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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不用愁,欢欢喜喜地敲锣打鼓,闹腾起来,备置的年货提前拿出来,爆竹声声,吵得某些人心烦。
“哎呀,真没想到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能考上,本来没抱什么希望……”
某官员兴高采烈,这下他的儿子再不用慢慢等荫封,而且说不定就运势一转,从此光耀门楣。
而高家更是闹得鸡飞狗跳,原来是高升偶然发现他身边的小厮跟高筠有联系,也是高筠故意让小厮误导他报错考试,眼热地看着别人荣耀登榜,自己错失良机,还是被自己的亲姐姐算计,府中人都围着高筠恭贺,冷落自己,高升腾地炸了,抓着小厮送到高幸跟前讨理。
谁知高幸冷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你有何脸面来闹?”
他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他的不信任,竟以为他是出于妒忌,诬栽高筠,高升气得跳脚。
“爹,你被高筠骗了,是她买通我手下的小厮,害我错考,这样爹你才会出面帮她取消我的考试结果,可这样一来,那些官吏就惧怕日后暴露,为求稳妥,宁愿给高筠参试机会,也不会再让我参试。”高升激动地挥舞双手,大声骂道:“她这样愚弄爹,简直可耻,可恨!”
一想到回长安时,他还傻不愣登地感谢高筠就满肚子火。
然高幸没有如他意料那样发作,反而平静地说:“所以呢?木已成舟,大娘又考中第一十八名,倘若是你,你可能考出如此成绩?”
高升刚想说可以,高幸已经抢先一步道:“我已买来试题,虽无开篇最难的那部分,但也勉强能够试出水平,你可要写写看?”
高升顿时噤声。
“在冬闱结束前,管好你的嘴,要让我在外面听到些流言蜚语,累及大娘,你就给我滚出高家。”高幸指着他警告完,重重甩了袖子离开。
等高幸走远,再见不到儿子时,他才慢下脚步,回过头叹息,目光复杂。
他这蠢儿子真是没救了,他既然能发现,定然是大娘的意思,借他的口过来坦明真相。
可事实已成定局,若要揭发她,他托人情补名字的事情便瞒不住,整个高家都要因此下狱,真不知自己端庄贤淑的女儿何时有了这满腹算计。
“多增派几个人跟着高升,别让他出府,万一这个蠢货将大娘的事情闹出去,高家便完了。”高幸仍然放不下心,转身吩咐管事。
管事拱手道:“主君放心,我会盯紧小郎君的,那娘子那边……”
高幸合眼,伸手揉揉眉心,“她自幼优异不差儿郎,或许会是我们高家的转机,待冬闱结束再论。”
“是。”
长安另一头,章宅内,章余收到密信,他激动地展开,当看到“眼线众多”四字时身体陡然僵定。
陛下她什么都知道,也知道他放在她身边的眼线,难怪会把所有宫女都调走,改换什么轮岗……
章余惶惶地捏紧了信纸,深吸一口气,慢慢往下看。
接着,章余的眼睛猛地瞪大,骤然站起身,昂首看向前方,呆呆地张开嘴,呼吸逐渐急促,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我可以去幽州了!”
陛下终于看到他的价值了吗?
章余忍不住在屋内踱起步子,激动难平,待惊喜的情绪平复过后,章余冷静下来,他定神将信重新看了一遍,思考徐璎的深意。
为何要让他装神弄鬼,仿照陈胜、吴广来这么一出“大晋兴,燕践祚”,这不是平白无故增强燕王威信吗?
眼下燕王有平乱之功,正缺良机登位,倘若群臣拿这个异象说话,燕王登基便名正言顺了。
不对,肯定还有他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章余坐在灯下静思,对着信上的字微微出神,一个字一个字地徐徐看过去,信纸都要被他盯出洞也看不明白。
注意力自纸上的内容发散,他在想,陛下这次为何会命他来坐这件事,夏承烈就在长安,也是陛下心腹,分明交给夏承烈更为稳妥,而陛下也多次拒绝他前往幽州,这回却忽然改变主意。
所以,破解陛下深意的诀窍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说:
徐璎:张可前,这可是张可前,徐珑最赏识的大贤臣,刘绪的接班人,他不去春闱,跑我这里做什么?
张可前:(羞赧挠头)我还没通过秋闱,参加不了春闱
另外解释一下:高家违规操作了。参加群英阁考试的人不能同时报荟萃阁,而且高升已经录取要去做监考工作,彻底不能再报,高爹怕丢脸,找人取消高升成绩,抹去了他的考试痕迹,违规操作,被检举揭发会丢官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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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疫病
“谁人诬害我!”
章余眼光噌地一亮。
对啊, 陛下也提到他的眼线众多,唯一能让陛下看中的就是他手下的那些能人异士,尤其有一人,擅伪装, 模仿几乎可至以假乱真。
未曾料到陛下竟对他如此了解, 连他私下里养的人都摸了个清楚。
章余背后发凉, 原来都是陛下算准了。
如今荟萃阁放榜, 利益当前,人心思动, 各自算计, 自然不似先前那般协力同心。再者论,夏承烈守在长安,燕王强硬地对上他无异于以卵击石。
故而, 当务之急是消磨群臣对燕王的信任。
章余豁然开朗, 立即将从前投效的大盗悄悄唤来。
夜静更深,燕王所居之所灯火未灭,大盗敏捷地翻墙走瓦,无声无息。
屋内忽而响起人声:“殿下, 女帝用冬闱笼络人心, 此时已有倾倒之势,再不能拖延,而刘绪一直不见动作, 心意可疑, 女帝不死, 则殿下大计不成, 请殿下主动出手。”
“本想待刘绪杀掉徐璎, 好借此登位, 揭发其弑君之行,收揽相权,一举两得,谁知这人实在无用,白费那顶好的药粉。”
“安回春,你不是会配入邪散吗?去幽州,投其水井,此药入体,发作症状与疫病无异,徐璎即位不久便爆发疫病,实不配为君,当取而代之。”
大盗暗惊,怒火直冲云霄,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蛰伏听完他们的计划,勾走燕王的玉佩,飞身轻点瓦片,急忙回章宅复命。
章余得知其情,冷笑一声,嘲讽道:“刘相眼光可真是好,正儿八经的君主不侍奉,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