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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姐姐身体状况明显好了很多,应该能比之前跑得更快,不出意外,一晚上她们便能跑出这片森林。
绮蓝开始思考一会儿她和姐姐要走哪条逃亡路线。
……
绮蓝摘着一衣兜浆果回来,还未走进洞穴,便大声喊着姐姐:“姐姐!我采到浆果回来了!”
无人回应。
绮蓝奇怪,快步跑进洞穴,洞穴空空荡荡,姐姐已经不见了踪影,绮蓝的内心莫名生出一丝恐慌。
她毫无形象地跌跌撞撞跑到之前姐姐坐的位置,在地面上发现了大片猩红粘稠混合着黑雾的血迹,以及一块写着血字的白布。
“哗啦——”
采摘的浆果尽数掉落在地面上,绮蓝像是被瞬间抽去了全身所有的血液,皮肤惨白如纸。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中悄然升起。
绮蓝浑身僵硬地蹲下身,拿起了那块白布。
上面写着:“妹妹,对不起,姐姐不想拖累你,姐姐已经跑不动想要休息了,但是你一定要继续跑下去,不要被坏人抓住,一直跑,一直跑,不要停,不要停。”
这一刻,绮蓝终于意识到姐姐之前的所有反常举动,她发了疯一般朝着洞穴外奔跑。
“姐姐——”
在奔跑中,无数黑雾灌入她的鼻腔,她感觉她失去了理智,愤怒悔恨悲伤绝望种种情绪,像是潮水一般涌入她的大脑,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有力大手给紧紧拽住,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她无法听见任何声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或许姐姐不是要表达那个意思?或许姐姐只是出去散散心?马上她就会回来,就像刚才一样,笑着对她说:“你又跑哪儿去玩了。”
但老天爷却似乎喜欢和绮蓝开玩笑。
在洞穴外的一个隐蔽石坑里……
绮蓝找到了姐姐的尸体。
白色的衣裙被染成了血色,梳好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姐姐保持着双手握住匕首插进自己心脏的动作,她安静地卧倒在血泊石坑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绮蓝捂住自己的脸,绝望地痛哭起来。
这个女人刚才还在对她说,会一直陪着她,现在却把自己藏在这个埋死人的乱石堆里。
她究竟在做什么?
绮蓝不理解。
她像是害怕打扰到姐姐睡觉般,轻手轻脚来到姐姐身旁,然后颤抖着去抚摸姐姐的脸。
她一遍又一遍抚摸姐姐的脸,就像刚才姐姐抚摸她的脸一样。
姐姐的皮肤还有活人的温热,只是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绮蓝再也没有姐姐了。
她一会儿低声呜咽,一会儿又哈哈大笑,她的双眼变得好似滴血,周身怨气如同恶魔。
她干裂的嘴唇开合着,像是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仔细聆听才会知道,她说的是:“所有人,都得死。”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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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代价
◎我愿成为您最忠诚的狗。◎
狱长带着他的一群部下沿着血迹追捕, 没多久,就看见了前方那个该死小奴隶的背影,七人加快脚步, 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
狱长心里想着,等我追上这个小杂种,我一定要把他剥了皮再放到火上烤!还有那个小娘们,我一定要把她的手筋脚筋都挑断, 让她这辈子都恐惧逃跑!
在即将要追上小奴隶的时候, 前方一个人突然凭空消失掉进了巨坑里, 狱长察觉不对连忙叫停, 可是这几人奔跑速度都很快,根本刹不住, 就算有刹住的,后面的人也很快冲上来跟打保龄球一样, 将七人全部打进了坑里。
“砰——”“砰——”“砰——”
随着七声巨响, 又传出了七声惨叫。
这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坑底尖刺刺穿身体, 狱长意识到他们中了陷阱, 大声咆哮:“小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愤怒让狱长的大脑充血, 他的大腿被尖刺刺穿,但他却好像不知道痛一般,竟生生将尖刺从身体上拔了下来, 他打量着地形, 从腰兜取出匕首, 然后用匕首插在坑壁上, 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他一边爬一边大吼:“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往上爬!蠢货!”
于是, 剩下几个人, 也学着狱长徒手拔尖刺, 再用匕首攀爬。
正在几人爬到坑中,而狱长即将要到地面时,他听到了地面有人烧柴火的声音,接着就是“飒飒”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狱长猛地抬头一看,一个遍布疤痕的脸正在低头俯视着他,正是那个之前逃跑的该死奴隶。
绮蓝拿着一根长竿站在他的头顶,蔚蓝的眼眸像是蒙上一层冷漠阴霾,没有任何感情,宛如在看一具死尸。
狱长没想到小奴隶会自投罗网,旋即大喜:“小杂种,等我爬上来我一定弄死你!”
说罢,他便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啪——”
绮蓝高举手中长竿猛地捅在狱长脑袋上。
她似乎是打算把狱长给捅下坑底。
狱长是个野蛮壮汉,脑袋剃得精光,浑身腱子肉,皮糙肉厚,根本不怕绮蓝这力气微不足道的拍打。
相反,被绮蓝打后,他反倒还又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眼见狱长即将要爬上坑,绮蓝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恐慌的神色,狱长对绮蓝的恐慌感到惬意满足:“小杂种怕了吧,我马上就上来把你弄死!”
绮蓝像是真的怕了,又慌乱地用长竿去多次拍打狱长,所谓慌中出错,这次她竟然用长竿打到了狱长的右手。
狱长直接顺势而为反抓住了长竿,他得意地看着绮蓝,只要他轻轻往下一拽,绮蓝就会被他拽下坑中。
绮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看见狱长抓住长竿的那一瞬,她的脸就“唰”地变得惨白。
她死死抓住手中长竿,似想将长竿夺回,但绮蓝就是个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是成年壮汉狱长的对手。
狱长压根没使力,仅仅只是握着,绮蓝都夺不回竿子,多次夺回竿子无果后,狱长裂开嘴,一手攀着坑壁,另一只手则狠狠往下一拽……
这一刻,狱长本以为他会听见绮蓝惊恐的尖叫,但是没有,他终于将所有目光都定格在头顶绮蓝的脸上,此刻的绮蓝哪里有半分之前的惊惧!
她在笑。
狱长心想这小杂种笑什么笑,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