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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这件事。
三个月,留下的药刚刚用完,他也应该有了决断。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黄沙旧道,四周是低矮破败的木屋。
高原、黄土、时时刻刻都是风沙,临近西域,实在不是令人可以畅游的地方。
陆小凤穿着一身小老太婆的衣裳,整个人看上去滑稽得很,此刻他笑的笑容里有落寞有释然——他替一个值得尊敬的剑客报了仇,杀了害死他的凶手。
司空摘星穿着小老头儿的衣服,此刻也除了易容:“陆小鸡,你必须请我吃很多烤鸡,喝十坛美酒!”
陆小凤叉着腰,戳着手指,学老太婆久了,一时还有点改不过来:“请请请!必须请,这里不是就有个大财主吗?万梅山庄每年这个时候都下新酒,保管你喝几个十坛都没有问题。”
司空摘星:“陆小鸡你哄谁,下新酒今年又不能喝!”
“当然要喝了陈年的酒,才能空出坛子来下新酒啊,偷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实和尚撕掉人皮面具从棺材里爬起来,大叫一声:“阿弥陀佛,和尚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与各位施主道别。”
司空摘星双手抱胸:“有问题。”
陆小凤也摸着下巴:“的确古怪。”
“和尚才没有古怪,和尚要继续清修。”和尚老脸一红,施展轻功转眼便跑出数十丈。
陆小凤:“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心虚?”
司空摘星:“总不会是怕你,也不会怕我。”
司空和陆小凤一怔,将目光看向茕茕独立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心情看起来不错,仿佛出来一趟让他解决了什么难题,透着轻松的感觉。
陆小凤趁机打蛇顺棍上:“你可是准备回去了?”
西门吹雪:“不错。”
司空摘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流露出眼巴巴的可怜神情。
陆小凤眼珠一转,机灵起来:“一道一道,我们赶紧找个地方洗掉这一身风沙,来了一个月,连我的嘴里眼睛里都全是沙子,已经快成一只风干的小公鸡!”
西门吹雪却道:“你上一次见花满楼是什么时候?”
陆小凤张口结舌:“是……是……去年夏天在泉州。”
司空摘星脑子上线:“陆小鸡,我们去江南找花满楼吧,我想喝他的百花酿,吃街头老店的糟鹅,还很想吃百花楼的鲜花点心!”
陆小凤被司空摘星拼命砸过来的眼色弄晕,下意识就说:“好好好,我们去江南,找花满楼。”
西门吹雪露出满意的表情,牵过白马:“如此,别过。”
看着黄沙漫天中一骑绝尘的影子,陆小凤嘀咕起来:“你知不知道你一点儿谎都不会撒,刚刚我们两个一定蠢透了。”
司空摘星:“管他蠢不蠢,我怕你没看出来他不想咱们在他面前碍眼,非要跟着回去。”
陆小凤:“我有那么厚脸皮嘛?”
司空摘星用眼神告诉他,有。
陆小凤仰天长叹,然后立即有了一个坏主意:“酒是一定要喝的,咱们可以先去喝了百花酿,再骗了花满楼一起去万梅山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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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续剑神一笑的故事,西门吹雪去了黄石镇救陆小凤,这里迅速略过。
这是无情无心之人,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加绝情断爱的人的故事,眼看就要BE。
如果是爱好BE,其实我曾经很好这一口,停在这里多好。
庄主回来的时候,城主消失了,这次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城主去了哪里。
55555
爽
但是我怕被寄刀片,所以城主的去向我会交代清楚的,是一个合理的原因。(城主绝不矫情)
第50章 50
西门吹雪其实并没有完全下定决断,他甚至在这月余的奔波营救中可以避开去想困扰自己的这件事。
但他此刻却能体会到一个词:归心似箭。
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管,就这样先回到山庄。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皆不去理会,等见到这个人,再想不迟。
健马七日的路程,生生用了五日便走完了。西门吹雪一路风尘踏入万梅山庄,迎面而来的便是老管家略带焦急的面孔。
“庄主总算回来了。”
西门吹雪:“出了什么事?”
老管家道:“是叶城主,他走了。”
西门吹雪解开披风的动作一顿,面孔陡然冷肃无比:“我吩咐过回来之前,不能让他离开。”
老管家如何不知失职,但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超出预料,他不得不将当时的情况尽量还原的描述出来:“庄主走后,叶城主与老实大师说过几句话,老仆隔着太远并没有听见。”
西门吹雪面色已经很是骇人,甚至有些不耐:“接着说。”
“之后一连三日都如往常,但第四日早晨,东厂的人就把山庄整个包围起来,连州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东厂……”西门吹雪眉峰紧紧皱着,他立即想到老实和尚在黄石镇的奇怪表现,万梅山庄与朝廷素无瓜葛,能把东厂引来的人,只有那一个。想到这里,再开口时,语气中已经有了杀意:“难道万梅山庄的人,连几个东厂的人也怕?”
便是从小看他长大的管家也被此刻西门吹雪的气势所慑,脸色也白了几分:“东厂虽有高手,但万梅山庄的旧人都是跟随庄主多年,自然是不怕的。本来老仆已率了山庄护卫出门准备击退包围山庄的人,怎料城主忽然从后点了老仆和十三卫的穴道。”
西门吹雪一怔:“叶孤城,他点了你们穴道?”
老管家十分肯定的点头道:“城主似是认得东厂领头之人,那人见城主出现,抬出一顶轿子,城主便径自进了轿子,和东厂之人一起离开。”
西门吹雪面沉如水:“他,是自己愿意走的?”
管家觉得这件事只能这样解释。少主人认了叶城主做义父,还救过小主人两次,他也早已将叶孤城视为晚辈,此刻亦是十分不忍:“东厂的人虽然明面上是相请,但胁迫之意思老仆还是分辨得出的。城主走后,老仆才发现城主将庄主的剑也留下了。”
西门吹雪沉默了许久,才问:“剑在何处?”
老管家道:“剑在城主房中,老仆命人不许妄动一物。”
西门吹雪的衣角一扬,人已在角门处。
屋子内是萧索的白,墙角定窑的美人肩梅瓶里斜斜插着一枝古拙遒劲的枝条,桌上放着一卷翻到一半的四方志,和一柄古雅乌鞘长剑。
谁曾说过,从此剑不离身……
这一瞬,西门吹雪的眼睛红如血,冷如雪。
一个剑客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剑,除非他死。
叶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