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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中学时我自己也会无意识,多次进行手淫,我以为这些都是正常的,可没有人告诉我,这样的频率是不正常的……”

“后来因为他复婚的关系,他妻子阻止我们见面,他只是把学费和生活费打给我。他似乎有所收敛,我才知道我妈是做了他的小三,所以他前妻很讨厌和母亲长得很像的我。现在想想,我该谢谢她救了我。”

“我高中开始就不满足只是自慰了,我会和隔壁学校的大孩子约炮,大学时变本加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婊子。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上过我的人不计其数,只要能让自己爽,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的脑子里只剩下画画和做爱。”

“我继父在我大二那年心梗死了。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和世界彻底没有联系了,不管是带我来的人,还是带我走的人,都不在了,我终于孤单一人了。”

“就算一走了之,我也没有牵挂,我感觉自己活够了,快乐也好,悲伤也罢,对我都没有意义了,没有人旁观我的人生,没有祝福也没有倒彩,没人关注,我好像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直到温鑫那个傻子出现,他把我当成白纸,那我愿意做他的白纸,他把我画成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我是真心想和他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我甚至以为我一直没有死掉,是在等他出现。”

“那时候真的很幸福啊,假的也好,你说我把今天的故事讲给他,他会不会吓得连夜扛着双人床逃跑。”

我笑着对陆珵说。

他扯了扯我的脸,说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我外婆过世前告诉了我,妈妈不喜欢我的原因。她毕业那年被我爸强奸,怀孕了,才不已和他结婚,因为我的存在,让她失去了婚姻自由。所以往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世界就像一座银行,每个人出生时,银行都会开通一项业务,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会得到一笔贷款,他的一生都得还贷,就算贷到了幸福,最后也要连本带利一起还回去。”

“继父是我的第一笔贷款,温鑫就是我的第二笔。我现在只剩下性成瘾和抑郁症。”

陆珵只是抱紧了我,用我能想象的最温柔的声音说:“你现在还有我。”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我松开陆珵的怀抱,走到卧室,借着手机的背光找到了那盒辉柏嘉,拿给陆珵的时候,手止不住颤抖,外壳已经磨损了,我坐下来,手指在长短不一的铅笔上一一划过,“这盒彩铅我到现在都没用完,那是多大的代价啊,我怎么舍得用完呢?用完了我的罪都白受了。”

“把它送给我吧。”他说。

我合上盖子递给他,没有再看一眼。

“你恨自己的母亲吗?”他问。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可我依然感谢她生下我,让我来人间走一遭,给了我吃饭的本事。”

“那我们从头开始吧,冷杉。”陆珵抚摸着那盒彩铅,郑重其事地盯着我的眼睛,“过了今晚,这盒彩铅带来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你只需要向前看,一心慢慢长大。”

我说:“首先我应该怎么做呢?我是个懒人,没有什么规划。”

陆珵让我摊开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字:“从今天开始,作为一个新的起点,你需要一个新名字,把关于杉杉的一切都忘掉。我可以叫你‘木木’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什么怪名字。”

“你叫冷杉,名字里全是树,叫木木很合适。我会一直陪着你。”

“直到我治好了病?”我不安地问。

“你希望我陪伴多久,也是由你决定的,木木。”他说。

“所以你要包养我吗?”我问。

“来我家过年吧,到时候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这话题转得太快了,我比较笨,跟不上你的节奏。”

“那你来不来?”

“来。”

第12章 12

年底医院难得清闲,陆珵陪着我画完了剩下的三面墙,我说他像监工,他看着我们的衣服,说没见过什么监工自己还要赔进去几套衣服。我说,傻了吧,爷穿的都是快扔的运动服。陆珵突然问我,明天除夕几点来接我。

我说,真的要去啊?

他说,你自己答应的啊。

我说,那晚我弱小可怜又无助,话赶话说出来的——

他问,所以你是害怕我以后不陪着你,情急之下答应的?

我说,怎么这件事上你就突然机灵起来了。

他说,你到底去不去,我已经和我爸还有我姐说好了,过年带你回家。

我说,您这也太霸道总裁了,倒逼着我非去不可,怎么这么像——

话到嘴边被我咽了回去,这确实很像中国传统习俗:过年带对象回家。可这件事我不敢往深处想,我对未来并没有规划,和温鑫彻底分手后,我连短期目标都没有了,招聘信息也看了又看,可在家做自由职业也很舒服,也不会担心性瘾犯了的时候让同事感到不适。

更别提开始下一段感情。罗兰·巴尔特说过:时间不会使任何东西消失;它只会使哀痛的情绪性消失。

我情愿是自己想多了,说到底,我对能治好病并没有那么强烈的自信。和陆珵接触后,我也查阅了一些资料,这种病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矫正,这意味着,陆珵也要用很长的时间陪我一起克服这些,我自己一个人无所谓,可别人的时间,他的时间,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我不能,我也没有勇气。

“啊这……去别人家串门要买东西嘛,我现在买都来不及,再说了我买的东西你们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越说声音越小。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陆珵说,“过年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你不来,打算一个人过吗?”

我无言以对,答应了他的邀请。

转天就是除夕,陆珵让我上午就准备出门,他要帮家里的阿姨买年夜饭的食材,我穿着连帽衫牛仔裤抓起手机一路飞奔下楼,陆珵早就站在楼下等着了。

“我连新衣服都没买。”我说。

“这身很好,挺干净的。”他打量着我说,“你太紧张了。”

我们进了盒马鲜生,他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列着今晚要做的菜所需的食材,我说你不是家里有阿姨吗,用得着亲自出来买菜吗?陆珵说,徐阿姨是从小就在家里照顾他们姐弟的,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年夜饭采购量很大,他不想阿姨一个人辛苦。我说,哇,你好贴心,那我一会儿帮徐阿姨打下手好了。

陆珵的手推车停下了,他看着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那今天也辛苦木木了。”

“怪肉麻的。”我打了个哆嗦,拍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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