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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正,缓缓对上孔位:“打开看看便知。”

玉匙随着手腕转动至一个角度后便转不动了,云尘动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棺材下面的地板却以一种极缓且吃力的速度向两边慢慢张开。。

这底下竟还有一条地道?

开口仅打开了一人宽的大小,景何存推上火折子照了照,就见通往底下的路并无台阶,而是一条以近乎垂直的坡度倾斜下去的小道。

楚樽行定眼看着,突然眼前模糊了一瞬。他晃了晃脑袋无言叹了口气,趁云尘还跟景何存观察地道的功夫,微微侧身拿出楼仓给的药丸吞了两粒下去。

在岛上调养至今他心里清楚,血魂蛊虽是发作得不频繁了,但依旧是没甚规律。可连带着更没规律的,却是他靠着药物才得以暂时恢复的五感。

地道都开了他们不可能不下去看一眼,可这地道下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无法视物,怕才是要出乱子了。

“我先下去看看。”他将还围在地道边上的两人扯回来,朝下面扔了块石头估算了下距离,脚下刚要有所行动,手腕便被人一把握住。

“回来。”云尘荡下袖子扣住他,转头踢了踢景何存,“探路。”

第93章 事出意外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景何存正是气盛无畏的年纪,在宫里许是将一颗浮躁的心憋坏了,他方才生怕两人觉着这地道过于诡异不肯下去,这阵听闻这话眼底顿时一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云尘说是让他探路,实则也是悬着一口气,在他举着火折子下去没多久后,便也跟着楚樽行一块儿下去了。

楚樽行将剑柄卡在坡道两侧,带着他平缓落在了地上。

这地道深不到哪去,约莫也就两三人高的距离,习武之人仅需稍做提息便能一跃而上。

初至身的萧索冷清之息和四面八方回弹至耳畔的脚步声,无一不昭示着这底下的空间大得很。

二人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全然没有半点火折子冒出的红光。

“景何存?”云尘转着圈地喊了几声,等来的却只有自己的回音。他不由地有些发慌,下意识地往楚樽行身边靠紧了些。

“他没比我们早下来多久,应该就在里边,走得深些罢了。”楚樽行接住他靠过来的身子,拉上他的手放轻脚步往前走了走,“殿下身上可有带铜板?”

“铜板?我找找。”云尘道。

他出门向来都只习惯带些碎银银两,冷不丁听到铜板二字,还略微恍惚了半晌。好在庐州这地儿东西便宜,这几日四处买着也换散了不少,倒还真让他翻出了几块铜板。

楚樽行朝着面前的方向随手扔出一枚,紧接着便是“咣啷”一声,铜板像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又被弹了回来滚落在他脚下。

他像是早有预料地捡起铜板点了点头,方才一下来时他便觉着周围虽说甚是空旷,却总给人一种异常拥挤之感。

七歪八扭建造的都是自地而上连接的墙面,墙与墙之间的夹道也仅够一人前行,景何存怕也正是在里头摸不清路才会迟迟见不到人。

这藏在旮旯地段的地道,竟还是座底下迷宫。

如此想来,屋里那具棺材除了是打开地道的入口外,更多的则是令外人望而却步的看门神。毕竟世人终归是迷信者占了多数,但凡是推门撞见那么大一具棺材,应该都不愿进来好端端的添了晦气。

也就他们几人不信邪,开了人家棺盖不说,还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

楚樽行拉紧云尘绕着夹道走了一段,许是因为知道这地道跟霜寒岛有关,他原先心底的那点不安转瞬即逝,被一种莫名涌上心头的归属感取而代之。

人一但处在黑暗中看不清方向,自然对时辰也就没了概念。两人沿着夹道的走向不知摸索了多久,才总算在一处拐角听到了景何存的呼声。

“好哥哥是你们吗!”

他声音听着明显有些焦急又带点欣喜,不断拍打着墙面试图寻到一条开路。

“是我们,你别着急,此处并无危险。”楚樽行顺着声音望了一圈,果真在不远处看见了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亮。

看这情形他应该是被困在了二人对面,云尘拍了几下墙面将他引了过来,把这地道的布局大致跟他讲了一番,沉吟片刻后说道:“一般而言这种地宫都会有处眼,你且先沿着夹道多绕几圈寻寻出路,我们便在那眼处汇合。”

“火折子在我这你们看不清东西,可得小心些。”景何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你照看好你自己便是,不必多心我们。”云尘都不肖看他,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他现在定是皱着一张脸满腔惆怅,“倒也无事,虽说是黑了些,可走久了也总能适应不少。”

云尘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他跟楚樽行方才贴着墙缘走了没一会儿后便能勉强看清路,仔细凝视片刻甚至还能将附近的事物辨认出来。

“早知道就跟等你们一道了。”景何存悔得肠子都青了,蔫巴着音调气若游丝地喃喃懊恼道,“好哥哥,楚兄,你们不用管我了,我也没多害怕,自己走走也就出去了……”

他下来时本想着多往前探几步,万一有个机关暗器什么的也好早点跟云尘说一声,让两人下来有个准备。谁曾想这一探,机关暗器没探出来,倒是将他自己给探丢了,绕了大半天都绕不回原位,只能在原地跺脚干着急。

景何存讲话向来是两分真两分假,剩下的六分均是冲人撒娇。云尘知道地道里头压抑他心里憋得慌,也陪着他多侃了几句。等人重新笑嘻嘻地在对面油嘴滑舌后才让他自己小心些,跟着楚樽行继而往前走。

地道里湿气沉重,将两人囫囵吞了进去,时不时响起几声的窸窣动静更是能让人肝胆一寒,喘不上气来。

云尘原计算照他们这漫无目的地乱窜法少说也得耗上好几个时辰,奈何两人凑在一起的运气一贯好得很,绕了半个时辰不到,他们脚下的夹道便逐渐宽敞开来。

楚樽行眼神好,隔着一段距离看见面前摆放着又一具棺材的时候便扯着云尘停下脚步。只是这地方拢共也不过房间大小,便是两人站得再怎么远,离那无端冒出来的棺材也紧紧几步之遥。

棺材像是感受到有人接近,竟从里面缓缓发出了几声闷响。那棺盖上贴了张认不出文字的封条,随着闷响声的加重也变得摇摇欲坠,垂死抵挡了不出片刻便被整个揭开,轻飘飘地粘在地上。

眼前这场景委实太过诡异,楚樽行依稀从阵阵闷响里听出了几道人声,只觉着手上寒毛竖立,毫不思索地便想将云尘塞回夹道里带着他原路返回。

身后的棺盖却在下一刻“砰”的一声被人震开,一个蓬首垢面看不清身份的人扬起一道掌风便向两人命门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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