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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确实是。”何雯也发现，自?从佳儿来了之后，俩人一起温书，一起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周氏和何雯在叶晨那里，隐隐约约有失宠的?迹象。

“德县也不太远，我每个月跟着春雨姑娘回来一次，看看她。等我学成，我想去津海开店，老夫人，那里我曾经去过，也挺繁华的?。而且离咱们京城也近，一日便能来回，到时候隔三差五就?能回来一次。”

关?于她自?己，关?于叶晨，关?于以后，周氏在心?里想了无数遍。“所以，老夫人，可以吗？”

这一整晚，周氏都夸夸而谈，大胆自?信。唯有刚刚说到“可以吗”这三个字，隐隐透出一丝紧张。

她紧张不是因为怕被?拒绝，而是对即将到来的?人生新起点的?期盼。

她只是个妾室，从前，从没有人关?注过她们的?想法。只有老夫人，听她说这些不觉得奇怪，反而仔细的?聆听，遇到不清楚的?，还认真的?问她心?中的?想法。@

老夫人仿佛有种魔力，让接触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释放天性，敢于去想、去做从前从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你计划得倒也不过，不过你手里那千八百两银子，能开什么店呀。”@

何雯没有直接说可以或是不可以，反而开始说周氏手里银钱太少，开店有些困难。

“我手里钱虽然?不多，但也没人规定?一开始就?要开多大的?店。”开店，也不一定?一步到位，周氏觉得她可以慢慢来，但如果老夫人这样问，是不是意味着：“所以，老夫人考虑一下吗？如果老夫人感兴趣，我们可以在津海再开一家炙百味，规模就?可以比我原先?设想的?大一些，而且两地近，那里估计也早就?有人听过炙百味，甚至来京城吃过，如果过去开的?是炙百味，岂不是很快能打开局面?。”

“哼，”何雯轻哼一声。“你倒是会顺杆子爬。”

何雯钦佩周氏敢于闯出去的?勇气，刚刚也想，用什么办法，能让周氏出门。

周氏是出去后还要回来的?，不像是刘氏和安氏，是彻底的?离开侯府。何雯想，既然?周氏想开店，那完全就?可在这上面?做文章，对外也不必宣扬，对内就?说她想在津海开店，自?己年纪大，不愿意跑那么远，就?让周氏代自?己定?期过去巡查，有那么个借口，谁还天天数着周氏是一个月出去三十天，还是二?十五天，让她大大方方出去，大大方方回来。

周氏手里那些钱，也不够怎么折腾，何雯既然?都能跟有一面?之缘的?希儿合作，如今周氏这么一个看上去靠谱，利益共同的?合作伙伴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放过。

俩人一起开店，既解决周氏出门的?困局，又解决周氏可能出现的?资金短缺，又可以让何雯什么都不做，就?能赚钱。简直一箭三雕，这事可行！

“老夫人给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不紧紧抓住呢！”周氏也难得的?俏皮了一些。“如此?，老夫人在家看孩子，我出去给老夫人赚钱！”

“嘴是抹了蜜不成，说的?比唱的?好听，那是我给你看孩子，你出去给自?己赚钱。”何雯从前还没发觉，周氏这张嘴，比起朱氏来，差不了多少。

“我知道，我出去就?是将晨儿扔给老夫人照看，老夫人从前总怕我多想，怕我以为老夫人想将晨儿抱到身边养着。其实，老夫人想不想抱养晨儿，我是能感觉到的?，老夫人对晨儿好，不存在任何私心?，就?像老夫人对我们好，为我们做这些，何尝有一点私心?。老夫人，谢谢你！”

说到此?处，周氏郑重起身，退后几步，朝着何雯深深的?拜礼。

何雯本是拿周氏的?话开个玩笑?，院子里这么多丫鬟婆子，哪里真的?需要她来看孩子。谁知道竟引得周氏如此?真情实感。“你若真想谢我，那就?好好学，多赚点钱，我也能多分一点。还有，最近这些日子，去陪陪晨儿，也要跟她说清楚，开导一番。等月底，春雨回来，就?安排你跟春雨过去，以后的?小半年，你都没什么时间陪她。”

去春雨那里，少说要待一、两个月，然?后去津海，没个三个月也脱不开身，并不如周氏说的?那么容易，想回来就?回来，总要等事情差不多步入正轨才?好。

周氏走后，何雯想，自?己这算不算无心?插柳呢。她原想着刘氏和安氏没有子女，也被?困在这后院深处，她也没别的?好点子，不知道她们要什么，只想着，或许嫁人，能让她们走出去。

没想到，刘氏竟然?要去学琵琶，周氏竟然?想出去赚钱。兜兜转转，三个人里，只有一个安氏嫁人。但嫁人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安氏的?选择也不错。

*

炙百味是戴氏和何雯一起开的?店，何雯与周氏想在津海开店，用炙百味的?招牌，就?不能不与戴氏打招呼，虽然?，周氏还没动身前往德县，但既然?要让她出去，事情要先?安排起来。

同时，在利益分配上，也需要兼顾到戴氏，何雯计划，分半成红利给戴氏，算是用炙百味招牌的?费用。

戴氏自?然?是不要，炙百味也是母亲的?，母亲去别的?地方开，何须再另给她钱。

何雯却不认同。“炙百味实际上属于我们俩人，这个招牌也一样，只有我们俩人可以用，今日我去别处开店，给你半成红利。明日你若想去别处开店，用了炙百味的?招牌，也给我半成分红。戴戴，既然?你管家，就?一定?明白，凡是新出现的?、没有旧例可循、未来还可能出现的?事，那就?必须要给定?个例，否则，现在看着没什么，以后也要乱的?。”

招牌不是乱用的?，这个招牌也不独属于何雯一人。在商言商，何雯不是非要大方的?给戴氏钱，而是他们当初开店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形，但今天，这事发生了，而且未来很有可能再次发生，为了合作稳定?，未来不产生裂痕，势必要对新出现的?状况定?下规则，以后有迹可循，有例可依。

“是。”既然?何雯这么说，戴氏也就?明白了，不再继续推辞。“周姨娘这个人，胆大心?细，母亲让她帮着操持打点自?己的?产业，也算人尽其用。母亲总是能发现别人的?闪光点，知道如何安排别人做事，也知道如何开解别人，不像我，唉！”

说着说着，戴氏竟叹气起来。

何雯心?说，她是懒人嘛，总是想着如何将事情安排出去，而不是将事情揽入自?己怀里。但，周氏出去可不是因为这些，她也没必要跟戴氏解释。

“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何雯看戴氏像是有什么化不开的?愁事，于是问道。

“不是我，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