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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根处。
肉类烤焦的糊味顺着黑烟弥散在了压抑、昏暗的惩戒室内。
一只体型健硕的军雌被铐在铁架上,巨型的纯黑色骨翅猛烈一扇,打裂了将近一半的围墙。
他上身赤落,健壮的胸肌因忍耐而剧烈的起伏,他全身肌肉绷紧,极致的肌肉线条张狂如野兽。
他低着头,白色的碎发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抖,一颗一颗的冷汗顺着军雌刀削般的下巴低落,他紧抿着唇,唇角泻出难忍的痛吟。
“伊莱少校,这才过了两天呢,你的惩戒期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可要坚持住啊,”行刑的军雌悠悠地抬起了手中的铁钳,嘲讽地说,
“毕竟一代战神折在我手里,说出去我不得被那些跟你一样居心叵测的雌虫弄死?”
“请记住,雄虫是我们最珍贵的宝物,伤害他们,就别怪协会残忍。”
另外几个军雌也跟着讽刺道。
其中一个还目光阴狠地瞪着伊莱,“战神又如何?不过是一只长相丑陋卑劣不被雄虫喜爱的军雌,你又有什么资格嫁给加文小殿下做雌侍!”
那只军雌是加文的狂热粉,妒火上头直接夹起一块通红的铁块再次按在了同一个地方。
“加文殿下多么美好,连对你都能上心,要是嫁给他的是我…”军雌的脸上浮起了憧憬。
“废、物。”
伊莱咬牙冷笑,骂道。
“你——!”
军雌刚要动手,沉重的铁门突然被推开——
“伊莱,你可以走了。”门口的虫说,“你的雄主加文殿下正在外面等你。”
作者有话说:
应该能猜到加文的雄父是个地球人吧!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认真看,不用搭理我啦,我自己会想清楚的,好好看文叭,会好好写,因为我很爱我的设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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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静默的惩戒室被铁链砸地的声音打破, 伊莱因大腿刺痛而单膝跪砸在地,他背部猛烈的起伏, 然后缓缓站立, 偌大的黑色骨翅随之消失在肩胛处。
在军雌羡恨的目光下,他拖着沉重的腿,跟着门外的军雌走出了惩戒室。
相比于惩戒室的昏暗无边, 外面的灯光显得格外柔和。
伊莱一出门,就看到了那只雄虫。
加文背对着他站在光亮之下, 柔软的光洋洋洒洒落了他一身,一头蓬松柔软的亚麻色头发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边。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一双形状可爱的雪白耳朵。
加文好像腹有心事, 低头晃着脚尖。
或许是听到了声音,他猛地扭过头,下意识地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琥珀色瞳孔时, 伊莱不知怎么的, 突然想到了幼时雌父所说故事里的小天使。
他的心脏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伊莱,你…”
加文因惊恐而有些颤抖的嗓音唤回了伊莱的理智,他发现加文不知何时已经表情大变,心惊胆战地看向了自己所站的地板。
伊莱低头,才发现身上的血迹一路跟着他掉落在地, 形成了一道蜿蜒刺目的长河。
军雌随手扔了一块抹布给伊莱,“处理好你的血,不要吓到加文殿下。”
伊莱一路跟随加文走出了雄虫保护协会, 走到外面,才发现雄虫竟是孤身前来。
“雄主…下次不要单独出门, ”伊莱看着加文的侧脸, 鬼使神差地说道。
如果被雌虫看到, 会很危险。
他脑海里自动补充了这句话。
加文被伊莱身上的血腥气刺激的快要流眼泪,小跑几步拉开了和伊莱的距离,然后跳上了飞行器。
伊莱发现雄虫的异样,很快就明白了加文是在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停下了脚步。
“你快上来啊。”加文毫不掩饰地捂着鼻子,嗡嗡的说。
他根本不敢看伊莱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伊莱光着膀子,上面的伤口光是草草一眼就触目惊心。
“我会弄脏雄主的飞行器,”伊莱语气不明地说,“我自己回去吧。”
加文一副诧异地表情瞥伊莱,“你都这样了还要自己走回去?”见伊莱不言,只好放下捂鼻子的手,去拉伊莱
回程的路上加文一直捂着鼻子,就算飞行器内开了空气净化,伊莱身上的血腥气也冲的要命。
明明闻不得血腥气,却坚持让自己上车,伊莱看着加文的举动,想着。
不仅是这样,也完全没有必要花心思把自己带出惩戒室。
能有权限强制令雄虫保护协会放人的,只有议会那几只虫。
说明加文特意为了他拜托了其中一位。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在他身上花费那么多的精力,他到底想要什么。
伊莱想不通,他现在已经推翻了加文想利用自己搏得支持率的猜想,却依然摸不着加文的真实目的。
另外一边的加文也是满脑子浆糊,他为了救伊莱出来,专门去找了雄父说的那只虫,没想到他什么都还没做,那只虫听完他的来意后便立即下令放虫。
临走前还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小加文,王位应该属于你。”
回到家后加文像是实在无法忍受,一下车就跑得没影了,管家似乎收到了命令,带着伊莱去清洗身上的血污。
“伊莱少校,主虫最近几天为了你操了不少心呢。”
管家离开时颇具暗示意味地说了一句,“虫都有犯错的时候,我是看着主虫长大的,至少在上任主虫去世前,主虫是我心中最天真烂漫,最具有同理心的小雄虫。”
伊莱望着管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关闭卧室房门,伊莱坐在柔软的水床上,他低头打量身上的伤口,估计身体愈合的时间
惩戒室的刑具都是为军雌体格量身定制的,这一身伤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不过就算所有刑具轮番来一遍,对伊莱而言也不及战场上受伤最轻的一次。
他早已习惯了血肉绽开的疼痛,甚至享受那一瞬间的痛感,于是他面不改色地张开了巨大的骨翅,反手摸到翅膀根处烫烂的腐肉,打算将它挖下来。
就在这时,有虫在门外敲响了他的房门。
想着或许是管家,伊莱喘了一会儿,哑声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