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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就是走个形式,查不出什么。

最后,也就是徐璎最主要的设计,人数过多,鱼龙混杂,可钻的空子很多,谁都有可能走到她身边,比起以前定岗时,接近她的机会更大了。

听了徐璎的解释,徐琅仍有迟疑,最后徐璎拍板:“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姐姐,抽选轮岗人员的要务就交给你好了。”

这无疑是把身家性命都交付到徐琅手里,而且除了她,确实无人可以担此重任,徐琅一听,肩负保护徐璎之责,立刻道:“陛下放心,琅一定不负所托。”

“此外,还有一事。”徐璎琢磨了几日,决定把一件要事交给徐琅去办。

费尽心思折腾这么久还没死,这几日思来想去,她觉得不该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刘绪、章余那边任他们搞朝堂斗争,同时她也可以调转方向,把眼光投向最终目的——亡国。

既然她死后还要判定有没有亡国,不如直接一步到位,亡国、被杀两手抓,免得好不容易被杀了,结果国没亡掉,回溯到起点重开。

要是最后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打出那样一个结局,她大概真的会疯。

徐璎策划走走暴君路线,前期讨人嫌,而后逐渐施压,激起民愤,起义推翻她。

现在她给徐琅的印象还是胸怀抱负,预备大展拳脚开创盛世,所以不能直接跟她说,只得采取迂回政策。

徐璎道:“古语云,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若得到百姓的支持,刘相等人则再不是问题。但百姓距离我们太远,不了解我们,致使他们无法理解我的政令,产生抵触之心,故而宣传极为重要。”

徐琅坐直身体认真听,一点就通,颇为认同地点头,猜测道:“陛下是想让我派人混在人群中,为陛下造势?”

徐璎摇头,徐琅说的是让人假扮成民众带头吹捧她,这招很多人在做大事前都用过,主要是利用从众心理,这套路太容易成功,绝不能用。

“不,那是欺骗。”徐璎大手一挥,义正辞严:“我们要以官府出面进行阐释,既具有权威,百姓安心,又促进了官民感情,更加有利于政令的推行。”

才不是。

朝廷做的好不好,民众心里都是有杆秤的,在这个官府大过天的时代,谁敢公然说句官府不好?那叫谋逆。

若是不喜欢,你还强迫他们必须接受,越是这样就越容易逆反。

徐璎偷换概念,将推行政令与自夸自擂混淆,她让徐琅去做的便是后者,官方吹捧皇帝做得有多好,哪里好。

华夏崇尚低调谦逊,做出点小成绩就把自己看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目空一切,终究会败去好感。

而且一句两句便罢,年年都吹,夸赞也就不值钱了。

此外,众多的鲜花与掌声把她推向高位,百姓对她就会有高期待,高要求,她要是做不出什么成绩,德不配位,必有反噬。

徐琅似懂非懂,感觉徐璎的话很有道理,但又莫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等徐琅想明白,就在徐璎的“姐姐我只有你了”“只有姐姐能帮我做成此事”等一系列的话语之下,徐琅激情澎湃,当即一口应下。

等徐琅走出徐璎的屋子,徐琅开始发愁,怎样才能达成徐璎所说的效果,她真正动手要做的时候才发现,现实与徐璎说的似乎有点矛盾……

徐璎这边开启新征途,北狄可不好过了,坦木湖不甘心就此臣服,也不好违背可汗之命。

一筹莫展之际,延节找上来:“此时夏承烈远在北狄王庭,那么幽州必然兵力空虚,不如我们一举攻破,也生擒了他们的女皇帝,以此逼迫晋朝归还可汗,退兵。”

坦木湖大吃一惊,“你要违父汗之令?”

可汗年轻时扫定草原,脾气很不好,谁违背他的命令,他就宰了喂狼。多年过去,虽年高体弱,溺于享乐,但当年震慑八方的威力仍在。

“这是为了救可汗,若不这样,北狄从此就要跪在晋国脚下,你如果愿意,那我就不再多劝了。”

延节言罢,转过身,抬脚就走,似乎对坦木湖非常失望。

坦木湖的怒火一下被挑起来,延节这是瞧不起他,认为他胆小懦弱?

他坦木湖就不是个缩头缩脑的。

延节说的不无道理,要么攻打幽州,捉了女皇帝换可汗,要么乖乖缩回草原,再不能在边境肆意横行,怎样看,都是前者都更值得。

至于会不会失败,惹怒晋朝杀可汗,坦木湖从未考虑过,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作者有话说:

君舟民水,最早出自于《荀子·王制》:“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还没写到夏承烈回来,先让他在外面待着吧,想写的贴心小秘书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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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团灭

“撤退,撤退——”

徐琅执行力很强,迅速将在徐璎身边侍奉的宫女调走,一批职位空下来。

被莫名调走的宫女心惊胆战,怀疑是自己哪里漏了马脚的缘故,和其他几个眼线一碰头,顿时明了,果真暴露无误,女皇在拔钉子呢。

但随着陆续有人被调离,直至清空,宫女们不由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徐琅挑选好第一批人,把名录送到徐璎案前。

徐璎简单翻了翻,看见有个划了名字的,不由感到奇怪,她猜测极有可能是这孙婉芸身份有问题。

想到这里,徐璎的漫不经心顿消,挺直腰坐起来,继续往后认真地看了几行,边看边道:“四姐做事我是放心的,不过为何划去这个叫孙婉芸的人?”

徐琅解释道:“我原本抽选二十余人,可在最后核查时,我发现这孙婉芸竟是营妓,便将其划掉了。”

“营妓?”徐璎倾身,从如山的奏折里抽出幽州刺史递上来的那本名录。

半晌后,徐璎在名录里找到孙婉芸的名字,她父亲官位不高,但得上一任宰相孟寂重用,孟寂变法失败,他受到牵连,男丁流放西南,女眷充入营中为妓,在发配途中孙婉芸的母亲和姐妹病死,唯孙婉芸一人抵达幽州军营。

“她是孙益的女儿,从前跟随孟相的那批人如今竟落到这步田地。”徐璎忍不住感叹。

孟寂变法算不上大错,唯一错的是他看错了先帝,变法需要皇帝的支持,如果皇帝的态度飘摇不定,再好的变法政策也无法贯彻。

徐琅惊异:“孟相的人?”

孟寂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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