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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加上他格外强烈的求生意志,在床上像是BBQ烤肉一般煎熬五天后,奇迹般退烧清醒了。
清醒的第二天,温拾结识了他在这个世界的亲戚,亲叔叔温成头以及那天背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回家的弟弟温浪。
温成头温拾没印象,因为他在书里的名字是‘温老爹’。
温浪温拾很有印象,因为他是某本花市文学里生了四个还不停歇的主角受。
那本书叫《乡村淳朴黑皮美人与绿茶娇娇攻的日日夜夜》
标签:1v1、美人受、生子
字数:15W【连载中】
文案:标题很直白了吧?
作者胡咧咧:随缘更,无纲裸奔,走肾走心,每章都有彩蛋~
看着眼前黑皮且浑身有着薄薄肌肉线条,眉毛浓眼睛大鼻梁高,一笑脸颊边有个深深梨涡的帅气小哥,温拾差点没蚌珠。
怪不得他一直看不出这土炕土墙窗外散养鸡鸭用着铝丝电灯、收音机,几乎没看到什么高级电器的地方处于哪个时代,原来是小说里!
但他想抬头问苍天,这本书是可以穿的吗?!老天爷你认真吗?!
温拾承认,自己看书的小癖好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不为人知不可言说难以启齿,但是他在花市看文也没碍着谁啊!
纯粹就是无菌室里待久了,到了对感情懵懂的年纪,想参详一番这世上各种纯爱罢了,而且一般他只看正剧标签和清水标签的!
花市找剧情,温拾先说了,他有病,上辈子没活过二十二。
这辈子捏,这具身体满打满算刚十八。
根据温成头的只言片语,温拾总算琢磨出了自己是谁,他是那本书里‘一个借住的人’,连代号‘温堂哥’都不配有。
原以为只是同姓,没想到还和这连名字都没出现过的配角同名。
书里寥寥的记述,说‘温拾’高考失利,没上大学,双亲亡故,回到老家,为人易怒,脾气奇怪,招人嫌弃,没人搭理。
活生生一个路人甲,还是招人讨厌的可怜路人甲。
这让大病初愈的温拾忍不住找来个红色塑料背后一浅笑大姑娘的圆镜,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自己的脸。
脸还是上辈子那张脸,就是比他瘦的像干尸的上辈子好看多了,有肉了,长开了,眉眼温润,微微一笑,自带柔光滤镜。
这哪里是讨人厌的路人甲啊!这明明就是年代文里的书生气知青,虐文里的早死白月光,甜文里的宠妻温柔男主,花市文里注定雌.堕……呸呸呸,这可不兴说。
放下镜子,温拾摆正了心态。
虽然穿进了花市文,可花市主角又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而这个世界却是真实存在的,重获一次生命,他就该好好生活。
只是温拾的原始生活技能不太好,他虽然会用电磁炉、微波炉、燃气灶、洗衣机……可这地界都没有。
做饭要从劈柴开始,洗衣要从下河开始,吃肉要现杀,那灶台上的铁锅有他见过的正常锅具三个那么大,煎鸡蛋都得伸手进锅里捞。
同样,温拾这具新身体也没那么壮实,他走两步就喘,下地太阳晒晒就晕,干活多了心跳的急促叫人难受,活生生一个温黛玉。虽然比上辈子除了抢救就出不了无菌室好太多,但和村子里那些能干活的青壮劳力年轻男人们根本比不了。
温家村是农耕社会的缩影,这里的生活古朴又传统,全然不像现代,家家户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田更是赖以生存的根基。
连怀孕的温浪都在下地,于是村里的男人能耕多少地,就是多爷们的象征。温拾只能吃白饭,难免成为村子茶余饭后闲谈中的‘废物点心’、‘闲汉’。
这些风言风语下的温拾没摆烂,他和温成头商量着,在村里办个识字班儿,教村里上不成小学或还没到年纪的孩子读书,可以不收钱,只收些米面粮油也行。
这读书班起先是没办起来的,温成头说村子里的孩子哪里要识字,不识字又不是长不大。
温浪一听温拾要教书,倒是赞成的很,“读书是好事,不识字出去都叫文盲。哥你想教书,更是好事,我去跟乡亲们说一声就成。”
温成头纳闷儿,“浪子你不也大字儿不认一个,什么时候知道读书的好了?”
温浪立马低头扒饭,不肯吭声。
只有看过原著的温拾知道,这都是那装的文质彬彬坐轮椅的主角攻带来的影响。
主角攻会读几句诗,写一手好字,给温浪这大字不识没见过世面的黑美人迷的七荤八素不着四六,一来二去孩子有了,主角攻却在这种时候不告而别没影了,温浪只能大着肚子回家来。
算算日子,都快四个月了。
这花市文里的坏男人啊,还没起点男有责任心。
温拾上了一小时的语文,半小时的算数,原本还想教孩子们认个ABCD,却发现屋外的日头升到了头顶,晌午了,他得去给地里的温浪送饭,于是就给小萝卜头们下了学。
温拾在温浪的帮助下,总算是学会了用大锅烧水再放个架子热饭。
锅里是早上剩下的两根红薯一根黏玉米,还有几个粗粮馒头,一盆苞米茬子粥,唯一的配菜是猪油炒的长豆角,加了零星的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科技狠活调味料,这也是温拾目前最喜欢的一道菜。
将饭热好,盛出温浪的食量,连同碗筷一起放进竹篮里,温拾出发了。
春天正午的太阳亮的炫目,温拾一路挑有阴凉的地方走,他腿脚慢,想跑跳快些,身体素质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只是能走在乡间印着雨后泥泞车辙的小路上,额头拂过梨树的枝条,抬手就能摸到那一簇白生生的花瓣,已经是温拾上辈子光敢想想的美梦了。
上辈子的温拾从有记忆起,就几乎没出过无菌室,他身上总是插满各种管子,外面的世界能要他命的过敏源实在太多,因而一次次病发之后,他直接住进了无菌室。
自此吃的喝的都是特制合成的稀碎食物,他连原本的大米小米都没吃过,穿过来,才知道香甜的大米和小米熬出的粘稠粥水是何种滋味。
缓步走了半小时,温拾心扑扑跳的厉害,好在也快到温家的田垄了。
方站在田埂上,还没招呼出声,那原本就躬身在田里,灰蓝色的褂子系在腰间,只穿一件白色汗衫的温浪立刻福至心灵地直起了腰,那冲着温拾的小麦色脸蛋儿笑出一口闪亮的白牙。
简直可以去拍牙膏广告。
“哥!你来了!”瞧见站在田埂上的白衬衫青年,温浪立马拍净手里的土,将踩在泥里的赤脚拔起,往田边儿跑。
“慢点!”看见过于活跃的温浪,温拾忍不住胆战心惊,这肚子里可有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