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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挺着个?肚子,实在耽误我做工,要是没肚子就好了。”

“不过,我也就是瞎想想,做不来这样的事。”

温浪和?温拾这样幸运的一早就发?现?肚子里?多了个?崽不太一样,他到将近三?个?月的时候,才发?现?这码事。

当时孤零零一个?人的温浪到小诊所偷偷去看过,大夫说这么久了,孩子在肚子里?都?已经成为有血有肉的一小团了,要是打掉,要终止妊娠,然后引产。

如果还没有人模样,温浪兴许一狠心就流掉了,但听到那孩子已经是一块活生生的血肉,温浪顿时就如泄气的脾气,再没那种冷血狠心的果决。

“有这种念头的那段日子,我就一直做梦,梦里?一个?小娃娃喊我爹。”温浪笑出一对酒窝,“那个?梦,我总是乐醒的。”

“虽然我平时总嫌弃这肚子,”温浪摸摸自己的肚皮,他也嫌弃过这东西的碍事,将他从农田中的一把好手?拖累成做点活就要腰酸背痛站不直的懒汉,但,“比起我想见到它的期待,一切都?值得。”

“期待?”

“是啊 ,我很期待它长大是什么样子。”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那位先生多一点,会和?他一样勤劳能干,还是会像那位先生一样聪明博学?,“像谁都?行,但还是像我多一点好,毕竟这是我的孩子。”

“我还以为……”温拾怔怔望着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的弟弟,他一直以为,温浪留下这个?孩子,是为了薛仲棠。

但其?实,这只?是他这个?看客站在上帝视角,纵观全局得出的片面想法。

眼前的温浪压根不知道他以后会和?薛仲棠重逢,却已经坚定?想留下肚子里?的小东西了。

“这孩子是我现?在最宝贵的东西。”

温浪的童年?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温成头年?轻时候就天天跟媳妇干仗,温浪五六岁时,总算将老婆打跑了。

那时候他娘哭着抱着他,说带不走他,如果带走他,那她也走不了了。

温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挽留,打那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后来温浪长成少年?,从温家村的庄稼地走到桃花镇做工,什么活都?干,就为了攒钱,他不讲自己多累多苦,因为这都?是他应该的。

他的梦想就是在镇子上买套房子,将来能在那房子里?组成自己的小家,结束他有点孤零零的生活。

现?在,这个?买房子的梦虽然还没能实现?,但他有了孩子,却能提前结束孤零零的漂泊生活了。

只?要他们父子俩能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比什么都?强。

温拾没想到弟弟竟然只?有着这样单纯的念头和?打算,“那要是找到孩子的另一个?爸爸呢?到时候怎么办?”

“看他愿不愿意认这个?孩子吧。”提起薛仲棠,温浪脸上的笑消失了,语气也平淡了许多,“如果他愿意认,我也不会拦着他和?孩子见面。”

温浪眼下还没如原著般被生活蹉跎到窒息的地步,现?如今他还相?信,能靠自己的双手?把生活打理的越来越好。

只?有那种窒息绝望的时候,见到薛仲棠他就像是见到那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只?有抓紧不放一个?选择。

而薛仲棠也没有如大英雄一般神兵天降出现?在他面前,救他于水火危难间,叫温浪重新生出那吊桥反应一般的灼热爱火。

就算现?在见到,不过也就是从前的老情人,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样泛泛的角色罢了。

温浪有些嘴硬道:“哥,我早都?不想他了,你知道的吧?”

温拾哪知道啊,他还当温浪是个?死心塌地的恋爱脑呢!

不过,“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就该这样!

叫薛仲棠从哪来的滚哪去好了!

失踪这么久的主角攻可以直接开除攻籍。

温浪也自信满满点头,“是。”

得知弟弟如此想得开,温拾开始撺掇温拾留在京市,和?他一起弄补习班,以温浪的学?历,难以当授课老师,但是补习班里?可不止教师这一个?岗位,还有其?他行政岗。

温浪留在补习班,也能一边学?习一边工作,慢慢考个?学?历下来,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去哪里?打工不是打工?还不如留在自己家打工。

温拾也绝对不是会苛待自己人那种恶毒心肠,他真?心希望温浪好,等温浪考下来学?历,他就为温浪琢磨琢磨其?他出路。

磨破嘴皮子,温浪也没有一口气答应,他觉得只?会做卖力气的笨活,也向来靠卖力气活着,种地还好,这头脑可真?不灵光,没有温拾这样活络的心思。

靠走后门找了工作,再给?温拾添了乱子就不好了,还是要考虑考虑。

温拾开口还想劝他,温浪却打住了他的劝说,两?人头顶的钟滴答滴答走到了九点,“哥,你先别劝我了,今天晚上你要早点睡!”

结婚向来都?是赶大早,接亲在早上,温拾这个?新郎还要拾掇一下,做做造型,往脸上铺点粉,上个?唇彩,凌晨起,再正常不过。

温拾被温浪推上床,可他太精神,温浪说了好几?次睡觉,温拾却半点困意也酝酿不上来。

到最后,温浪都?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温拾还盯着天花板上的红色拉花数个?数呢。

睡不着。

那要不要给?宋庭玉打个?电话?

温拾心头痒痒的。

但理智告诉他还是算了,不然以宋庭玉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要是真?的大半夜赶过来,可就不妙了。

说不定?,宋庭玉这时候已经睡下了。

其?实和?温拾一样,准新郎宋庭玉这时候也没睡。

他二姐回来了,带来了一把扇子,象牙雕花的扇柄,山水画的扇面略微发?黄,看着是有年?头的东西,像古玩说。

宋观棋说:“这是大姐叫我找来的,还费了点功夫。”她母亲喜欢收集古玩折扇,这是叫人从港湾送来的。

宋念琴接过扇子打开仔细看了看,没什么瑕疵的地方,这才合上,递给?宋庭玉,“明天去接亲的时候拿在手?里?,见到温拾,用扇子头敲敲他的额头。”

这算是港湾婚俗中格外不同的一点,新郎官去接人的时候要手?持一把折扇,等接亲的时候见到新娘子,先在新娘子的额头上轻轻敲三?下。

“敲额头干什么?”手?里?的扇子沉甸甸的,用这东西去敲温拾的脑袋,宋庭玉可真?舍不得。

宋念琴夺过来直敲弟弟的脑袋,现?在不敲,等以后宋庭玉结婚了,想敲还得看弟妹让不让了,“婚俗就是婚俗,叫你拿着就拿着,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还得是做老师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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