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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啊,脸上的血渍还残留着,嘴角却泛起微笑了,“听我说,不、许、救、他。”

重回正轨

一切仿佛都重回正轨了。

没有人提起大年三十的晚上发生了什么,全都闭口不谈。

只要不谈就不存在。

正月初一,不管怎么说都是要穿新衣服的,今天监狱里的出工已经停下了,一直要休息到正月初三。在牢房里没有人再穿囚服。

新的一年,翻开新的篇章,洗刷了过去的罪孽,所有人都不再是戴罪之身。

大夫给小易买了一件雾霾蓝色的高领毛衣,羊绒打底,上面还掺着白白的兔毛,不是修身款,衣角边上还缝了一颗玳瑁质感的小扣子,看上去就像一件又贵又贵又贵的毛衣。

穿在小易身上,他就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被人百般宠爱,热切地捧在手心里。

郝玠绕着小易转了一圈,诚恳道:“大夫的眼光还真不赖。”

“废话。”靳蒙道,“老子特意拿了一本时尚杂志让大夫挑的,然后再去买回来,漂洋过海的衣服,懂不懂?”

郝玠拎了拎自己身上姜黄色的羊绒衫,道:“那我这也是你时尚杂志上的?”

“不是。”

靳蒙嗤笑了一声道,“这是你爸爸特意给你买的地摊货。”

郝玠一点也不介意靳蒙恶劣的态度,笑得很贱,他拱了拱手,说道:“谢谢爸爸赐给孩儿的新年战袍,请问爸爸有红包给我吗?”

“没有,滚滚滚。”

大夫虽然在昨晚给小易清理过了,上次去医务室大夫一下子拿了不少药膏回来,也给小易细心地涂了,不过效果并不显著,又不是啥神药,没有好得那么快的。

所以小易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大夫帮小易把衣服都穿好。在大夫身边,小易就是一级残障人士。

早饭,老大一个铜盆里面盛满了汤圆,每人分六个,吃不饱的再拿一个馒头。

虽说离元宵还差得远呢,这就吃起汤圆来了。

大夫说道:“去年一连吃了一周,估计是食堂汤圆囤得太多了。”

“嗐,去年我都快吃吐了。”靳蒙捧着饭盒,一口咬开来,流出来的果然是芝麻馅,食堂的汤圆果然除了芝麻馅外就没有别的口味。

靳蒙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他要是站起来那当然是非常帅气的,说自己是黑社会大佬肯定会有人相信,但他又蹲在地上吃早饭了,大衣都垂到了地上。

小易问:“靳哥你怎么一直都蹲着吃饭啊?你看你衣服掉了。”

“没事,就当扫灰了。”靳蒙说着又要一副回忆童年往事的样子,“你知道不,北方,我们家那种大院子,所有的小孩儿和大人都拿着一个搪瓷碗,到门槛那儿,或者台阶上头,蹲着吃饭。我都蹲习惯了,一蹲我就有家里的感觉,特别舒坦。正月初一的时候都起得很晚,我们每个人的碗里都是大块的肉和粉条,还有雪菜盖在上面。”

“只有蹲着吃,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小易听了连连点头,被靳蒙唬得一愣一愣。

大夫把汤圆端过来,一口一个喂给小易,芝麻馅做得有点过甜了,不过小易吃得倒是挺开心,把那六个全吃完了,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大夫

第一回体验到投喂的乐趣,感觉还不错。

喜闻我哥锒铛入狱

“靳二先生说,没过多久您就能出去。”

“怎么出去?是要把我肢解了运出去还是他已经牛逼到把整座监狱都买通了?”

“都不是,靳二先生已经安排妥当,请您放心。”

最近靳蒙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的傻逼弟弟到底想怎么把自己弄出监狱。

劫狱这种事情,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更何况在大陆。

先不提怎样把一帮境外人员神不知鬼不觉运进国内,就当是在国内征集劫狱人手吧,每个人配备武器又是个问题,想要和整座监狱的狱警对轰,你弄两三把手枪肯定是不够的,你搞一箱手雷过来可能还能凑合一下,先弄个大阵仗给省级监狱来点排面。

其次还有怎么去劫的问题,人都在牢房里头,就算接上头了,出去还要再打一波。

再退一步,人也接上了,监狱也冲出去了,这么一大堆犯罪分子在国内待不下去,又要出境,沿途查高速查省道又是重重阻碍。

继续退步,所有人化整为零都到了海关了,护照被吊销,直接在机场击毙,又或者你们真的有钱,包了架私人飞机。

不过这种恶性事件,飞机在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领空飞过,肯定会被监测到。

想想都让人头大。

这个社会可不是《肖申克的救赎》那会儿了。

靳蒙嘴里的汤圆越来越不是滋味起来。他甚至怀疑他这个垃圾弟弟根本就不想来救自己,而是想要借劫狱的机会趁机把自己解决掉,这样一来还能和长辈汇报说,我是想救我哥哥,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哥十分倒霉地在逃亡的路上被毙掉了。

自从十一月的探视日,明面上的代理律师,实际上弟弟的走狗过来和自己接过头之后,靳蒙的内心就十分复杂。

好歹我也是你亲哥,不必这么搞我吧?!

靳蒙心想。

这其实是一个最基本的信任问题,他到底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说到这个弟弟,话可就长了。

靳蒙比他弟弟大了五岁,这种年龄优势年纪越大越看不出来,就跟四十五和五十也没太大区别一样。

但在小时候,这个区别可就大发了。

相当于五岁的靳蒙给刚出生的弟弟换尿布。

也相当于十岁的靳蒙能欺骗五岁的靳炀去吃屎。当然了,这个屎是经过伪装的屎,那件事也颇为复杂,在此先按下不提。

又相当于十五岁的靳蒙早恋和十八岁的漂亮小妞打啵能让十岁的靳炀打掩护。

更何况,当靳蒙十五岁的时候,靳炀就跟着老妈飞到美国去了,从此兄弟两人相隔万里再也没有真正地碰过面。除了过年靳蒙回老家,全家视频的时候,靳炀能出现一下,随后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亲切地问候。

哦,大概也除了他们两个人生日吧。

在靳蒙前年生日的时候,靳炀给靳蒙直播了一段三级片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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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堪入目。

在他们两人之间谈兄弟关系,那就跟放屁一样。

靳蒙刚被公诉那段时间,虽然是取保候审了,但还是被关在家中,哪也不许去,他的好弟弟不辞辛苦通过重重阻碍成功把自己的喜悦传达到靳蒙的耳朵里。

一句话概括便是,喜闻我哥锒铛入狱,身在美国不能相送,实在是憾哪。

安排妥当?

请您放心?

屁。

我看电影了

上思想课的大教室在放电影,想看的可以去看。

你要是觉得监狱里这么多号人,大教室里肯定塞得满满当当,那你就错了。

原因无他,是因为放的电影过于有思想。

小易和他们几个一路晃悠到大教室的时候,只坐满了小半间的人,在这零星加起来三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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