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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闭着眼睛,好似回到了千秋节那个晚上。在这样的情境下,对方温吞的动作成了一种折磨。
黑暗在这一瞬间激化了内心的渴X,西门吹雪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
叶孤城对技巧是生疏的,看得出他与自己一样,半生追逐证道并不热衷情爱之事;但他同样是耐心的,愿意一再退让,不厌其烦地想要安抚自己。
只是这样的认知便足以让人心中激越澎湃,西门吹雪再也忍不住这样温吞的抚慰,双手钳住对方的腰X,用力翻身将二人位置对调,牢牢将人压住。
叶孤城还未再出手,一双炙X的唇便压上了他的。
醇冽的酒香在齿尖弥散开来,果酒的后劲在此刻显现出来,少见的热切让彼此都有些急迫。
他,有些醉了。
而他,亦然。
回到万梅山庄这个认知,让西门吹雪吹雪再无顾忌。
……
叶孤城呼吸不可自己地凌乱起来,他想到近三年前初次踏入万梅山庄时的情形,是那一次他是为了送还西门吹雪的儿子。西门吹雪大概感念于此,费心替他延医用药,后来甚至去到泉州,机缘巧合之下又帮了自己解了埋针之伤。
西门吹雪目光凝在对方侧脸上,将他那一线极力隐藏的不知所措看在眼底。这个男人应该从来不曾向人示弱过,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也是从容的、克制的。
他低下头,在这个男人耳边应不再冷冽的声音说:“那年在泉州替你拔针,便想这般。”
阖着的双目陡然睁开,琥珀色的瞳仁在跳跃的烛火中露出些许讶然的困惑。
那道声音在耳畔低语:“不知所起,方至泉州。”
正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千里南下,寻求一个答案。
这,亦是一种诚。
诚于心,诚于己。
原来,那个雨夜中,被拥抱的感觉并非错觉。叶孤城眉睫颤动着,他记得那是他半生寂寞里初次尝试的温切暖意,即便彼时自己认定那只是一场医者对伤患的照顾。
半树芭蕉,风潇雨疏,情不知所起,再顾已深。
……
雪色纱帐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遮蔽了半数跳跃的烛火微光,压抑的喘X渐渐化作闷闷地低吟。
酒意的醺然让两个人都不似寻常般克制,红烛高照仿若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预示。
这样的神情,只有彼此能得窥见。
这样的热情,只有对方能承受。
这样的疼痛,只能对方能给予。
这样的心意,只有面前这个人,才能明白。
这样的宁静只得片刻,位于掌控一方的人热情未减,伸手扣住对方的十指。苍白的指间两枚扳指一红一白,珠璧交辉,急促的呼吸化为压抑的闷哼再,度在帐间隐现,克制的低喘渐渐变得诚实。
执子之手,从此,便是应下一生的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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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平日不喝酒,城主喝葡萄酒都醉,庄主能饮烧刀子,遇到葡萄酒小意思,还能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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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95
西门吹雪重出江湖。
剑神出关的消息几乎在一瞬间传遍了江湖,因为他约战了一剑光寒十四州的西域第一剑客关十四,并且击败了关十四。
传说关十四是夺命十三剑燕十三剑法的传人,燕十三是个剑痴,自创第十五式夺命剑法之后自己无法驾驭,自杀身亡。后来他的夺命十三式便几近失传,而关十四,不仅传承了夺命十三式,更是自己领悟了第十四式剑法,离最后一式只差一步。
这样的战绩于西门吹雪的辉煌履历上不过寥寥一笔,他从垂落剑尖那滴血开始,便已经从这一次的胜利中解脱。
西门吹雪对此无所谓,但他的朋友却很是为他担忧和高兴。
陆小凤是其中最早上门祝贺的一个,他几乎是在西门吹雪刚刚回到万梅山庄的第三日,便登门了。
彼时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刚刚练完剑,尚未更衣,管家便将陆小凤请到了客院花架下,奉上好茶。
陆小凤清咳两声,挤眉弄眼地打听道:“西门吹雪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管家:“不是。”
陆小凤立即露出十分八卦的表情,摸着两撇胡子,忍着笑意问:“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谁?”
管家一本正经:“自然是我家小主子。”
陆小凤刚刚翘起的嘴角生生僵住,胡须都拉断了几根:“自然自然,不是你家小主人还能有谁?”
管家看着他肉痛得摸着胡子,忍着笑低头退下了。
陆小凤等得抓耳挠腮,他这样的人,自然是有许多消息来源的。据他所知,西门吹雪一路西来的路上,应该还有一个同行人。他这样急吼吼的赶过来,正是想听一听朋友的八卦。
梅花未尽,尚有残红落枝头。
亭子里燃着银霜碳,碳是用竹炭的细末,用糯米浆水调和了最上等的香料制成,不仅无烟,燃烧的时候还有清雅的芬芳。
花香、沉香、飞雪、美酒,这一切让陆小凤一颗疲惫的浪子之心也得到了抚慰。
西门吹雪出现的时候,他正打算将第二坛美酒开封。
空气中沁凉的寒意更甚几分,万梅山庄的主人来了。
“你来啦。”陆小凤看见西门吹雪很是高兴,他天生便有一种能力,能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他的高兴。
西门吹雪走近前来,也在石凳上坐下:“许久不见。”
他身上穿着轻薄柔软的交领长衫,头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坠了一枚黑曜石的发箍。飞雪吹入凉亭,几片落在他的衣袍上,他恍若未觉,专心侧头欣赏这满园的红梅映雪。
陆小凤仔细得看着他:“你似乎没变,但又变了。”
西门吹雪转过头看他:“你变了。”
陆小凤露出兴奋又烦恼的表情:“哪里变了?”
“你的胡子。”
陆小凤一怔,抬手摸摸稀疏的胡子,长叹一声:“借你庄里菜刀一用。”
西门吹雪:“你要用我的菜刀,刮胡子?”
陆小凤:“不错。”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需要这样麻烦。”
陆小凤正要问,便听西门吹雪抬手看向自己手指:“只用一根手指,足矣。”
陆小凤连忙保护住自己的整整齐齐的胡须:“别别别,我自己来。”他左顾右盼:“他呢?”
他是谁,自不必言明。
西门吹雪:“谁?”
陆小凤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捻着两撇小胡子:“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