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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子肯定是让驴踢了,或者更应景点,是被二踢脚炸了。
陆珵踮起脚亲我的时候,窜天猴炸断了我的保险丝,我捧起他的脸更用力地回应着,好像我之前的犹豫都是在假装矜持的边缘大鹏展翅。结果他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我顺着他的方向跪了下去,双手撑在他腰两侧,像只狐狸一样眯起眼:“还要继续吗,陆医生?今晚是特例。”
“你确定吗?”他镜片上映着两个我,就像那天从酒吧出来,我去了约好的酒店,在大堂看见完全状况外的那个他。那时我叉着腰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坐在沙发上等着的陆珵,我凑得特别近,直到他的瞳仁里映出我的样子。
“不是说要帮我建立健康的性生活吗?”我在他耳边吹着气,直起身正视着他,“我准备好了,就从今晚开始。”
我忘了他是法海,我只是一条弱小可怜无助的白蛇。
“我们先说好,我们都没醉。”他站起来说。
“所以呢?你说了今晚是特例,不能出尔反尔——”
“我的意思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再忘了,冷杉。”
被男友直呼大名证明接下来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这点我经验丰富,以至于他喊我“冷杉”的时候,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撞到了后背的实木衣柜。陆珵站直后,我只有仰头看他的份,他把我按在柜门上,盯着我像是要再确认一次似的。
我顺手摘下了他的眼镜:“别确认了陆医生,今晚我就是死在床上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陆珵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还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和陆珵做过这种事,导致我的脑子闪过一些荒唐的念头:我在和我的主治医生上床。我们上一次酒后乱性并没有什么负担,都是用约炮软件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可这次不一样,那段模糊的经历过去后,我们一直以一种非常和谐的医患关系相处,我甚至想,如果他现在穿上白大褂我是不是立刻就会萎了。
陆珵吻了一下我的头顶。
我知道他想缓解我的紧张,我的局促太明显了,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劝说自己是在和新男友前戏,不是医生,或者说我正好与当医生的男友前戏,但是男友刚好是我的主治医生——
“你的洗发水真好闻。”他说。
“喜欢吗?我发链接给你……”
话没说完他撩起我额前的头发又亲了一下,我合上的眼皮微微打颤,他温热的手指抚过我的眉毛,像是要把它们熨平似的轻轻捋着。
“不然我还是停下吧。”他叹了口气。
“不行。”我睁开眼,看到陆珵的脸近在咫尺,我又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陆珵从“医生”到“男友”的转变非常顺利,就像说好一起变白头,他却偷偷焗了油那样自信。
“木木,你在发抖。”
“木木”这个词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这是他给我的新名字,新的昵称,只有他和他的家人可以叫,而“木木”在这个时刻也变成了他们的家人,我们不再是医患关系,而是亲密的恋人关系。
“今天你不能是陆医生,不然我勃不起来。”我说。
“之前在我办公室你不是这样说的。”他面无表情地拆穿我。
“我喜欢逞一时口舌之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垂下眼皮,眼睛盯着右下方的一块地板。
“今晚我是谁,你说了算。”陆珵在我嘴角轻轻吻了一下,“你的新生活该由自己做主。”
他依次吻过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锁骨,解开我的扣子,把脸埋在我肩膀,咬了一口,我差点顺着柜门滑了下去。
“你属狗的吗?”我颤声抱怨道。
“看看你是不是清醒的。”他无辜地看着我肩膀上的那排浅浅的牙印。
看到他比我更放得开,我也彻底放下了医患关系的包袱,索性抓着他的手往我下面摸去:“我现在可清醒了,自信珵珵勇敢飞,木木永相随。”
陆珵一把搂住了我的腰,鼻尖几乎贴上我的:“没个正行。”
“耍流氓的又不是我。”我小声嘟哝着,几乎要把声音吞进喉咙里。
陆珵就这样抱着我,根本没打算放开,他有这么喜欢亲吻吗?上次约炮我们俩几乎是脱了裤子就滚上了床,连扩张都没好好做。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脖颈和肩膀的每一处肌肤,虽然我经验丰富,但从没有过这么长的前戏,每次都是爽够了便匆匆完事。
“等……等等法海……”
“怎么了?”他从我脖子上抬起头,“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被亲得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说不喜欢是假的,我丝毫不怀疑我们到床上去之前,他就能让我射一回,“有点不习惯而已,你继续……”
“你可以随时叫停的。”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顺势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伸出胳膊从脖子后面环住陆珵,“你对我这么好,我会变得离不开你,你该对我负责,捡回了家不能弃养。”
“我给你养老送终。”
“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我还要活好久呢。”我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也一样。先说好,在你性功能减退之前,我不会抛弃你。”
“好。”陆珵低声应道,拇指和食指解开了我裤子的扣子,“你的拉链卡住了。”
“硬了能不卡住吗……”我松开手,想自己拉开,陆珵却抓住我的手,帮我一拉到底,得到释放的东西差点直接弹出来。
“今天我帮你。”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拿捏在手里,我的所有都在那只温暖的手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也许随时随地对一个人有反应不是那么羞耻,不为了欲望的做爱和犯性瘾是不一样的,温鑫给了我第一次,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提到他,以后我的人生,只想给陆珵一个人,我会变好的,即使不会变好,至少他不会放下我,我就是这样盲目自信。
我在他手里逐渐攀上了高潮,像只搁浅的鱼一样胸口起伏喘息着,四肢百骸仿佛被蒸汽熨平了一样舒展开,我仰起头抵在衣柜门上,随着他抚摸的节奏一下下蹭着门板,快要脱力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陆涂的声音——
“珵珵,徐阿姨切了点水果,来吃吗?”
陆珵显然没意料到自己的姐姐来这么一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的心跳也跟着狂跳起来,在那个短暂的间隙直接射在了他手上,而我难以抑制的一声呻吟也从根本来不及捂住的嘴里溢了出去。
“我们一会儿就下去。”陆珵故作镇定地回答着。
“是‘你’不是‘我们’……”我有气无力地狡辩着,“你确定要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