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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脖子上的项圈,想要不干脆扔了算了。
“互相看着点,别乱跑。”教授的本意是让柳不致看着乐乐乐别让人看上了,顺便让乐乐乐看着柳不致这个醉鬼别惹事。
可这俩就挺能惹事的。
柳不致刚被虞非迎面揍了一拳,眼角那片色彩斑驳,姹紫嫣红特别好看,他不在意的挑了个眉,问乐乐是不是挨打了。一箭穿心,乐乐本能地讨厌他,转过头一心跟自己脖子上的铃铛较劲儿。
“你是不是傻啊,他们都是关心你为什么挨打,只有我关心你挨打是为了什么,你还这样对我,啧,不识好歹啊。”柳不致虽然醉了,但还是双眼迷离,殷切地表明立场,积极与那些目光短浅的人拉开差距,准备深入挖掘一下教授家的辛秘。
谁知小孩不吃他的糖衣炮弹,听他了说后把脸往膝盖上一埋,柳不致去碰了一下,乐乐便抬起头凶悍地瞪他,瞪着瞪着就哭了。
这个醉鬼说话真讨厌!又扎心又讨厌!
“嗨,别碰瓷啊,你哭跟我应该没关系吧……你要告诉你爹吗?”柳不致略担心,这儿就他们两个,都没人能证明他的清白。等会这死孩子要是给教授和虞非告黑状,他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要不,现在就弄死他算了。柳老板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闭嘴吧!”乐乐吼他。
“别哭别哭,再哭打你啊。”柳不致喝得晕晕乎乎忘了怎么处理这种场景,一时还有点慌张,“瞧你这样儿,教授打完你忘哄了?”
乐乐乐哭得更厉害了,忘哄是个事儿吗?这他妈打都还没打完呢!而且他是来跟教授的,不是守着一个话痨醉鬼的。
如果不是柳不致的电话,他跟教授应该都和好了,他该早挨完了在教授怀里,还有礼物哄他。结果,现在搞成了什么样子!
气死他了。
“你别烦我,让我先提前哭会儿……”乐乐抱着膝盖,他准备痛痛快快先哭一场,把泪都流出来,免得等会回去还要被打哭。
“没关系,说说,哥不笑话你。”柳不致是感兴趣,他现在醉得五迷三道的,脑子里就剩下八卦和虞非。
“别怕啊,男孩子,硬气一点,来,喝了这杯,咱俩恩怨两清,一切都在酒里。”柳不致拿个杯子去逗他。
……
“喂,虞非,救命啊!”
“老沈,你们家孩子造反了……”
“闭嘴!再吵打你脸了!”乐乐气急败坏一般压住柳不致,上手去捂他的嘴,扭头就看到了一个挺拔英朗的男人站他旁边,面无表情看着他俩。
“虞非……”柳不致喊了声,然后一阵干呕,乐乐连忙让开,结果晚了一步,被吐了一身,肩膀胳膊连带胸前都无一幸免。
乐乐见自己脖子上的粉色项圈绒毛湿哒哒的,铃铛也还在滴一些不明液体,眼神发狠,不顾两人都脏兮兮的,对着柳不致的脸就挥拳。
路予方是个路痴,同一条路线一出门就随缘那种,找人这种事丝毫不擅长。附近酒吧俱乐部又多,随便钻进小巷子里说不定就能撞见人办事,运气好还能碰上嗑药的。教授担忧,问路予方小梦可能去的地方,然后几个人分头挨个找过去。
“药呢?小梦身上有药吗?”教授问路予方,见那人怔住就知道事情还可以再烂一点。
“我给他喂了药,然后哄他睡觉,我想给他喝热牛奶,去厨房……然后回来就没人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现在看起来像个孩子,讪讪地分析,“我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吃药……”
“他一直说自己不是人,我怕他在笼子里身体受不了,昨天就把他抱床上去了,对了!笼子,可是家里和工作室我都找遍了,没有啊……”
“我知道了,先回MOON拿药,让柳不致带你去,小梦一定回盛宴了。”小梦是柳不致从盛宴带出来的,在特殊的笼子里关了一年,完全被物化,连话都不会说,不认人特别胆小,路予方用了很久才把他带回家,只是不清醒的时候当自己是只猫,清醒的时候就有自虐倾向,一直在吃研究所特供的一种精神类药品。
两人又折回酒吧,结果看到了更加让人焦头烂额的一幕。
酒吧已经提前打烊了,教授和路予方刚进去就觉得有一处格外嘈杂,教授心下一沉,快步迈去了后台。
“我弄死你个王八蛋——”乐乐被虞非一只手提着拦住,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柳不致在沙发上躺得像只死狗,嘴里也在不停嚷嚷。
两人过去一看,路予方差点没认出来那个姹紫嫣红的猪头是风流不羁的柳老板。
“你放开我!我要自己打!”乐乐挣不掉虞非,见教授一脸冰霜地走过来更急了,用脚要去踹虞非。
“打人犯法。”虞非把他扔给教授,整理了下弄乱的衣服。
“胡说,凭什么你就能打他,我要自己打,不要你帮……”乐乐刚刚才挨上柳不致的脸就被虞非拉住了,那人让他看着,然后把柳不致狠狠揍了一顿。虽然比乐乐自己动手要狠,但是打人出气这种事,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乐乐,别哭,告诉我怎么啦?”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先听听小孩怎么说。
“爸爸,他,他,我想打他,他吐我身上……”乐乐是被气哭的,红着的眼里全是焦急和委屈,抓着项圈不让教授碰他。
“没事,宝宝不脏,爸爸先带你去换衣服,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去做,我们改天来,让他专门给你道歉好不好?”教授抱着他,让他一直发颤的身体先冷静下来,随后示意路予方跟虞非说找人的事儿。
有虞非在别人是动不了柳不致的。教授猛然被自己的念头一惊,他居然真的在想让小孩去打柳不致,有点好笑,又有点荒唐。
酒吧后面有教授的房间,自然备有衣物,还有药。教授不知道他跟柳不致是怎么折腾的,但他之前的药完全是白上了,乐乐的屁股肿得严重,甚至有些地方摩擦太过出现痧紫,重新给他抹药的时候疼得抽气,咬着唇呜呜的叫。
“这时候知道疼了,你还是戴罪之身,打都没挨完,还想去打人。谁教你什么问题都用这种暴力方式来解决的?”教授温声斥责,让人趴他腿上晾一下糊满药膏的屁股。
乐乐还在抽气,扭头看了一眼教授,看得教授差点妥协,让柳不致回来给他打一顿。
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受了委屈和欺负就不能等等他?
“想打他是因为他吐了你一身,还是他说了什么惹到你的话?”
“我不喜欢他,他还把我,不,是你的项圈弄脏了,对不起……”说到“你的”乐乐鼻子又发酸,猛吸了口气才避免又开始哭。他今天哭得已经够丢人了。
教授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