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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你爸发现你偷偷逃课回国气得高血压犯了的那次?”
陈琛心虚地咳了一声,接着道:“那是我第一次去到沙远镇。从那时候起,我就在等这一天了。”
他笃定地说:“我要替梁时改写命运。”
*
梁昀刚刚参加完今天的第三场聚会。
最近几天,邀请她出去玩的人不要太多。过往的那些同学啊朋友啊,无一不向她道贺,恭喜她拥有了一门好亲事。
次数多了,梁昀觉得有些烦——有什么可恭喜的,这婚约本来就是我的啊!
无非是被别人顶替了多年,到头来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而已,怎么这些人话里话外的,反倒像我捡了别人的便宜?
梁昀越想越气,踉跄着脚步往家里走。梁宅的客厅里还亮着灯,梁昀一屁股跌进沙发里,半眯着眼问管家:“家里有客人?”
崔管家笑吟吟地道:“是陈家大少爷过来了,就在先生的书房。”
梁昀的头顿时更晕了。
陈嘉涵今天属实倒霉,在某个场子上碰到了周沅齐。
这个周沅齐,也不知道是不是查清楚了绑架案的真相,整晚跟在他后面,变着法儿的冷嘲热讽。
竟然还拿杨晓梅的事在酒桌上公然开他的玩笑,搞得他十分下不来台。毕竟,他当时怀里还搂着别人。
怀里这个也是个有脾气的,气得当场发飙,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真是无趣得很。
不过,那杨晓梅也确实机灵,眼看逼婚不成,自己便很识时务地放弃了。乖乖签了协议,答应把孩子生下来在国外抚养。
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陈嘉涵向来无所忌惮。既然这个女人愿意服软,自己也就不必赶尽杀绝。还能白得一个孩子,不算吃亏。
于是也拿出了好态度,陪着她一起去国外养胎。越看越觉得,这女人还不错,长得漂亮,人也懂事,便也和她冰释前嫌,又在国外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
直到老爷子去世,他才紧急赶回国。
不想却在葬礼上被梁昀踹了。
他当初靠近梁昀纯属恶趣味,但相处了这么久,这个女人的确对他的性子,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他回想着最后在车上的那一次,还是感到意犹未尽,不能就这么断了。
毕竟,等到她真的嫁给陈琛,那滋味,肯定登峰造极。而他的好堂弟,只能无奈地接受自己的妻子被人登堂入室。陈家的继承人爆出这样一桩泼天丑闻,保管叫陈琛一辈子抬不起头!
心里暗暗爽着,陈嘉涵来到梁家,想要重修旧好,梁昀却不在。
梁秋声听说他来了,将他请进书房,聊起了葡萄酒小镇的投资变更问题。
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亢奋,陈家和梁家板上钉钉的联姻,犹如给梁秋声打入了一剂强心针,他心中的星火仿佛遇到了雄风,刹那间便燎了原。
有了陈家做后盾,风险都不再是风险,银行会上门求着他贷款,各种合作商也会闻着味儿找来。他梁秋声,会借着陈家的东风,成就心目中的地产王国。
陈嘉涵听着他的决定,心中颇为不快。自己也是陈家的少爷,怎么梁秋声和自己合作的时候,就怎么保守怎么来;而陈琛刚对联姻点头,他就迫不及待地追加投资。
难道他陈琛是什么双保险不成?若是投资受挫,还能给他梁秋声托底?
陈大少爷瞬间被一阵忌妒的火焰吞噬,那从小到大积下的仇恨正一口口地咬着他的心,钻进他的血管,随着他的血液疯狂游走。
明明他才是爷爷的长孙,是应该继承陈氏的人!可陈孝和那个糊涂老头,从小到大明着偏心不说,连遗产也只分给自己几个不痛不痒的废物公司!
当然,还有不动产、基金这些死物,以及微末的陈氏股份。靠着这点股份,他猴年马月才能把陈琛拉下台?
陈嘉涵越想越气,阳关道走不了,只能走歪门邪道!
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和陈琛的妻子暗度陈仓,给陈琛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他要让陈琛受尽折辱,痛苦不堪!
怀着这个念头,陈嘉涵快步离开梁家,钻进自己的车子。
车前窗上,挂着一只双面摄像的行车记录仪。
陈嘉涵盯着那上面莹莹闪亮的绿灯,狰狞地笑了。
*
随着陈孝和的去世,各方势力在帝都暗流涌动了几个来回,又逐渐平息。陈氏财团彻底迎来了陈远之父子的时代。
哪怕在陈家内部,这一形势的变化也表现得非常明显。
连陈家的佣人都记得,宣读陈孝和遗嘱的那天,陈琛的车子堵在了高架桥上,而律师团队就静静地等待着,连带着陈家上下几十号人一起等。
直到陈琛的车开进陈家,这边律师得到消息,才起身开启面前的信封。
没有一个人敢公开发表怨言。
连当初敢对着陈琛说风凉话的陈华璋,此时也噤若寒蝉。
这一年来,陈琛在陈氏的行事风格,让她深刻体会到,这个年轻的侄子既不光风也不霁月,言谈可以多婉转,手段就可以多直接。
手起刀落,从不手软。
陈孝和在遗嘱中,给每位家庭成员都留下了细致的遗产划分。其中,他的这处宅子,自然留给了将来会继承陈家血脉的陈琛。并且口头表示,希望陈琛和梁家女儿能够于梁奶奶的诞辰日那天在老宅举办婚礼,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这基本等同于将陈梁两家的联姻写进了遗嘱。
就在众人猜想陈琛是否会借此机会常驻帝都,以笼络权力和人心,或者和梁家深入接触、商讨婚礼时,陈琛却和家人道别,悄然登上了回南城的航班。
此时,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陈琛回到和樾的时候,整个房子还是那样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他心想,梁时难道出门了?
陈琛来到主卧,将行李放下,又围着房子转了一圈,顺便敲了敲次卧的门。
卧室的门没关紧,一碰之下竟然开了。
房间里还是一片阳光灿烂,陈琛只看了一眼,确认梁时的确不在,就要把门带上。
忽然间,仿佛有什么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重新打开门,眼睛瞟向梁时的床头——那个柜子上,原本摆放着一只粉红色的兔子音响。
陈琛目光一凝,快步走进卧室,盯着那个空缺的位置发愣。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掏出手机拨打梁时jsg的电话,电话一直占线。
他把次卧所有的柜子依次打开,发现那些Olivia Bandet的新衣服一件也没有动过,甚至吊牌都没有拆。
而梁时当初带来的那只背包却不见了。
他又打开梁时的床头柜抽屉,那本《财经周刊》还在,女士香