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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亲密被打断,隋牧不爽地回头,看到不速之客竟然是纪寻安的前男友,更不爽了。
“什么事?”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要的果盘……”
纪寻安这才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隋牧的确拿着个果盘要端出去。他用手戳了戳隋牧,示意他赶紧去忙。
隋牧这才面无表情地端着果盘走到厨房门口,他警告地看了郭任康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睛几乎就黏在纪寻安身上,隋牧额头青筋直跳,捏了捏拳头几乎低吼着说:“看什么看?去外面等着!”
郭任康这才回过神,悻悻地转回视线,跟着隋牧走到客厅和队友们一起坐下。
两分钟后,纪寻安也从厨房出来了,他心情有些低落,没有往人群里走,而是沿着墙边走到民宿门口,和隋牧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回饭店去忙。
隋牧被刘教练拉住谈住宿订单,一时脱不开身,只好先点了头让纪寻安离开。
好不容易谈完,刘教练也准备带着队员们走了,他们下午还有场友谊赛要和南城足球队踢。
球员们上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隋牧拦下了走在最后的郭任康,黑漆漆的眼睛压着快爆发的怒气。
“我有事找你,跟我来。”
郭任康预感到隋牧要跟他说什么,却是一点也不想退缩,一声不吭地跟着隋牧走到了民宿后门口。
隋牧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表态:“纪寻安是我的人,你给我把眼睛收好了。”
郭任康哪受得了被这么警告?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委屈,现在看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心底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纪寻安毕竟是他第一次认真谈的对象,可纪寻安是个贱人。
“那又怎么样?他以前也是我的人。”
隋牧笑了,但这笑却能把人冻死:“他连你都忘了,也没必要想起来,你少出现在他面前。”
郭任康这人有个毛病,经不起激将。越在意的事,就越不能容忍有人怀疑他。
“你现在不过就是趁虚而入,他只是没想起我,我们为什么分手你知道吗?他以前对我有多好你知道吗?他的第一次都是给我的,寻安那个羞涩迷人的样子,我才是第一个见到的人!”郭任康真假掺半地说话,他料定隋牧不会把这种对话拿去跟纪寻安对峙,自然有恃无恐。
隋牧差点一拳直接揍上去,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一把抓住郭任康的领口把人几乎提起来,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声音冷得像冰渣:“你要是再去招惹他,可以尽管试试看。”
郭任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没来由的,他感到了一阵杀气,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着让人窒息的危险感,只要他下一句话没说对,就会被粉身碎骨的危险感。
可他不信这个人没有弱点,就像他们踢比赛研究敌队战术的时候,再强的队员,也都有弱点,针对他的弱点采取逐个击破的手段,才能从赛场上找到制胜点,甚至逆风翻盘。
他用力一把推开隋牧,咳了几下才找回声音。
“隋老板,你是不是很怕他恢复记忆了就不要你啊?”
隋牧瞳孔一缩,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脚,用膝盖在郭任康的腹部狠狠地顶了一下,郭任康一声闷哼,痛得五脏六肺都在喘。
“不怕死的话,继续。”隋牧低下头,对着郭任康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郭任康手捂着肚子,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挑衅后的愉悦。
隋牧不敢把他真的怎么样,他们是政府招待的客人,就连发怒,他也只敢踢在这种外表看不见伤的地方。
隋牧动手了,那就说明他赌对了。
第46章 45.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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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任康挑衅隋牧其实是一时的冲动,长久以来不得志的发泄,说白了就是恶心恶心隋牧,最好两个人分了才好。
他虽然心里想让纪寻安吃点苦头,却没找到什么机会,球队在南城都是一起行动,日程都排满了,第三天他就跟着球队回了省城。
原以为他和纪寻安很难再有交集,可他没想到几天后和球队赞助商的饭局上,会再次听到纪寻安的名字。
饭局是球队每季度的惯例,用来感谢赞助商对他们训练、物资等方面的投资,前几个月球队搭上了南城一个富婆,拉来了挺大一笔赞助费,这次那个富婆也来了。
聊到南城,刘队长自然提起南城的住宿和餐饮,特地夸了隋牧和纪寻安两位老板,说他们年少有为,做生意有一手。
那位富婆—也就是玲姐缓缓吐了口烟,眼底有着欣赏:“纪老板确实不错,我也很中意他。”
得不到的,永远是兴趣最大的。特别是对于玲姐这样有钱,有闲,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女人来说。
刘教练很上道:“莫非玲姐对他?”
玲姐笑了笑,凑近刘教练说了句什么,两人有低声交流了几句,接下来的话就听不清了。
郭任康坐在隔壁一桌,觉得玲姐的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他知道玲姐还跟他们队的中锋有过几次露水姻缘,可纪寻安不是个Gay吗?
正疑惑着,只听他身边一个男人嗤笑一声,嫌恶地说了句“不就是个到处爬人床的贱货么。”
郭任康侧头看了一眼男人,记得他好像是跟着玲姐一起过来的,两人一起下车的时候姿势还挺亲密,后来玲姐介绍说他姓孙。
“孙先生……说哪位呢?”郭任康拉近了一点两人的距离,装作随意地问。
“不就是他们提的那个贱人。”孙田朝玲姐和刘教练的方向努努嘴,满脸不屑。
“那个纪老板吗?他怎么了?”郭任康表面上装出八卦的样子,心里兴奋得很,终于有人发现纪寻安的真面目了吗?
孙田可算是被隋牧给害惨了,自首后自己被拘留了半个月不说,买药的点也被端了,还差点失去玲姐这个大客户,他再三表忠心,玲姐才同意继续处着,现在连坐都不让他坐旁边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全都是纪寻安的错。
“你别看他那副清高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爬了多少人的床,而且男的女的都有,”孙田用两根食指比了个手势,“双插头,恶心死了。”
“他是个Gay?”郭任康表现出一丝惊讶。
“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孙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留意他们俩,又继续道,“他开的那饭店,钱是他学长出的,平时又不管事,不就是开了给他玩儿?哪个正常男的会对朋友这样?而且他来夜店穿得可骚了,勾搭玲姐,又吊着人,不然你觉得玲姐为什么对他是这个态度?还跟外国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