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它总能想办法替你解决。刘医生说,觉得没力气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就去运动或者散心,找人聊天。

可我只想找人做爱。

我控制不了自己想和人做爱的欲望,也总会想起前男友。作为性伴侣他大多数时候有求必应,作为男友他无微不至,反正他从来不会在磕鸡蛋的时候失手,也不会把牛奶弄洒,他总是规划好一周的菜谱,我还有工作的时候,每天都带着他做的便当上班,每盒便当都有他亲手写的小纸条,加班的时候还有加餐和打气贴纸。那时我活在日剧里,是脑子不太好用的单纯女主角,就差男朋友把饭喂进嘴里那种。

他喜欢叫我“杉杉”,我说那听起来像偶像剧的女主,但我没说不喜欢。

他说你姓冷,好少见的姓氏。我想用“冷清秋”来搪塞他,但是想了想,咽了回去说,当年我妈也是这样对我爸说的。

他说,我姓温,你冷我温,天生一对。

我说,你好土,我要给你备注“闰土”。

他就亲我,他说,杉杉,你好可爱,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我对他说,爱到想为你摘星星揽月亮,猜猜我有多爱你,从星星到月亮的距离都不够比的。

我应该多说几颗恒星的,而不是什么说走就走的行星。

我躺在床上,把按摩棒丢出去,接回来,像一个杂技演员。我真的好爱他,分手半年还是想他。

因为他说过,我是他正式交往的第一个男友,他打算这辈子都维持这个记录,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有他在,我把手机以前存的炮友全都删掉了,所有约炮软件一个不留。

然后在犯病的时候,凭着记忆给之前的炮友打电话,求他来操我。我说我受不了了,你家在哪儿,他问我对象,我说他在加班。我们火速解决之后,他提上裤子骂我多此一举,你对象那么好,你跟我偷情。

我说我们这个月做太多了,他有点受不了了,最近公司在赶项目,他回家很晚很晚。

炮友说我就像随时发情的兔子,发情的时候贱得要死,又好看得要死。

我穿上衣服准备回家装睡,说下次不能和他约了,问他能不能介绍几个别的人给我,我背得下来号码。

你真他妈的贱。他一边翻手机一边骂我。

随您的便吧。我说,我得回家了。

炮友叫我的名字:冷杉,我觉得他不适合你。

我装傻,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这样的人,别幻想稳定关系了。他说。

我就怼他,做人还是要有梦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你说对不对?

那天回家我心跳很快,他下班后我在被子里听着他淋浴的声音,感到的竟是一阵轻松,再漂亮的兔子一直发情,也会被人厌烦。我很庆幸找到了解决办法,我藏得很好,我的性欲都是给他一个人的,我是爱他的,心疼他的,只希望他一切都好,不会因为我疲惫。我无所谓,无所谓健全或者——

他吻了我。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吻了我,就像他每晚都会做的那样。

我假装在梦里笑出了声,有梦想还是不错的,我真了不起。按摩棒砸到了脸上,我才发觉自己早就笑僵了。果然,躺着的人就是没出息,我得站起来去做点什么,我扫了一眼床头柜的豆瓣周历,本周七天全被画了红圈,分别是约炮软件四次,自己搞了四次,不错,有一天被别人干完了自己又干了一遍,可能是那人不太行。人想有点长进是很费劲的,但比起半年前总算把每周约炮控制在了五次以内。就像我妈说的那样,我就是不求上进,隔壁孩子考了双百我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但邻居两周才滚一次床单,真想让我妈也骄傲一把,在这方面,他儿子从没输过。

把这劲头用在学习上我可能早就央美了,但我可能也只会思考男学生下面够不够大。

我慢慢移动到药箱旁边,盐酸舍曲林已经快要见底,我为自己忽然找到了出门的动力而开心,穿上外套骑着车准备去医院开药,顺便在楼下包子铺吃了一顿过于晚的午饭,因为时间很尴尬,店里没什么人,老板认出了我,主动和我聊天。

“小伙子,怎么没和你朋友一起来吃啊?我记得他喜欢吃梅菜扣肉的,你喜欢香菇鸡肉的。”

“噢……”我喝了一口滚烫的粥,有点口齿不清地回答,“他换工作了,不和我合租啦。”

“噢噢这样啊。”老板打开一瓶山海关递给我,“好久没见你过来了,送你瓶汽水。”

“谢谢老板。”

“包子够不够,再给你添点?一个大小伙子吃太少了,怎么晚上有饭局啊?”

我看着笼屉里的四个小包子,摇了摇头,从我两个月前第一次吃药开始,副作用就很严重,总是头晕恶心,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实在难受的时候,我就把这想象成孕吐,我和他也许有个孩子,这样苦难就有了意义,刘医生知道我在胡思乱想肯定给我加大药量。有时候我在想刘医生到底靠不靠谱,他说副作用只有一周左右,我足足恶心了两个月。但他又说,副作用还可能是性功能障碍,我当即觉得恶心呕吐也没那么糟糕。

“嗯……我病了,吃不下饭。”

老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现在的小孩啊,为了工作不要命,年纪轻轻各种病缠身,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我一边塞包子一边点头,“我很懒的,不会那么拼的。”

然后老板滔滔不绝地和我讲起了他在外地打拼的儿子。我频频点头,时间差不多我就结账走人去医院。

由于没有预约,我等了很久才排到了刘医生的号,前前后后大概花了两个小时,我拿着病历本敲门进去,刘医生看见我时眼睛都亮了,他让我坐下别动,然后用内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老陆,你的病人。嗯,就是你抢走的那个。”

老师点名我都没这么快起立过,抓起自己的围巾就准备往外走,正好和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我好像一头磕在了对方的下巴上,我们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凉气。

“法海!”我准备夺路而逃,奈何胳膊被他一把攥住。

“你一直没联系我,我以为你自杀了。”陆珵特别认真地说。

“借您吉言,盼我点儿好行吗?”我揉着额头,“自杀也是因为一夜情之后生无可恋。”

“真有这么可怕吗?”陆珵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前男友也这么说。”

“你前男友是许仙吗?”我说,“看见蛇尾当场魂飞魄散?”

刘医生咳嗽一声:“公共场所,注意注意。”

陆珵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就像一个在街边被拐卖的小孩死命扒着门框:“法海你不懂爱,求您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来开点药,然后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