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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狠、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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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有这样的哥哥……
第8章 7.剧烈运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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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
隋牧今晚是来给“Coffee Shop”送货的。Coffee Shop和Cafe不同,在荷兰,前者是大麻咖啡吧,后者是正儿八经的咖啡店。因为大麻合法化的关系,引来了全世界各地的游客,现在咖啡吧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单纯的“吸食”大麻已经无法吸引更多的游客,许多吧主开始另辟蹊径,找加工厂、供应商代做大麻风味特色食品。
这几年的“网红”食品频频出圈,有大麻饮料、大麻冰淇淋、大麻饼干、大麻蛋糕等等。
而隋牧前两年就意识到这中间有利可图,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差点跑断腿,帮一批咖啡吧和他认识的代工厂顺利建立联系,谈好了长期订单,除了固定抽成,隋牧有时候也会帮忙送货。
今晚的送货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送到最后一家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混混。
这些上了年纪的混混十分无赖,领着政府的失业金和低保,嫖娼、赌博、吸大麻,就像一滩滩的烂泥,埋在阿姆斯特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发臭腐烂。
这些人堵着隋牧要钱,浑身的酒气,隋牧不欲起冲突,撞开这几个人往巷子外走的时候,却被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不就是个婊子养的畜牲吗?那婊子我还操过,年纪大了还当自己多受欢迎呢,下面都干得要用润滑剂了!还好意思收钱,真他妈就是贱!”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随口说出污言秽语,捏扁了手里的啤酒罐,砸在了隋牧的手臂上。
隋牧一动不动,攥紧了拳头。
“小畜牲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那婊……”
还没等这张嘴吐出更多的脏话,络腮胡就被隋牧转身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倒在地,这还不算完,隋牧单膝顶住络腮胡的胸口面无表情地一拳又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嘴上。
局面瞬间从挑衅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你疯了?!停手!!”旁边四个帮凶冲上来拉开隋牧,对他拳打脚踢,隋牧也不反击,暴虐的情绪疯狂泻出,几乎要把络腮胡打个半死。
四个人拉架不成,只能加入了战局,拼着命连打带骂地成功把隋牧从络腮胡身上拉了起来,但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隋牧打红了眼,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干净漂亮的亚洲男人。
一盏路灯把两边清楚分开,阴暗的这边是他和五个发臭发烂的混混。光明的那头是拎着超市购物袋,穿着得体误闯入这场混乱的“客人”。
就像那晚误闯入34号window一样。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狼狈地想要逃走。
隋牧闭了闭眼,对这几个不敢再上前挑衅他的人低吼:“滚。”
络腮胡被同伴拖走的时候,满脸的血,大概是被打昏头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喊“You fucking son of bitch”,被他同伴呵斥“shut up!”
街道终于又安静下来,隋牧捡起打斗中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巷子。
经过纪寻安身边的时候,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过去,仿佛俩人是陌生人一般。可他仍是把脊背挺得笔直,将外套上的脏灰拍干净穿好。
直到男人走出去十米远,纪寻安才如梦初醒,当下来不及多思考,急急跑几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喂,Joseph!”纪寻安没注意到男人僵了一瞬的手,而是把塑料袋往自己手腕上一套,拿出了钱包。
隋牧回头,皱了皱眉看着纪寻安的动作没说话。纪寻安从钱包里拿出两张100欧和一张50欧的纸币,伸手递到男人面前,
“上次的钱,给,250欧!”这事记在心里好多天,这下终于能解决了,纪寻安松了口大气。
隋牧这回是彻底僵住了,盯着三张纸币仿佛要把它们烧穿,好半天才回过神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换作平时他或许开玩笑也就收了,可刚刚经历过络腮胡的辱骂之后,他现在看着这些钱觉得格外的讽刺。
“不需要。”隋牧语气硬邦邦,转身又要走。本以为纪寻安会坚持塞给他钱,谁知道纪寻安竟从善如流地把钱收进口袋,又堵在隋牧面前不让他走。
对于自尊心这么强的人,纪寻安才不会跟他去硬碰硬,他从小最会的事儿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收钱更好,那谈点别的就更方便了。
他看得出来大猛1并不讨厌他,现在急着想逃开,就像那天早晨等不及要把他送走划清界限一样。
他偏不如他的意。
这只豹子,他现在非常、非常感兴趣。
“让开。”
“这儿是我家附近,让哪里去?”小猫开始逗起了豹子。
俩人僵持了几秒,隋牧放弃,打算从旁边绕行,却在这时发生了意外的尴尬。
他从纪寻安身边走过的时候,肚子里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抗议。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近十个小时没进食了。
纪寻安当然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还笑了,他大着胆子把手搭在了大猛1的肩膀上,笑得春风满面。
“刚做完剧烈运动,想不想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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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寻安:又到了我擅长的场面,拿捏住了!
第9章 8.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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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牧身上又是灰又是汗,他没坐在沙发里,而是搬了把餐桌的椅子坐下。
到现在他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拒绝纪寻安的邀请,真的跟着他到了公寓里。但他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人,纪寻安让他坐在客厅等一会,他就坐了。
厨房没有关门,他看到纪寻安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条鱼,两面刷上某种调料,又切了一些青椒、红椒堆在上面,用锡纸包住后放进烤箱。
做好这些,电磁炉上的汤锅也烧开了,纪寻安把温度调到最低,继续煨着,又把中午剩的半盆茄汁虾从冰箱里拿出来起锅热一热。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隋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他28年的时光里,有过家徒四壁,有过争吵打斗,有过疯狂拼命,唯独没有饭菜温馨。
这么说也不对,至少在他每年生日的时候,还是能勉强吃上一顿他最爱的鱼,即使如那个女人所说,是饭店里处理掉不要的次品。
“喂,吃饭了,发什么呆呢?”纪寻安打断了他的思绪,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
紧紧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