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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不好?!快把这?地上?收拾了,重新出去倒一壶茶进来!”
马光宗忙不迭收起?地上?的瓷片逃了出去。
这?一出洋相闹得?,马成旺的老脸都该丢光了,他一边拍自己湿淋淋的裤子,一边向宋庭玉他们解释:“这?是我儿子,是个大学生,就是不听话,上?大学都不好好读,我就叫他来给我打几天下手,再叫回去上?学。”
马成旺故意强调了‘大学生’,因为在桃花镇,能考上?个大学那都是顶天的本事了。
而坐在沙发上?的宋五爷是海外?留学的硕士,温拾则出生于本科录取率将?近一半的时?代,他们都不觉得?大学生是什么稀罕事。
只有阿四?听出了这?老头语气中的炫耀,“原来是大学生啊,怪不得?连个茶杯都拿不住,手不稳啊。”
“啊?啊——这?小子从?小就手笨啊!”马成旺擦擦额角的汗,“不过好在眼下上?的大学不错,读完书出来,说不定能留在京市工作。”
“他上?的是哪所大学?”宋庭玉突然开腔。
“京市大学。”马成旺嘴角的笑都要?咧到太阳穴去了,对宋庭玉这?样的外?乡人,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平时?他都不好向同乡的人炫耀自己儿子上?了顶尖的大学,只能模糊说在京市读书,这?威力可比不得?京市大学来的震撼人。
“京市大学?这?可是好学校。”宋庭玉颔首,心上?却起?了疑,毕竟刚刚那小子看举止,就不是个聪明?的,简直比周斯年还不像是能考上?京市大学的模样,“令郎多大了?二十??”
“今年刚十?九,还没到二十?。”
“那就是去年的高考生?”
“对。”马成旺点点头。
闷头听着的温拾忍不住看向提起?儿子便忍不住眉飞色舞的马成旺,问:“去年桃花镇参加高考还考上?京市大学的,好像只有一个吧?”那个人,应该是原主?吧?
“哎,是,只有一个,不止如此,我们整个镇上?,十?多年也才出过三个这?样的!”马成旺腆着脸道。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温拾还能忍着不泼马成旺一脸热茶,纯粹因为刚刚那茶都碎在了地上?,没落到他手边。
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做了小偷的事,却真把偷来的东西理直气壮当成了自己的,明?目张胆掏出来炫耀。
要?是不知情的,说不定还真要?觉得?这?马镇长教子有方家风优良,竟然能教出来上?京市大学的高材生好儿子。
温拾气的胸膛起?伏,但失去接近理智前,他还是看了眼宋庭玉,怕这?一闹起?来,就保不住宋庭玉想谈的生意了。
五爷只是抬手帮温拾顺了顺背,“想说什么,就说。”
“这?是要?说什么呐?”
“马镇长,据我所知,去年考上?京市大学的学生叫温拾,而不姓马,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您儿子是顶替了别人的资格上?的大学?”温拾不知道如何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不留情面。
马成旺脑袋轰的一声,活像是有人在他耳边丢了一个马蜂窝,浑身上?下的血都凝固了。
他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顾虑那样多,因为小地方做这?种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他知道的,好几个村子里干部的孩子都是这?样顶上?的大学,他们那样都成,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成?
更何况,选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温拾已?经是无亲无故,只要?把学校这?条线切断,他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能上?的了京市大学。
只是马成旺千算万算,他都算不到,在原身死去后,穿到他身上?的温拾重新活下来的会有这?样的际遇,会阴差阳错到了京市,阴差阳错进到京市大学逛一逛,得?知自己同名同姓‘温才子’是顶替原主?上?大学的小偷这?一真相。
“不是,温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那要?不要?去教育局查一查去年的高考成绩,再去京市大学要?一份录取名录看看,那上?面到底是温拾的名字,还是马光宗的名字?您身为一镇之?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温拾攥紧了拳头,掌心里都是冷汗,是愤怒的,也是恐惧的,他明?明?在理直气壮的控诉,却也害怕这?控诉之?后,他再也做不了别的。
这?马成旺是镇长,温拾却只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若不是沾了宋庭玉的光,恐怕这?个罪魁祸首,温拾都根本见不到。
马成旺左右看看,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但这?样吵下去,定然会叫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无论?如何,他以权谋私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官场的同僚知道。
他索性‘噗通’一下子跪倒在了温拾眼前,双手合十?,老泪纵横,“我不知道您是从?哪听来这?事儿的,我承认,我这?儿子上?大学,确实有水分,但是,绝对不是私自顶替人家的学历!我们是商量过的,他把这?学籍卖给我们,我们给了钱,他本身家里就穷,又没什么亲人,吃口饭都困难,读书?他哪里有心思去读书啊?”
“谈好了价钱,那钱呢?”平日里,这?样一个老伯跪在自己面前,温拾不知道会多惶恐,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人真是面目可憎的超乎想象,怎么会铁证如山在前,还要?自圆其说地扯谎,“我怎么一分都没看见?”
“啊?”马成旺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温拾,这?比电影还要?传奇的场景,马成旺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
“我姓温,单名一个拾。你们偷走的,是我的成绩,如果不是我幸运到了京市,又走到了这?里,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温家村,更不会知道我原本应该是个大学生!”温拾说到最后,鼻头有些发酸,连带话音都要?劈叉,这?委屈的心境简直像是吃了满腹的柠檬般叫人难以解脱。
就这?样毁了别人人生的人,竟然还能好好当镇长,还能嬉皮笑脸地继续生活,就好像根本没有一丝愧疚一样理直气壮!
温拾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但在这?样的人面前哭,实在是太掉价了,于是他憋死了一口气,连耳朵都气的通红。
宋庭玉注意到温拾的憋闷,知道不能再继续留下去,“马镇长,我想修路的事,就不用再说了,你在任期间,这?条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点头修到桃花镇上?。如果你在省城的那位老师问下来,希望你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他,我出于是忧心您的人品和德行做出的决定。”
“顶替学籍的事,在我们来之?前,京市大学已?经知晓,令郎不必再回去了。”
“该讨要?的公?道我们都会讨要?,无论?是报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