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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但凡和你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卷入麻烦,而且都会死掉。”

叶孤城没有回头,却也没再举步的意思。

陆小凤:“你一直和居心叵测的人打交道,是因为可以毫无顾忌的算计他们、利用他们、杀死他们。但是对着朋友和你看中的人,你就会下意识的驱赶他们离开,越远越好。”

陆小凤很肯定地点头:“你拒绝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朋友。”

叶孤城望着远处绵延的梅林,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亭子里坐下:“不是要喝酒吗?”

陆小凤立即笑嘻嘻地:“不是我自夸,我陆小凤运气好不好不知道,但是命是真的硬。你看西门吹雪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我不一样好好的?”

清澈的酒液注入白釉杯中,浅浅的碧色中带着一丝黄,香气中混着药香与陈酒特有的醇。

陆小凤:“这可是酒窖深处藏着的老酒,单闻这酒味儿我便有些醉了,上一次喝这酒还是两年前的冬天。”

叶孤城低头浅浅嘬饮一口。

酒是老酒,至少三十年以上,清冽的酒气已经转化得馥郁沉稳,新酒的辛辣变得细腻醇厚,入喉只余醇美绵长的隐约甘甜。

陆小凤眯着眼,一杯已经下了肚。

清风送来酒香。

陆小凤:“那张地图的事情,是我所托非人。”

叶孤城挑眉,略显诧异地看着对方。

陆小凤抬起眼:“南平郡王,以前也是开国猛将之后。青青她……是靖宁侯的外孙女。”

叶孤城垂眼看着酒盅:“若我没记错,靖宁侯是凉国公蓝玉的姻亲。”

陆小凤长叹一声:“是啊,她那时还在襁褓之中,族人却因蓝玉一案被株连屠戮殆尽,是南平郡王收养了她。”

叶孤城仰头将酒液饮尽。

陆小凤给二人续上第二轮酒,面上露出一个比吃下二十斤黄连更难看的表情:“一个蓝玉案,几万颗脑袋掉了。”

叶孤城那时已然留意中原动向,记得一点这件事的始末:“因为凉国公是洪武皇帝留给太子的一枚重棋,如果太子不死,想必是一场明君贤臣的美谈。”

可惜,偏偏温厚宽和的太子早逝了。

这枚重棋,变成了废棋。彼时的皇太孙朱允炆尚幼,压不住这样的猛将,于是只能除掉换人。

为了替年幼的废帝清理道路,几万颗脑袋就这样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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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高手,齐聚万梅山庄。

还有徒弟和儿砸,有点热闹的样子。难怪原著要把孙秀青写分离,也许是因为庄主真的不适合热闹。

放心,城主也不适合。他不会希望西门庄主归隐,也同样不适合父慈子孝的家庭生活。

陆小凤看着大大咧咧傻夫夫,经常被人偏,其实他也很敏锐。

第107章 108

可惜,偏偏温厚宽和的太子早逝了。

这枚重棋,变成了废棋。皇太孙朱允炆并非嫡出,且年纪尚幼,压不住这样的猛将,于是只能除掉功高震主的蓝玉换人。

为了替年幼的废帝清理道路,几万颗脑袋就这样落了地。

陆小凤一口饮下第二杯酒:“青青好不容易活下来,却把自己变成了血衣童子。”

叶孤城想了想,缓缓道:“也许有些人,背负了许多人命,活着的每一天都比死了更痛苦。”

酒被再度斟满。

叶孤城低头饮尽这杯酒:“你总该知道,有些人注定非死不可。”

陆小凤:“你是不是想说自己?”

叶孤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酒是老酒,香醇绵化,却也烈,他有些醉了。

他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这次因为你插手,汉王对皇长孙的阴谋浮出水面,这件事是你的功劳。”

陆小凤苦笑:“我情愿让我的朋友活下来……无论如何,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叶孤城端着酒杯,垂眸不语。

陆小凤喝了第三杯:“我知道西门对你很不一样,他会千里奔赴一场决斗,却是第一次不远万里带一个人回来。”

叶孤城执起杯,凑在唇边,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陆小凤:“他是我的朋友,你也是。”

叶孤城仰头饮下第三杯。

陆小凤给自己满上,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几杯,只开心道:“以后我来万梅山庄,能一次见到两个朋友,实在是太好了。”

叶孤城站起身,朝外走去。

陆小凤在他背后说:“没有人非死不可,叶孤城,不要轻言生死。你这样的人也死了,你的朋友会很伤心。”

叶孤城顿了顿,抬脚继续往前走。

冷风中传来一声轻叹。

“好。”

西门吹雪在八角亭里找到陆小凤的时候,他双颊泛红,已近六分醉。

他看着酒坛:“这是三十年的老酒,你都喝了?”

陆小凤醉眼惺忪,面上全是酣畅:“不止我,还有叶孤城也喝了。”

西门吹雪一怔,目光扫过桌上那只玛瑙杯:“他喝了多少?”

陆小凤伸出手指掰扯半晌:“三……三杯。”

西门吹雪转身便走。

陆小凤还在后面嘀嘀咕咕:“……两个朋友!”

西门吹雪想了想,还是转头道:“花满楼明日会到,应该是来探望你。”

说罢也不理会亭子里醉得七歪八倒的人,衣袂微动,人已往内院而去。

一进屋子,鼻尖便有浅浅的的酒香弥漫,若有似无。外间书房的躺椅上一个人斜斜靠着,腰间搭着素纱絮棉的披风。

西门吹雪上前一看,对方闭着眼,呼吸较往日急促,修雅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苍白的面颊上浮着浅浅的红,一直延伸到颈下的衣领之中。

他伸出三指搭在对方腕间,正欲探查,那只比平日温度略高的手反手攥了他的手掌,慢慢摩挲着。

“醉了?”西门吹雪索性在春榻边坐了,任由对方拉着自己手腕动作。

“是有些。”叶孤城低声咕哝了一句。“喝时不觉得,没想到后劲却如此大。”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不觉得了……

西门吹雪疑心这人根本不知什么酒后劲大,便问:“你素来少饮?”

叶孤城闭着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饮酒误事,从前我周围环境需得我时刻清醒应对,因此祖父与父亲不许我人前饮酒。”

西门吹雪想起他经历过的那些诡诈算计,目光沉沉:“那如今?”

叶孤城嘴角微微带着些松快的笑意:“自然……无需再防备周遭。”

西门吹雪心中一动,反手也扣住对方手掌,指尖慢慢摩挲着:“我看你日常闲暇时读书多些,很少写字作画、弹琴鼓瑟?”

叶孤城沉默了片刻,才道:“当年金兵南下掳劫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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