍门喊了一会儿,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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