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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心虚。”他说着关了电脑,穿上了大衣,“今天降温,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来到地下车库,我们在一辆闪了两下灯的保时捷前停了下来,陆珵帮我拉开副驾驶的门:“暖风开好了,进去吧。”

“有没有人说你这种行为很霸总?”我问。

“这不是很正常吗?”

“老凡尔赛了。”

车子发动后,他打开了车载音乐。

是YOASOBI的《群青》。

“有时候我听着歌,想象自己是动画里的主角。”我说,“什么情绪都可以用音乐表达,遇见喜欢的人也会有音乐,我就像定格在某一瞬间,变成一格格分镜。如果生活也像歌词里一样,可以‘冲着逝去的日子,打个哈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只有往前走。”

“说的也是。”我不再说话,头抵着慢慢起了水雾的车窗,用手指擦出一点可以看见的范围,“反悔也没有用,焦虑也没有用,道理我都懂……”

“冷杉。”我们在一个路口停下,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今天表现很好。”

是啊,因为我没有和你做爱,第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我对自己说。

“因为玩游戏智商被碾压,没有性欲了。”我吐了吐舌头。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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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珵一直把车开到我家小区门口,我让他停车,车在路边驻稳的瞬间跳下车对他挥了挥手。他解开安全带想出来,在开门瞬间被我狠狠盖了回去。

“小区里面道很窄,不好进也不好出,谢谢陆医生我们下次见!”

不等他回话我就一溜烟跑走了,中学体测我要是有这速度也不至于才那么几分。

到家我先洗了个澡,想自己来上一发的时候却又想起了他那句“你今天表现很好”,只能把水温瞬间调低,冲了一分钟凉水澡冷静。照这样下去,性瘾不一定能治好,发烧肯定是不远的。

天已经擦黑,我拉上窗帘,打开空调,裹上毯子,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掏出数位板准备画画。线稿还没起完,我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杉哥是我!”

门外是住在楼下的邻居小林。他在附近的酒吧打工,这个时间点差不多是他该上班的时间了。

我不耐烦地问他有什么事。

“杉、杉哥!你对象把车停在楼下等你!”

我穿着睡衣拖鞋狂奔到阳台差点仰面摔了一跤,扒开窗帘,小林脱了鞋光脚跑进来也跟着我扒头往楼下看。

“我、我没说错吧!”小林喘着大气说,“不枉我跑一趟六楼告诉你——你看姐夫新换的车,这他妈是接甄嬛回家的排场啊。”

楼下的车是陆珵的保时捷。

我回身对着小林的头就是一个爆栗,这孩子不明所以,还一个劲儿对着楼下的车输出:“姐夫这是发达了想起来你的好了——”

“你小子哪只眼睛看见这是温鑫了?”我翻了个白眼,“换个头的车,我他妈还换对象了呢。”

“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车里的人戴着眼镜我以为是鑫哥——杉哥,你有新对象怎么也不告诉我嘛!”小林揉着额头,“不过换对象确实能更快坐豪车。”

“那你信不信,约炮比挂门诊能更快看医生。”

“真的吗?”小林用充满智慧的眼神看着我。

“小林啊,你在酒吧工作也有好几个月了,就这脑子还约炮?你约个泡泡茶壶吧。”

“也不能怪我啊!”小林委屈道,“车停在你家车位,除了鑫哥还能有谁啊……”

“还有法海。”我掏出手机,打发走了小林,拨通了几个小时前存的号码,“上来吧,我都看见你了。不要狡辩了,我们家车位没硌着你的车吧?嗯,603。”

我始终觉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有些问题当面搞清楚也会更好。陆珵站在我门前,戴着黑框眼镜,试图和我解释他尾随我这件变态行为。

他板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对我说:“我觉得你会下楼去泡吧。所以想看着你。我是看你上了楼才把车开进来的,看有个空车位就停进去了,以为你没有发现。”

我抱着胳膊讽刺道:“反侦察能力不错,怎么没去读警校呢?你下次开法拉利Portofino来,更不会被人发现。”

车位是温鑫租的,分手之后他搬走了,也没有和物业退款,本来今年三月就该到期了,没想到来了个法海轧了一脚。

他没理会我的话头,只是继续解释:“我本来想如果有车主叫我挪车,我就走,没想到三个小时都没人过来。”

“原来的车主不会回来了。”我倚着门框,指了指头顶的灯,“我发誓今天不会出门了,你回去吧陆医生,不是说不喜欢加班吗?”

我听见他肚子传来“咕噜——”一声。

“我这就走。”他说。

“留下来吃点东西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下班后因为担心我还加了三个小时的班,一顿饭总给得起,“我下面给你吃。”

怪。

“这个点儿了楼下小铺子也关门了,我煮个泡面给你。”我说,“换拖鞋,柜子里有一次性的。外套挂在门后,洗手。”

“嗯嗯。”

“你不觉我有洁癖?”我系上围裙问。

“去别人家做客换鞋洗手是很正常的吧?”他语气平淡地说,“虽然你身上的强迫行为也许不止一种……”

“陆医生啊,今天的病看完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行不行?”我打开橱柜,只剩一包面了,“只有红烧牛肉的了,你不挑食吧?”

陆珵点了点头,“要帮忙吗?”

“煮个方便面而已。五分钟就好,客厅有电视可以看。”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你也戴眼镜?”

“嗯,上班有时戴隐形。”他说,“你的房子还挺大。”

“两个人住的当然——”

完了,鸡蛋又掉到碗外面了。

温鑫已经不在这里了。车位也好,客厅也好,宽敞的卧室也好,他留给我剩下八个月的租金也好,所有存在的痕迹延续到现在也无法抹去他离开的事实,我倒希望他走得一干二净无情无义,可他偏偏留下了这么多东西。

水开了,我把面饼扔进去,偷偷瞥了一眼客厅的陆珵,就连看《甄嬛传》他都能面无表情,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端正地坐着,两条大长腿在矮脚沙发上坐着时显得无所适从,看上去就像蹲着挨罚。长得这么高,保守估计也有一米八五,一碗泡面肯定跟不上营养,纠结了几秒钟,我打开冷藏,从密封饭盒里夹出几块前两天炖的牛肉放进奶锅里一起煮。

面煮好了,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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