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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 同时对苗苗说:“已经很晚了, 快睡觉吧。”

苗苗因为个子矮, 站在灯盏下方的暗处, 看不清脸上表情,只听她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李灵越反应了一会儿苗苗的问题是什么,然后自信回:“你说我去见银月怎么样了?那还用说,自然是被我的强大实力给慑服了。”

李灵越说完后,本以为苗苗会吹捧她一下,结果苗苗只是“哦”了一声,就麻溜上床睡觉了。

李灵越有些失望,忽地她余光瞥见床下的脏鞋,旋即大怒:“你这家伙,该不会又没洗脚就上床吧!”

苗苗没有搭理李灵越,李灵越心想算了,反正不睡一个铺,脏死她自己算了。

苗苗睡后,李灵越一个人坐在书桌前,迫不及待地地拿出了日记。

日记的封皮是绿色无字的空白纸页,这是一本完整的日记,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被碎尸了好多份的纸张,这次她可以不被中断地完整看完所有记录事件。

在此,李灵越虔诚地感谢绮蓝。

感谢完,李灵越便去翻日记本,翻页时,日记本表面出现了一层淡绿色的光罩,阻止她翻页。

有结界。

有结界是否意味着,绮蓝并未看到日记本内的内容。

这是好事。

可是,她要如何看到呢?

李灵越左右翻找,发现本子侧面有一串阿拉伯数字,李灵越的手机屏幕解锁秘密和支付秘密都是一个,那就是她妈的生日,李灵越随手一输,结界果真消失。

李灵越尚未来得及高兴,突然整个灵魂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浸入了深海。

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了她的意识。

……

后院,雷雨交加,围绕着昏黄路灯的飞虫死伤大半,只有零星一两只,还在灯罩的狭小空间里,苟延残喘。

绮蓝仍站在雨幕中,她目送李灵越离开,又转身望向空旷寂寥的天际。

枝繁叶茂的大树被狂风压断枝丫,绮蓝的衣摆乃至头发丝都没有一丝一毫被吹动。

风雨飘摇的雨夜,她却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异物,格格不入。

但在十一万年前却不是如此,她也曾是这个世界里被吹打的尘埃。

……

李灵越意识消散,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坐在书桌前阅读日记,唯一不同的是,她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她不在房间里,而是在一个繁花盛开,景物别致的巨大洞穴中。

这并不是一个封闭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个巨型圆形天洞,天洞上遍布星辰,天洞下则座落着鳞次栉比精妙绝伦的建筑与茂密的森林。

蓝蝶部落的人,世代都居住在此地。

日记上记载,蓝蝶部落是母系氏族,在云端已经全面被魔气侵蚀时,这个居住地隐秘的部落仍是一个灵气充裕的世外桃源。

“我也是在那时意识到,魔气侵蚀,是由战争引起的,因为没有什么能比战争更消耗灵气。”

李灵越念出了这句话,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次写日记的人,异常平静,以至于李灵越从中看出了“慈祥”?

“蓝蝶部落才是真正的文明社会,他们热爱和平,他们不崇尚武器,他们甚至没有建造城防……”

在日记的记载里,蓝蝶部落信仰的神明都是伟大博爱的女神,而没有一个象征着暴力血腥征服的野蛮男神。

他们的文明高度发达,无论是首领还是平民,每个人的财产都相差无几,他们实施真正的共产制与平均分配劳动产品。

母系社会不是父权社会的对立面,母亲不是征服者,她平等地爱着她的每一个孩子,无论男女。

蓝蝶部落首领与祭祀有男有女,人们跟着母亲生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部落族人没有好斗文化,他们画作精美,歌舞迷人,在这里,女人是孕育生命创世神的化身而不是性的象征,男人不会因为争夺所谓阳刚男子气概而攀比争斗,以至整日生活在高度紧绷的竞争中,使强者拥有一切,使弱者失去一切。

蓝蝶部落的人,没有强弱阶级之分,他们享受和平,敬畏生命。

然而,文明敌不过野蛮,蓝蝶部落最终还是被周边的游牧野蛮部落击败征服。

野蛮人烧毁洞穴里精巧的建筑,砸碎岩石上华丽的壁画,他们杀死部落男人,将女人用铁链栓住,将其当做自己成为真正男人的勋章而四处炫耀展示。

就连蓝蝶部落里信仰的女神神像,也沦落为野蛮部落崇尚的暴力战神的妻子。

至此,云端的最后一处伊甸园被战火摧毁,世界进入彻底的黑暗。

日记记载:“我不愿存活在崇尚暴力而蔑视仁慈的世界里,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

“轰隆——”炽白闪电划破黑暗天际。

后院,暴雨依旧。

一个撑着幽蓝纸伞的女子在雷鸣声中,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十一万前,绮蓝的母族蓝蝶族被战神族攻破时,也下了一场如今日一般的暴雨。

那夜,狂风大作,河水冲破堤坝,雨水血水混合稀释了泥土,遍地都是族人残缺粘稠的肢体。

年幼的绮蓝躲在洞穴高处,看着嗜血的异族男人们,将画着利剑图腾的旗帜插在被他们推倒的部落信仰森林女神石像的乳|房上。

野蛮人就在这个石像前凌|虐绮蓝的长辈们。

其中就有绮蓝的母亲。

他们将燃烧的火把插入母亲的下|体,再用带着倒刺的镰刀割去母亲的右左侧乳|房。

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但她还没有死,野蛮人已经对jian|杀没了兴趣,他们在商讨着更为血腥的折磨手段,比如用倒勾勾住母亲的舌头,将她掉起来,或者将她下半身埋进泥土,露出脑袋和身体,让饥饿多天的恶犬去撕咬。

当一个“绝佳的点子”从一个男人口中提出时,其余男人就会热烈地夸赞他真是战神族最为勇猛的武士。

绮蓝的兄长哭泣着跪在男人们面前,他给每个人磕头,给他们施加蓝蝶族最崇高的礼节,以请求他们放过自己母亲,这群野蛮人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放声大笑。

他们用尖刀去刺兄长的身体,竟逼迫兄长强|jian母亲,兄长不从,他们就在兄长身上倒油,然后一把火点燃了兄长。

兄长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活活烧死。

小孩们不停哭泣,野蛮人就用刀将他们脑袋一个个砍掉。

绮蓝早被眼前一切麻木,年幼的她脸上没有恐惧与害怕,她像是已经死了,面色苍白如纸,宛如幽灵。

她从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割下头上长发。

长发落地,刀锋没有收鞘,而转刺向自己的脸

她每向脸上落下一刀,看向异族首领的目光便恶毒一分,她记下了在场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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