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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去,小声抱怨着,脸上带了点故作的娇气神色,等着人哄似的。
“比糖甜。”青年凑过去,用额头抵他,挨着了,就温柔地蹭一蹭。
“喜欢吃这个?”青年问道,“是我疏忽了,这几日太忙,等闲了带你出门去,多买些给你好不好?”
“好。”美人仰起头,答得极快,仿佛为了答谢似的,在青年面颊上亲了亲。
“一包桂花糖就收买了你,这样好骗。”青年得了亲吻,又不依不饶,要寻个错处来,同怀里的人卖个乖。
“没呢,”美人呆呆的,也不知怎样为自己辩驳,扑上去又亲在人侧颊上,急急地道,“是想要亲你,有没有糖,都想亲。”
“我不信,”青年板着脸,没让美人发觉他眼底的笑意,“除非你亲这里。”他说着,拿指尖点了点唇。
话音刚落,唇上就覆了两片柔软。
美人紧紧闭着眼,眼睫微微颤动着,明明是主动来亲人的,瞧起来倒像是受了大委屈。
青年见不得人受委屈,抬了手将那两道眼睫遮了,这才安心地反客为主,直把怀里人亲得腰肢都软了才停下。
圣上的旨意没怎么耽搁就到了王府,半日后,王府世子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王室子弟娶亲原不算什么稀奇事,这遭却不一样。不仅有这位世子妃出身寒门的缘由,更是因着有传言道,这世子妃竟是位男儿身。
这在本朝都算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一时间茶楼棋馆,众说纷纭,人人都想从中挖出些新鲜事来。
小少爷同美人前些日子逛过铺子,店主人打过照面,美人那张脸自然是忘不了的,这时候合着传言,便都隐约猜到了那位的身份。
传着传着,到了后半晌,说辞就变成了世子爷奉皇命微服出巡,探访仙山,原是要求一副长生不老之法,没料想到世子爷争气,竟将那仙山上的神仙都拐带进了王府里。
说这话的茶铺老板讲得有鼻子有眼,那日青年将仙人带进王府去,王府东边忽地金光灿灿,紫色祥云缭绕,那云层绕着青年同仙人,直把人簇拥着,迎了进去。
“那神仙生得可好?当真如传闻中说的,是个男神仙?”有围着的人发问。
“我邻居的二婶子的娘家侄子可看见了,那神仙真是玉做的人,瞧着通身发光,天老爷,神仙咋会有这么好看!”
“这就是咱们世子爷的厉害了,这话本子里,皇上王爷遇见的可都是仙女,也就咱们世子爷,能带回位男神仙来,可不比那话本里的人还强!”
世子和未来的世子妃对外头的传言一无所知。
青年在准备成婚前的典仪,连同王爷王妃,忙得团团转。圣上看不过眼去,专程从宫中拨了礼官同教养嬷嬷来,给王府帮把手。
美人被特意交代过了,成亲前都不许再同青年见面,不然冲撞了喜事,可是不吉利的。
他不懂这些个规矩,但知道青年极在意,不然也不会带着自己从山上赶来这里,只为行了这个礼,立了名分,是以肯在屋里乖乖呆着。先前他同小少爷买的那一堆零嘴还在,他每日吃着,权当解闷。
闲了几日,宫中拨来的嬷嬷便登了门。这原是皇家的规矩,新妇进门前,都要被教这一遭,免得日后无知,惹人笑话。
美人这边的情形倒特殊,他身为男子,自是不用去宫里同命妇们打交道。圣上知道他长于山野间,是没经过这些规矩的,也吩咐过教养嬷嬷,随意教习即可。
嬷嬷入了王府,更是被王妃特意叫去,交代了不许给美人委屈受,不需逼他学些什么,教些基本的,随他自由开心便好。
有了先前的吩咐,嬷嬷进了屋子也不敢怎样拿乔,属实也没什么东西可讲,同美人大眼瞪小眼对了许久,最后只从袖里掏了本书册来,低声嘱咐了美人成亲前需细看琢磨,便退下了。
美人收了册子,闲来无事,边吃点心边随手翻一翻。
那册子极为精致,内里都是图画,看起来并不费力。画里是两位男子,没穿衣裳,光溜溜地抱在一处。他往后看,发觉都是如此,不过是画上两人的姿势同周遭场景变了变罢了。
他思索一会,便明白过来,这册子该是用来教自己,怎样同青年做那“成了亲有了名分后才能脱衣裳干的事”。
本着要学习的心思,他细细端详了一会,越看越觉得这画呆板,看的人云里雾里,画中人也生得不及青年半分好看,更加没什么兴趣。
画册子丢到一旁去,他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子呆,心里头想了个主意出来。
他同小少爷出了趟府,便晓得在这里想要什么都须银子来买,青年的钱袋子便搁在侧间,他去拿了,伺着院中无人,偷偷遛出了府去。
第14章 大结局
二月十二,花朝节夕,虎首值岁头,宜嫁娶。
王府里这场婚事办的热闹,妆奁聘物不知备了多少抬,使人挑着,在京城里整整逛了个圈。
青年穿了大红婚服,骑马行在队首。王府声誉向来宽和,道旁人群里有胆大的,高声起哄,吵吵嚷嚷一片。青年闻听也不气恼,只在马上笑着同人群拱了拱手。
这场景倒勾起人旧时念想,有记性好的便记起当年来,王府小世子应了科举,一举夺魁,也是如此跨着马,在京师街上游了一圈。当年笑得,委实不及今日欢愉。
花轿到了王府正门,出轿小娘掀了帘子,新嫁郎着了一身红衣,鸳鸯流苏红帕遮面,试探着踩在地上下了轿。
跨鞍,奏乐,行庙见礼,三跪九叩后,赞礼者拖了长音唱道:礼毕,送入洞房。
一根彩球绸带牵着,青年小心翼翼地护着身后人,把人安稳地送去了床边坐着。
美人被盖头遮了眼,只能勉强瞧见眼前的景儿。眼见青年挪动脚步要离开,有些心急,抬手便拽住了青年的袖子。
青年微微怔了怔,伸手覆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当作安慰。转身同屋内守着的丫鬟婆子吩咐,“你们先下去罢,今夜也不必进来伺候。”
待到屋中人都离开,青年在床边坐下,揽着肩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轻声问道,“可是累了?”
美人摇了摇头,盖头边缀着的流苏跟着晃。
“等一等。”青年起身,拿了旁边桌上搁着的一杆喜秤,微微屏着呼吸,缓慢地挑开了那块鸳鸯帕。
帕子落了地,床边坐着的人抬起眼来。龙凤花烛燃着,盈盈的烛光映在美人眼底。嫁衣是红的,鸳帐是红的,美人的耳垂也是红的。
“我们,这算是有了名分吗?”美人垂下头去,不知为何觉得羞赧,脸红着,手指凑过去,勾着了青年的手指,便攥住,往身边拉了拉。
“嗯。”青年有些地恍惚答应着,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